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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夫!阿武看見了,告訴我了,你們逛了一整天的街!媽的,說你要加班,老子巴巴在家裡等著你來操,你他媽的陪女人逛了一天!”
“你兄弟幹嗎要跟你說這事?嗯?他知道我們倆的事情啦?”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他就過來跟我說了!要我別上當,別給人耍了。”
文翰心裡慌了。不是因為被捉到姦情。瞞著張斌和女人上街是真的,老媽牽的紅線,敷衍來著。張斌的兄弟知道了,那些流氓,會做些什麼?敲詐?勒索?那些流氓有什麼做不出的?
文翰放開張斌,腦子亂成一鍋粥。文翰受的刺激大了。打從徐衛兵死的時候開始,文翰心裡總惦記著張斌的處境。這又死了一個黑皮,雖然跟那兩人都沒交情,畢竟是張斌的兄弟,都被自己診治過。想到躺在醫院的那個高三學生,如果那孩子死了,跟黑皮脫不了關係,那麼,也跟自己脫不了關係。救了個流氓,就等於害了個老百姓。只要是病人,在醫生眼裡就真的沒有流氓和好人之分了嗎?
張斌見文翰沒做聲,掉頭要走。文翰喊住了他:“張斌,我們分手吧。”
張斌木然地看了看文翰,沒說話,出門去找兄弟了。
33。
文翰心亂如麻。
張斌那個小子,在家裡,在床上,老老實實,隨便文翰怎麼折騰,只要涉及到讓他脫離興幫的事情,就擰了。這下好,自己說要分手,那小子屁都不放一個,就這麼走了。
文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心地想分手。確實喜歡那個小子,就算他是個流氓,是個流氓頭子,自己也喜歡他。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愛好,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說話,也不厭倦。
文翰除了性取向出格外,其他的算是個社會主義的有為青年,熱愛本職工作,奉公守法,善待他人,對那些違法亂紀的行為深惡痛絕。
這一輩子文翰最虧心的就是弄到張斌的手段,比這更讓他虧心的就是他遲早會甩了張斌。內疚,負罪感,多多少少也給文翰造成了壓力。
而且,雖然有了個流氓頭子作男朋友,文翰對於黑道上的瞭解也很有限,跟其他人沒有什麼兩樣。無惡不作,心狠手辣,自己和張斌的事情一旦被那些家夥知道了,會不會脫不了身?
文翰怕的東西不多,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性取向被人知道。要臉的知識分子,最怕的就是臉面無存。當然,也最怕張斌會死。事實上,這兩點哪樣更讓他害怕,他也說不清楚。
張斌更是苦上加苦。黑皮跟他好些年的兄弟,這下子死了,雖然是他自作主張,自尋死路,心裡的難過也無法言表。張斌很自責。因為知道文翰不願意他們倆的事情曝光,再加上這段時間風平浪靜,他吩咐過手下人,他不在的時候,絕對不能來找他。如果當時他知道黑皮的擅自行動,說不定他就不用死了。
文翰要分手,他早有心理準備。當知道文翰放他的鴿子陪女人後,張斌就有了這個自覺。而且,就在過年的那段時間,李京和易新分手了。那兩個人都在讀大學,因為不在同一所城市,所以放寒假的時候兩個粘得格外的緊。誰知道被易新的家人發現了。
易新迫於家庭的壓力,和李京分手。李京跟家裡決裂,退學,跟著劉武做事。
劉武是個賊精的人,早就察覺張斌和文翰的關係不正常。當然,他也不明說,旁敲側擊。李京本來不是同,被易新纏上的,變成同了,又被拋棄。
張斌嘴裡不說,心裡明鏡似的。想著,所謂在黑幫,好像是兩人間很大的障礙,其實對文翰而言是個好事,可以用來當藉口甩掉他,不是嗎?這不,又來了一回。
張斌很委屈,很氣憤,也沒有去找文翰。
那事過後不到一個星期,文翰陪著何況去買衣服。何況要結婚了,物件是那個美女方明奕。因為女方年紀大一些,又有工作調動的問題,所以何況決定早早步入圍城。
文翰幫著何況打點衣著,買了西服,襯衣,領帶,皮鞋,又去婚紗店取了婚紗。文翰手插在褲口袋裡,瞧著何況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也不幫忙,直樂,外加取笑。
何況也不生氣,笑咪咪地說:“這個圍城,總要進的,到時候想要出來的話,再說。”
文翰突然覺得沒勁,不吭聲了。
何況躲著行人,問道:“你和那個張斌,真的分手了?”
文翰有點兒茫然。他是等著張斌來找他的,便說:“我也不清楚。不過,遲早的事。”
何況猶豫了一會兒,說:“文翰,這事情,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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