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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朱旻怕唐非聽見炸毛,壓低聲音說,“絕對沒有。我是他合夥人,我們倆開個小公司。”
“那這人怎麼有鑰匙啊?”警察沒再多問,只說,“擺明了認識啊。不是你們員工?”
“那不可能。”朱旻皺眉,“認識或者……員工……誰還不拿相機啊?那一個鏡頭抵倆電腦有了吧?”
“這賊也是笨點。”警察還有心笑,“那有託人來拿什麼東西,或者把鑰匙落在門上過吧?配過鑰匙?”
“沒……沒有啊。”朱旻猶豫,說著卻忽然想起唐非以前確實把鑰匙落在門上過。他開始琢磨要不要回頭看唐非的臉。沒準惱羞成怒,最後捱打的還是他。
“反正你就想吧。這一片……別人家沒事就你們家葛個樣子。”警察說,“說明他只有你們家裡這棟的鑰匙。沒有鑰匙的,他搞不定啊,費勁也弄不開。你看屋裡翻的。我們也實話實說,一看就不是慣犯。還有你那隻小狗……”
話沒說完。因為小區保安來了。這事他們本來就跑不了責任,加上唐非讓冷風一激,混酒的後勁上頭,火氣大得很,沒說兩句就吵了起來。朱旻不想鬧衝突,卻又看不得別人說唐非的不是,最後也激了。搞到要警察叔叔上來勸架,嚴厲的批評了掐架的各方,說你們幹什麼,這五更半夜的,不想回家全跟我車走!
“對面有人住麼?”警察叔叔問保安,指著對面黑洞洞的D7和D8。這種距離不可能聽不到動靜。只是,只是未必肯出來說話。
“有。哪能沒有啦。”保安說,“都有人的。阿拉小區……葛一片沒有空著的。”
“算了。”警察叔叔說,哎呦他這一宿累的,淨屁事,“明天再說吧。先把你們門口監控錄影拿出來給我。”
又返回來囑咐兩個戶主:“回頭有了訊息我們會來通知。現在快過年了,治安很重要……”
接下來做安撫工作近五分鐘,含蓄的表示,希望他倆不要四處傳播被竊的訊息,以免給社群內住戶造成更多不必要恐慌。朱旻想說我操是我們被偷了為什麼搞得好像我們倒成了小偷見不得人了。想想覺得好笑,但也是實在太累,懶得糾纏,隨口應幾聲恩恩,知道了,揮手目送警察叔叔離開。
但唐非不幹了:“怎麼個意思?就這麼……”
一把讓朱旻撈住,摟在懷裡堵住嘴。
“咱回去拿點東西吧。我給你拿兩件換洗的衣服。”朱旻說,馬上捱了一腳,“我求你了祖宗,你不累啊?你在車裡等我行不?”
“朱旻。”唐非神志不清的說,“我想起好像我真把鑰匙落門上過。是我吧?”
“哎呀……”藉著門口的燈光,朱旻看見一休的大眼睛——快哭了似的,他急的滿頭熱汗,就想岔開話題,“哎呀這打的可憐啊。他踢你來的啊?你還挺聰明的藏起來了……”
“朱旻你別老說別的。”唐非拉他衣服,拽住了就不放,“是我吧?啊?你電腦裡東西重要不?”
“就說你們那狗……還好不是大型犬。”警察本來都走了,又停下來回頭說,“沒給你殺了就不錯了。”
說完才發現朱旻和唐非摟在一起的樣子非常……但他甩開腦子裡奇怪的感覺,非常正直的說:“要是慣犯,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弄死。你們倆……等通知啊。”
保安一路走一路還罵罵咧咧,八伊組特之類,不絕於耳。
袁梁一直看著他們。黑暗裡,電腦前。他想要怎麼才能得到一把能開啟唐非家門的鑰匙。
朱旻和唐非第二天中午才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換鎖。這回朱旻不能再阻止唐非進去收拾東西了,結果很快就聽見裡頭抓狂的大叫:“朱旻!我操我牛角和刀呢?!啊——我那堆苗銀全沒了!”
朱旻在樓下直捂腦門。這可怎麼辦吧你說。
這邊是小區保安,說話沒有好氣兒,還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不放,那邊是滿室狼藉和捂著腦袋摳沙發的戶主。修鎖的哪見過這架勢,心琢磨這是怎麼了這,不敢亂看,縮著脖子猛幹活。
警察一早就來袁梁家問過話。袁梁縮在門縫後面,只露出半剪側影和蒼白的臉,神色冷漠,眼神不安。警察倒好像很能體諒他的瑟縮,隨口問了幾句,又囑咐他最近小心防盜。
附近好幾家有老人的,最好多管閒事,站在街上議論紛紛,多半在罵物業和保安。唐非暴跳如雷,朱旻不得不耐著性子勸他。倒是一休,緩了一個晚上,開始縮著脖子在熟悉或不熟悉的廢墟里聞來聞去。偶爾叫上兩聲。
王遲代表一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