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跗M澤的耳根,吻得王芃澤有些喘不過氣來。
足足吻了有十五分鐘,最後王芃澤握著柱子的肩膀用力推開了,說:“行了,你就算吻一天一夜我也不會有反應。”柱子伸手去摸王芃澤的身體,失望地閉著眼睛喘氣,停頓了一下又說:“我還是不相信,一次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說著已用手解開了王芃澤的皮帶。王芃澤急忙抓住柱子的手,大聲呵斥道:“柱子。”
柱子問:“你敢不敢讓我吻你的下邊?”
王芃澤冷冷地望著柱子的眼睛,說:“我都不敢相信你會說這樣的話。剛剛是我能夠忍耐的最大限度了。”
柱子無力地躺下來。
王芃澤伸手撫摸柱子的頭,慢慢地問:“你終於明白了麼?”
等了等不見回答,看到柱子眼神木然,帶著絕望,就讓柱子側身躺著,枕在他的胳膊上,輕聲問:“剛剛打你是不是有點兒重了?還疼不疼?”
柱子失魂落魄地躺了很久,最後說:“沒有反應又有什麼關係,我在南京四年了,我在乎的又不是你有沒有反應。”
王芃澤呵呵地笑,想了想,坐起來,拉著柱子也坐起來,面對面地問他:“王玉柱,那你告訴我,你在乎的是什麼?”
柱子愣愣地坐著,低聲說:“我在乎你是不是關心我?”
王芃澤仍是呵呵地笑,柱子低下頭去,這種刺耳的笑聲讓他覺得自己的尊嚴正在一片一片地凋落殆盡。
王芃澤表示疑惑,笑著問:“你想清楚了?我可以每個月來看你幾次,而你沒有家庭,沒有事業,沒有未來,只為了我的關心而活著,這樣平等麼?”
“我不在乎平等不平等。”
“是麼?那你為什麼不把你擺地攤的事情告訴我?”
這句話準確地刺到了柱子的痛處。
柱子挪動了一下身子,離開王芃澤遠一些,抱著膝蓋坐到視窗,望著窗簾外沉沉的黑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王芃澤說:“叔,你想打你就打,想罵你就罵,可是你再用這種語氣問下去……”
他找不到一個準確的假設來表達此刻內心複雜的絕望與痛苦,不爭氣的眼淚又要往下流。他狠狠地說:“我知道,你也知道,但我絕不說出來。我寧可它們死在我心裡,也不願把它們拿出來討論。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心裡有多痛苦,你再多問一句,我就會恨你。”
於是王芃澤不問了,神色凝重地呆坐了一會兒。
覺得柱子的情緒平靜了,王芃澤又說:“我寧可你恨我,我也要跟你說,你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從我在西北遇見你的時候,從你帶我們去老鷹峽,一直到今天。你做的許多事情都與現實中的可能性相背離。人並不是想做什麼就一定要去做的,你想和我生活在一起,可是你卻因為自己的失敗而在我面前感到羞愧,你為了我的一些無足輕重的利益,而讓你自己越來越孤立,這不是生活的態度。你從小就帶著一種絕望的東西,不是讓你越來越快樂,而是一次又一次地讓自己滑向毀滅,到現在仍然沒有消失。柱子,你還是沒有勇氣面對你自己,你讓我很擔心。”
柱子聽著這些話,蜷縮在窗前一動也不動。
王芃澤看他沒有反應,就在床上挪坐到他的身後,伸出大手扶著他的雙肩,柱子立刻低聲啜泣起來,眼淚撲簌簌地沿著臉頰往下流。
王芃澤問:“我認識你,有5年了吧?”
“不到5年。”
“算5年吧。”王芃澤唏噓不已地說,“最初我沒有在意,可是後來越來越明白。你累了5年,也該有個解脫了。”
“不是累。”柱子哭著說,“真的不是累。”
“我知道啊,比累還要多。”
柱子覺得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又說不明白,只能沉默不語。
王芃澤說:“等你有一天不再絕望了,你再回來看我。”
王芃澤一直陪著柱子坐到夜深,離開之前,先開啟櫃子把被褥拿出來,和柱子一起動手鋪好了,說:“你睡吧,明天等著我,我來送你。”
柱子還在傷心,哽咽著說:“不用你送,我要自己走。”
“我一定要送。”王芃澤說,“我要親眼看著你上火車。”
柱子送王芃澤到門口,王芃澤拉開門,猶豫了一下,似乎要回頭再叮囑一些什麼。柱子突然又一次感覺的深深的離別的痛苦,忍不住喚道:“叔。”
王芃澤回過頭來,問:“什麼事?”
柱子大著膽子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