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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王芃澤說,“生病的時候是最怕孤單的,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在想還好有你在這裡,一直在盼著你快點兒回來。”
柱子枕在王芃澤的臂彎上睡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對王芃澤說:“叔,你側過來。”
王芃澤側過來睡,兩人面對面地躺著,望著柱子的眼睛,柱子問:“昨天晚上你說,如果我實在想親你的話,可以大膽點兒,這句話還算不算?”
“算。”王芃澤說,“只要你喜歡,我可以配合你,除此之外我也沒什麼可給你的。”
柱子認真地望著王芃澤的眼睛,輕輕地貼上王芃澤的嘴唇,兩人開始吻。
吻了許久,柱子扶著王芃澤的肩膀放開他,迷茫地問:“你真的沒有感覺?”
王芃澤笑道:“有啊,我覺得蠻有趣。”
柱子有些難受,翻過身去睡。王芃澤主動從後面把他緊緊抱在懷裡,問:“你到底在要什麼感覺?”
半夜裡,柱子發覺王芃澤燒得更嚴重了,擔心地在王芃澤的耳邊“叔,叔”地喊了好多聲。王芃澤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句,柱子什麼也沒有聽清,提心吊膽地望著王芃澤的臉好長時間,心想還能說話,應該是沒事吧,因為發燒這種病本來就容易在夜裡加重的。
他無法放下心去睡,伸手到王芃澤的頸下,把王芃澤抱在懷裡,充滿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身體一遍又一遍。後來他想起剛剛的那個失望的吻,決心再試一試,就又一次去貼近王芃澤的嘴唇,用舌尖啟開王芃澤緊張的牙齒,深深地溫柔地反覆地吻,王芃澤在半昏迷狀態中出於本能淺淺地回應著。柱子把手伸到王芃澤的胯下,輕輕貼著身體伸進內褲裡,覺得王芃澤最隱秘的部位還是有反應的,只是在高燒的狀態中,反應不可能劇烈。
柱子突然想哭,就抱緊了王芃澤發燙的身體默默地流淚。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為何要哭,這眼淚,究竟因何而來。
睡到後半夜,突然又從外面傳來混亂而劇烈的犬吠聲,王芃澤從昏睡中突然變得清醒了,穿著秋衣呼地坐起身來,伸手拍柱子的肩喚醒他,大聲激動地說:“快起來,狼又來了。”
其實柱子早就醒了,正凝神聽著外面的聲音,覺得這次小黑小白小花的叫聲似乎比上次要兇狠,心下生疑,穿衣服之前先趴在窗玻璃上向外看了,回過頭來緊張地對王芃澤說:“好像不是一隻。”
柱子伸手在牆上摸燈繩,被王芃澤伸手製止了,一邊忙著穿衣服一邊說你一拉亮燈,狼就會跑。兩人摸黑把衣服穿上了。柱子開啟門,王芃澤抓起門後的獵槍,搶先衝了出去。經過門口的那個瞬間,王芃澤的身影讓柱子驀然感到從未有過的高大,把門外呼嘯的冷風擋了個嚴嚴實實。
柱子怕出事,緊緊跟著王芃澤衝出去。氣象站的大院是沒有院門的,大門口只是黑乎乎的一個石頭砌成的拱形門廊。兩人跑到門口,看到搏鬥現場距離氣象站大約500米遠,這時仍是寒冷的黑夜,星和月都被雲層遮盡了,憑著積雪從地上映出的微弱光亮,只能看到幾個黑乎乎的影子在蹦跳著相互撕咬,發出淒厲的叫聲相互恫嚇。但是辨不清數量,這些血腥的四足動物把地上的積雪攪亂到了空氣中,望過去是朦朦朧朧一片白。
情況緊急,王芃澤擔心小黑小白小花的安危,立刻從口袋裡摸出哨子,用力吹響了一聲。小黑小白小花聽到了,掉頭往回跑,後邊有動物在緊緊追趕,在雪地上簇簇地躍了幾下。柱子看了大驚,對王芃澤喊道:“糟了,好像遇上狼群了,有四五隻呢。”
王芃澤在門廊下端起槍瞄準,發覺太亂了,根本分不清哪是狗哪是狼。這時柱子已經搬來了木梯,靠在距離大門口最近的房屋的牆上,催著王芃澤上房頂,然後自己也慌忙爬了上去。
兩人居高臨下地觀望,看到小黑小白小花並不是跑在最前面,有一隻體型碩大的狼與小白並排跑著,不停地從側面咬過去,咬得小白慌亂地躲閃。王芃澤大怒,端起槍在微弱的光亮中鎮靜地瞄準,等距離近了,“嗵”地一聲射出了子彈。那隻攻擊小白的狼被這一槍震得飛了起來,慘叫一聲,落在雪地上後便無聲無息了。
這支獵槍聲音太大,柱子蹲在王芃澤旁邊被震動得耳朵嗡嗡響。狼共有四隻,剩下的三隻警惕地停住了,稍稍遲疑了一下,意識到了危險,便掉頭往遠處跑。
王芃澤坐在房頂上的積雪中,從從容容地裝了一顆子彈,瞄準其中一個落在後面的黑影,“嗵”一聲又掀翻了一隻。然後放下槍,轉過頭來望著柱子呵呵笑。
柱子舒了一口氣,揉著耳朵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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