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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氛幾個字,真是用得極妙,虧你想得出來。」
宣懷風聽他這一笑,掌心便又更冷一層。
彷彿一把小刀子割著心。
想來在白雪嵐心裡,自己不過也就是優伶一類的角色,身價未必就比得過白雲飛了。
不然這種私密的事,怎麼拿來和別人談笑呢?
真是瞎了眼!
他越想越氣,心裡便想象著昨晚,本該如何斬釘截鐵的拒絕,又如何痛下狠手,一槍把這惡棍殺了,方不至於受這樣的玩弄侮辱。
一邊想,一邊沉著臉轉身,沿著長滿爬山虎的青溜溜的牆根往後走,也不回房,知道要出大門,沒有白雪嵐同意是一定會被攔住的,便索性去了後花園,往假山下面黑黝黝的石洞裡走。
到了盡頭,觸手都是帶著溼氣的石壁。
他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就背靠著石壁,坐在地上,默默的氣憤難過。
永遠待在這裡好了。
再也不想見白雪嵐。
注①:「堂子」,舊時為妓院別稱。在此借指賣藝又賣身的戲子或妓女。
第二章
白雪嵐因為孫副官要出門,順道交代他辦別的幾件事,孫副官答應著就走了。白雪嵐把手頭十來份不得不親自簽字的檔案一一看過,批了回覆。
歇了筆,想起宣懷風已逛了半日的園子,便到後面來找。不料找了一圈,壓根不見宣懷風的蹤影,問了路上撞見的幾個人,有說沒瞧見的,有說早上恍惚見過一下,後來卻不知道的。
到宣懷風房裡,也不見人影。
白雪嵐聽過宣懷風說今天要練槍,既然練槍,應該找自己拿子彈才對,不然就只有護兵領隊那邊有一些子彈,於是找了從東邊調來,新上任的護兵領隊宋壬過來問。
宋壬卻說:「總長,我和宣副官還沒說得上一個字的話呢。」
管家也過來報告,「飯廳、小書房、側廳都找過了,不見宣副官。也問了門房,都說沒見宣副官出門。」
見白雪嵐臉沉著,管家便試著寬慰,「總長,您放寬心,這麼一個大活人,公館裡總不會平白不見的。我看多半是宣副官好清靜,躲在我們一時想不到的地方清閒去了。等一會吃飯的時候,自然就會見著。人總不能不吃飯吧?」
白雪嵐理智上,何嘗不如此想。
但情感上,卻萬分的焦灼起來。
一時不知道宣懷風在哪,就無比的心慌難受,想得也多,一是自己得罪的人太多,雖然在公館裡,也保不定有仇家派進來的奸細,要是眼睛夠毒,瞧準了懷風是他的心肝,把懷風怎樣了,那真是比往自己身上捅一刀還厲害;二是懷風死心眼,心又太軟,從前和林奇駿那樣好得如膠似漆,如今跟了自己,心裡多少還有疙瘩,對林奇駿必然也有愧疚,如果林奇駿學自己這樣,來上一招苦肉計,或者擺出一張可憐的臉來,恐怕懷風又會動搖起來。
可不管怎樣,這麼多的護兵聽差待在公館裡,總不能懷風就能無聲無息離了公館。
如果在公館裡,怎麼又不見人呢?
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懷風耍性子,故意藏起來了。
可是,他為什麼耍性子?
白雪嵐半眯著眼,坐在沙發裡,把指節扳得咯咯直響,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又做了什麼惹懷風不滿,昨晚確實激烈了點,可能讓他不舒服了,但要發火早上碰面就該發了,怎麼等到現在鬧一出失蹤記?
其他人,像他這麼心焦,多半已經在公館裡亂翻亂搜了。
但白雪嵐卻不。
他是善於分析和籌劃的,譬如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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