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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人,就熱情地留柱子吃午飯。柱子心神不定地吃了豬肉燉粉條,小心翼翼地建議早點兒上路,對老中醫說:“我叔一個人在家,可能連午飯都吃不上。”
老中醫讓他的兒子趕了一輛馬車,柱子又把雪橇搬到馬車上,三個人便匆匆地趕往氣象站。小黑小白小花一身輕鬆地陪著馬往前飛奔。回到氣象站後柱子急切地推開門,王芃澤聽到有人回來,正慢慢地坐起身,果然沒有吃午飯。
看病的時間很長,老中醫一邊長時間號脈一邊和王芃澤聊天,似乎對科學充滿了興趣,號脈之後也不說是什麼病,就讓柱子跟著他去抓藥。柱子乘著馬車去,又坐著雪橇回來,懷裡抱了大包的中藥。這時已是半下午了。
柱子一進屋就丟了藥,坐到炕沿上,握著王芃澤的手,抱怨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當著外人的面吃東西,所以中午什麼吃的都沒做。早上讓你多吃點兒餃子你偏不聽。”王芃澤納悶道:“你說什麼呢?你們走了之後我自己熱了飯吃了。”柱子看了看桌子,那碗剩餃子果然沒了。
王芃澤對柱子說:“我是你叔,40多歲了,你看你說話做事總把我當小孩兒。”
柱子說:“你現在是病人嘛。”
“我不是病人的時候你也這樣。”王芃澤怒道,“你以後再這麼對我說話,我就要揍你了。”
柱子熬藥時,王芃澤披著棉衣坐起來,招手道:“拿過來我看一下是什麼藥。”柱子把藥捧到床前,王芃澤一個一個拿起來仔細看了,皺了眉頭道:“這個老傢伙,他是不是把稀奇古怪的藥都賣給你了?”柱子不解,問:“怎麼了?”
“我記得這個藥,你姚敏阿姨生了小川之後在她孃家吃過,叫穿山甲。”王芃澤把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舉到眼前,疑惑地說,“可以治婦女沒有奶水,我吃它有什麼用呀?”
“醫生說你需要好好補一補。”柱子解釋道,想了想也覺得荒謬,就問,“那這個藥你還吃不吃?”
王芃澤把穿山甲放下,嘆口氣,道:“吃,或許醫生認為有別的用途呢。”
然後不失時機地教育柱子:“以後再遇到這種奇怪的東西,就要問清楚,不能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柱子無奈地笑著走開,把藥倒進藥鍋裡。
照顧王芃澤喝了藥之後,柱子說要燒幾個菜,過年呢,得好好吃飯。他要王芃澤在旁邊指導,王芃澤就側躺著望著爐子,詳細地告訴柱子怎麼做,放什麼料,放多少鹽。柱子手忙腳亂地做得太慢,王芃澤看了一會兒暗暗發笑,突然一陣頭暈,就又睡著了。再醒來時看到柱子捧了一盤黑乎乎的魚,在熱氣騰騰中湊到床前,笑著說:“叔,我把魚做好了。”
柱子把被子和枕頭放到王芃澤的身後讓他躺得高一點兒,不讓王芃澤動手,他拿了筷子把魚刺剔掉,把魚肉餵給王芃澤吃。王芃澤吃了兩口,柱子問:“好不好吃?”王芃澤點點頭,笑著說:“好吃。”柱子笑道:“那你把魚吃完吧?”王芃澤微微怔了一下,又笑著回答:“好。”於是柱子耐心地剔魚刺,把所有的魚肉都喂進了王芃澤的嘴裡。
剩下的魚骨柱子拿出去扔到門口,小黑小白小花看到了,拔腿向這裡飛奔。柱子笑著看了一眼,帶著十足的成就感回到屋裡。
晚上躺在炕上時,柱子想起了穿山甲,就和王芃澤開玩笑,說:“叔,你吃了穿山甲,要是真的有了奶水怎麼辦?”
王芃澤瞪著柱子,說:“那明天我不吃穿山甲了,分給你。”
“我不吃穿山甲。”柱子笑道,“你要是有奶水了,我就吃你的奶水。”
王芃澤也覺得今天的事情好笑,嘿嘿笑了幾聲,把自己的被子掀開一點兒,對柱子低聲說:“睡過來吧,我今天一直都覺得冷。”
柱子睡過去,隔著秋衣秋褲抱著王芃澤發燙的身體,說:“你看起來抱起來都這麼壯,實際上身體卻這麼虛弱,真的是愁出來的麼?”
“我有你說的那麼多愁麼?”王芃澤道,“不是跟你解釋過了麼……”王芃澤又想提生老病死,考慮到柱子昨天晚上的反應,想了想還是不講了吧。
兩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柱子看到王芃澤一直沒睡,睜著眼睛望著屋子裡的黑暗,就問:“叔,你今天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想家了?”
“是啊。”
“想誰了?”
“想我媽媽,想我兒子。”
柱子一陣心涼,不再追問了。王芃澤笑著看他,又說:“也想你了。”
柱子問:“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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