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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不習慣。”
一直跑到天快黑了,遲鈞書才找到一個差不多的房子,地點便利,價錢合適,傢俱什麼的還挺齊全。雖說房租稍微貴了點,可遲鈞書一琢磨,白恆應該也不差那點錢,就跟房主說好,明天讓白恆自己過來看看。
回去的時候,白恆已經醒了,披著遲鈞書的衣服,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遲鈞書走過去說,“房子幫你看好了,明天你自己再過去看看,覺得行就把合同簽了,今天晚上……先上我家住一晚上吧。”
白恆抬頭看他,說好。
遲鈞書覺得自己挺沒魄力的,下一萬遍決心,他也不能把白恆當陌生人對待。
彆彆扭扭的把白恆帶回家,老兩口倒是挺高興,對白恆噓寒問暖的。遲鈞書吭哧吭哧的把白恆的行李箱拖進臥室,開啟衣櫃拽出套睡衣,準備一會兒給白恆穿。
遲爸遲媽張羅了一桌子飯菜,虧得白恆下午睡了一會兒,不然還真扛不住。
“我還納悶呢,鈞書都回來了,你怎麼沒回來”,遲運國說,“他還說你要留在那邊,我就說麼,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留那兒幹嘛。”
白恆笑著點點頭,看了遲鈞書一眼說,“在外面待夠了,這兩年就一直在打算回來。”
遲鈞書低頭扒蝦,沒有搭話,心說你也就糊弄糊弄我爸媽,你他媽在那邊都要做店長了,想回來,誰信啊?
吃完飯,白恆從行李箱裡翻出兩盒海參,“叔叔阿姨,回來的急,沒帶什麼,就帶了兩盒海參,你們留著吃吧。”
遲家老兩口推脫了一番,還是收下了。白恆跟遲運國聊了會兒這兩年流行的髮型,遲鈞書坐在一旁不想摻和,就陪著老媽看電視劇。
聊著聊著,時候就不早了,白恆借於是洗了個澡,穿上遲鈞書給他準備的睡衣,擦著頭髮坐在床邊。遲鈞書躺在床上發雜誌,兩人都沒有說話。頭髮擦乾了,白恆伸手把等關上,遲鈞書把書扔在一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一會兒白恆伸了胳膊過來,摟住他。
遲鈞書身體一僵,用手臂隔開他,“老實睡覺。”
白恆手上使了勁,把遲鈞書摟得更緊了一點。
“白恆!”遲鈞書有些生氣的喊了他一聲,“咱倆已經分手了!”
“我沒答應”,白恆低低的回了一句,“你自己撂下那些話就回
來了,我什麼都沒說。”
遲鈞書心煩的開啟白恆的胳膊,“白恆,沒意思,真的。”
白恆的有些遲疑著收回了手臂,翻過身去,低聲的說,“說喜歡我的是你,說分手的也是你,從來都是這樣。”
遲鈞書怔了一下,心裡有些難受,沒錯,說喜歡你的是我,說分手的也是我,因為那時候我沒料到,我也會有心寒的一天。
閉上眼,好像還能依稀看見那個清瘦的少年,遲鈞書想,要是他們能永遠那麼大該多好。
那時候的白恆學習很好,學習似乎是他唯一擅長的東西。遲鈞書曾經試圖拉他去打籃球,結果沒有兩分鐘,白恆就被撞倒在地,手肘擦破一片。遲鈞書還拉著白恆去過冰場,結果白恆的臉差點沒被冰刀劃花了,嚇得遲鈞書再也不敢帶白恆出去玩了。
“白恆是個一點運動神經都沒有的人”,遲鈞書總結道。不過白恆的手很巧,雖說是個優點,但是白恆卻很不願意讓人提起,他總覺得手巧都是說小姑娘的,一男的手巧沒什麼值得稱讚的。
可遲鈞書卻覺得白恆的手很神奇,手指修長,指甲長短剛好,指縫裡也很乾淨。這樣的一雙手,總能做出些精巧的東西。什麼模型啊,筆筒啊,甚至能拿硬紙片做出變形金剛。每次白恆心血來潮,被一堆紙片膠水包圍的時候,遲鈞書總是扭著身子回頭看,一臉世界真奇妙的表情。
白恆高中時期的最傑出作品,是花了一週時間用硬紙片製作的擎天柱,遲鈞書看著直流口水無恥的說,“能給我麼?”
白恆搖頭,但是兩天後卻把它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遲鈞書。遲鈞書人緣好,收到的禮物很多,但是沒有哪件是親手做的。白恆的這件禮物,遲鈞書很珍惜的收著。後來搬家的時候被壓成了一堆廢紙,遲鈞書為這件事抑鬱了好久,再後來鼓起勇氣跟白恆提起,白恆只說自己已經做不出那種東西了。遲鈞書把擎天柱的殘骸鎖在一個小盒子裡擺在桌上,弄得跟骨灰盒一樣,再也沒有開啟過。
那個時候,考試是遲鈞書唯一苦惱的事情,作業不寫可以抄白恆的,但是考試,這在遲鈞書看來,是件挺嚴肅的事情。他認了個死理,寧可交白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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