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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之前在補課班的遭遇,遲鈞書其實不太想和白恆說話。白恆的眼睛裡有一絲詫異一閃而過,似乎想說點什麼,最後卻又低下了頭。遲鈞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你也是這班的啊,好巧。”
白恆抬頭看他,點點頭說,“好巧。”
遲鈞書有些無語的看著他,白恆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低下頭翻看手裡的本子,遲鈞書更無語了,心說怎麼被人看兩眼還不好意思了?
發書,排座,軍訓,遲鈞書的高中生活就是這樣開始的。同學漸漸熟絡起來,遲鈞書混的如魚得水。同學裡有和白恆一個初中的,提起他都挺不屑的,“白恆啊,那人挺怪,家裡條件不怎麼好,可比誰都傲,見誰都不說話。”
遲鈞書不以為然,白恆確實話少,但肯定不是因為傲。就那讓別人看兩眼都會不好意思的主兒,能傲得起來麼?不過家裡條件不好倒是真的,白恆的衣服褲子就那麼幾件,來回換著穿,很舊,但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的。個子抽條的快,褲子衣袖看起來總有些不夠長。
遲鈞書知道他話少,也就不再沒話找話。排坐之後兩人坐前後桌,白恆腿長,地方窄總是磕碰,遲鈞書每天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椅子向前挪,爭取多給白恆騰出點地方。後來有一天被白恆發現了,遲鈞書只好笑著說,“我沒那麼高,佔不了那麼大地方。”
白恆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以後別這樣了,你也不比我矮多少。”
☆、第二章
雖說美髮學校起步階段是比較缺人手;但是還是要比以前天天在店裡清閒;並不是每天都有課。沒課的日子,遲鈞書就在自己家店裡幫忙。遲運國最近收了個小徒弟;叫小川,家是附近縣城的;小孩今年才十八,每天師父前師父後的跟著。
其實當初遲鈞書提出學美髮的時候;遲運國挺支援的。但是他不同意遲鈞書在家跟著他學,“自己兒子教不好”;遲運國說,“打罵都捨不得,就算我捨得;你媽也不讓。”
於是遲鈞書就去了專業學校;學到很多新鮮玩意兒,有一次把自己頭髮弄得焦黃的回來,讓遲運國給一頓罵,“看你那腦袋跟雞窩似的,痛快給我染回來。”
遲鈞書委屈的說:“他們都這樣。”
“他們我管不著,你給我立馬染回來!”遲運國說。
以前年紀小,遲鈞書總想把頭髮弄得特殊點,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學美髮的,這兩年年紀大了,也不愛折騰了,愛流行什麼就流行什麼去吧,犯不著總在自己腦袋上實踐。
遲鈞書拿著吹風機給客人吹著頭髮,遲運國在一旁調色,小川滿手泡沫的給客人洗頭。這幾年,遲運國沒學什麼新發型,眼神也有點跟不上了,也想過乾脆關門不幹了,可是又覺得什麼都不做,閒著難受,所以這店也一直沒狠下心關。
現在來店裡的基本上都是阿姨輩的客人,有的還是看著遲鈞書長大的,有些相互都認識,一見面就家長裡短的,聊的倒是挺熱鬧。遲鈞書給客人把頭髮吹乾,又修了修,阿姨衝著鏡子滿意的點點頭,遲鈞書一撤圍布,回頭跟遲運國說,“爸,我回學校那邊看看。”
遲運國說:“去吧,晚上回家吃飯麼?”
“回”,遲鈞書說。
剛下車,就接到趙小樂的電話,說有人到學校找他,遲鈞書琢磨誰能去那兒找自己呢,琢磨了一道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直到走進辦公室,看見白恆,才愣在了門口。
白恆風塵僕僕的站在那裡,身邊還放著行李箱,下巴上是剛冒出的胡茬,臉上掛著兩個很重的黑眼圈。
“你,你怎麼來了?”遲鈞書有些結巴的問。
“我說我要請假,他們不讓”,白恆疲倦的說,“我就辭了。”
遲鈞書張了張嘴,“你不是想留在那邊發展麼?”
“我改主意了”,白恆說,“我想回來。”
遲鈞書說,“白恆,咱們這樣沒意思。”
白恆壓根兒沒接他那話茬兒,直接說,“幫我找個地方住吧,回來得急,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我都兩天沒合過眼了。”
遲鈞書看白恆一臉的憔悴,也沒興致問別的了,開了電
腦上網找租房資訊。等開機的工夫順帶收拾好了辦公室的沙發,“你先將就將就,在這兒睡會兒,我幫你出去看房子。”
白恆幾乎是直挺挺的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遲鈞書拿了件外套給他蓋著,白恆低聲的說了句,“謝謝。”
遲鈞書愣了一下,笑著說,“你一客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