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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話了。」
沒什麼別的可問,就此分頭走了。
宣懷抿交了差,沒別的事可做,便回展軍長的房間裡,坐了一會,忽然聽見廂院那頭琵琶曲聲隱約飄過來,大概是展司令又叫條子,正摟著姑娘們取樂。
展司令是每日都要樂上幾回的人,這裡聞得曲調也是常有的事。
偏偏宣懷抿今日心裡不暢快,聽見這曲聲,一陣煩膩,就想起宣懷風在臺上拉梵婀鈴的身姿來,又想起臺下那些驚豔仰慕的目光。
更為憤憤。
這人才學過幾天,會拉一首不成調的洋曲,三四流的功力。不過長了副較好的模樣,就這樣受追捧起來?
世間不管男女,都這樣膚淺。
什麼宣家嫡子,當日被爸爸寶貝得鳳凰蛋似的,多少人獻殷勤,到頭來爸爸死了,還不是隻能靠著臉蛋屁股吃飯?那姓白的要是沒把他弄上床,我宣懷抿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賤貨!
虧他還一臉的清白。
宣懷抿往地上啐了一口。
掏出同樂會請柬上附的那張節目單,對著海關總署宣懷風梵婀鈴演奏幾個字,使勁瞅了幾眼,兩手嘶嘶幾下,把節目單撕個粉碎。
還不解恨,又用力揉成一團,狠狠砸到窗外。
從廚子抽屜裡取了煙傢伙,燒了個煙泡,身子一橫,倒在羅漢床上。
抽著大煙,壓抑鬱恨的心情總算才稍好起來。
過了多時,門外響起鏗鏘有力的軍靴底子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宣懷抿一聽,就知道展軍長回來了,他正過癮,也不管誰回來,還是挨在羅漢床上。
展露昭進門,看見宣懷抿正拿著煙槍吞雲吐霧,眼睛一眯,走向前,把煙槍一抽,霍地一揮,打在宣懷抿身上。
那煙槍頭正燒得火紅,燙得他一跳,叫道:「好端端,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展露昭伸手給了他一耳光,審問起來:「你今天到哪去了?」
宣懷抿見他這樣狠的目光,心裡也有些害怕,不敢叫了,捂著捱打的半邊臉申辯:「我去了政府舉辦的同樂會,張副官叫我去的。昨晚已經和你說了,你難道不知道?」
「已經去過了?」
「去過了。」
「遇見什麼人了?」
宣懷抿聽他這樣問,知道瞞不住,忙忙地說:「可不就在這裡等你回來,要向你報告嗎?今天真巧,在同樂會上遇見我二哥了,他代表海關總署,還上臺拉了個什麼曲兒,很受歡迎呢。」
展露昭哼道:「現在才說,有個屁用!」揚手又要打。
宣懷抿一邊兩手護著臉,一邊嚷:「我又不是神仙,怎麼知道他今天會去?我也是見他上臺了才知道的。你別不識好人心,我還辛辛苦苦幫你約了他。」
展露昭聽了,果然放下手,問:「怎麼約的他?」
宣懷抿只管抱著頭,咬牙說:「我不說,你打死我,咱們一拍兩散!
展露昭拉住他的胳膊一拽,把他丟羅漢床上,高大的身子壓上去,咬了他脖子一口,笑道:「小淫貨,你張大腿就好了,學人家吃什麼醋?快說,怎麼約的他?」
宣懷抿還是不肯開口,展露昭急起來,伸手到他胯下,抓住命根子就是狠狠一捏,捏得宣懷抿痛叫起來。
展露昭威脅道:「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扯斷它了。」
宣懷抿這才含著眼淚,把宣懷風求他幫忙小飛燕的事說了。
展露昭喜道:「這還不容易,我立即叫人去查,看是哪個王八蛋惹得他不高興了。」
宣懷抿酸溜溜道:「他就那麼矜貴?惹得他有一點的不高興,你就非這麼緊張不可?」
展露昭說:「我們的事,你少插嘴。快,給老子滾起來,打電話和你二哥說,這事已經辦妥了,明天請他出來見面談談。」
宣懷抿實在厭惡了去做這個,推搪著說:「急什麼,你好歹也查清楚再打電話。萬一打了電話,那個什麼團長卻不是咱們這邊的,又怎麼辦?」
展露昭不屑道:「一個狗屁團長不要的妾,算什麼玩意?就算那團長不是咱們這邊的,我展露昭也能擺平他。快去打電話!」
啪!在宣懷抿屁股上響亮地拍了一掌。
宣懷抿無奈,只好打電話去白公館。
宣懷風被從同樂會上硬拉回了白公館。
一進門,白雪嵐就急著叫人把摘的桑葚洗乾淨了裝過來。
宣懷風笑道:「著什麼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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