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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駿聽他這樣說,反而更覺得難受,這分明是真的要跟著白雪嵐去了,臉上露出一絲哀傷:「我和他是朋友,和你呢?「
宣懷風說:「自然也是朋友。」
林奇駿更為黯然,低聲說:「懷風,你這樣說,就是敷衍我了。我自問,我和你之間的交情,與我和白雲飛之間的交情,絕不能劃上等號。」
宣懷風自問有負於林奇駿,最怕就是見他這樣黯然的神色,偏偏要說出安慰他的話,更是自欺欺人,只能沉默的站著。
林奇駿自從那次在飯店和他對了一席話後,難免日夜思忖,每一想到從前十拿九穩的宣懷風也被男人搶了,就像紮了一根刺。
這刺紮在心上,雖然又酸又痛,卻也牽出許多往日的甜蜜來。
便覺得從前和宣懷風相處,實在極美妙的。
宣懷風一言一行,和風細雨似的,貴氣大方,而且又體貼,真是萬中無一的。
這樣想了多日,更加把心裡的情火燒旺了幾分,從前有四五分心在宣懷風身上,現在倒放了八九分心了。林奇駿只恨宣懷風被白雪嵐藏在白公館裡,連一絲縫隙也尋不到,但也越發心癢地盼望著。
這一來,他更加連新交的幾個坤伶都不理會了,最近也少去青樓茶館裡走動,唯一就是白雲飛,也是他很喜歡的一個,而且相貌和宣懷風不分上下,風度言談也極好,況且也花了不少錢在白雲飛身上,一時捨棄不下。
偶爾孤寂無聊了,便往白雲飛這裡來。
誰想到會遇到宣懷風送白雲飛回家呢?
林奇駿心裡一萬個懊悔,忍不住偷看宣懷風。
高挑身子,細白項頸,五官精緻得畫兒一般,此刻半低著頭,輕咬著一點下唇,眉微擰著,像在想什麼難解的題目,正是林奇駿所熟悉的沉默美好的姿態。
林奇駿心裡不禁一熱。
想著剛才一番言語,宣懷風如果對自己生氣,早就上車走了,可他竟然不走,仍這麼尷尬地站著,顯然對自己並非全無情意。
這樣想來,心裡又不禁一蕩。
一熱一蕩,膽子便大起來。
「懷風。」林奇駿站前一步,拿身子擋住了護兵的視線,暗暗握住他的手,壓著聲音說:「你知道,我為了你,就是死也願意的。」
宣懷風吃了一驚,猛地把他的手給摔了。
看見林奇駿臉色煞白,又覺得自己太傷他了,又尷尬又愧疚,嘴裡只說:「奇駿,我對不住你,這事是我欠你了。」
不敢再稍作逗留,轉身上車,關了車門就叫:「開車,到年宅去吧!」
汽車發動起來。
林奇駿痴痴地站在車窗外,宣懷風閉上雙眼,看也不敢看了。
第七章
汽車一路走了老遠,在街尾拐個彎便無影無蹤了,只剩地面幾卷浮塵。
林奇駿猶站了片刻,自謂傷心透頂。
本想就此坐車回家,又怕冷落了白雲飛,只好忍著渾身的難受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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