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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著只剩半牆的軒窗。
玉兒,這裡便可往見麝煙殿……夜戟痴痴地望著自己平日裡批閱摺子,雄麗高卻寒的宮殿。想著羯羽也曾像自己般望著阻隔人心的宮殿,眸子裡溢滿了被自己生生撕裂的期盼。
夜戟空懸著手掌,輕撫著曾經存在,現只剩灰燼的案几。
玉兒……夜戟空懸著手掌撫著不再存在的案几面。
玉兒,夜寒,可不要獨坐天明……他想著羯羽曾在這案前提筆又擱筆。
夜戟移步到只剩下床柱的榻前,蹲下身子。
玉兒……溫柔的手掌輕緩地摩挲著焦黑龜裂的木柱,寒淵似的狹長鳳眼已是一池溫軟的春水,漫池化不開的情絲,結著霜凍的嗓音喑啞,化作鬱結的低喚滾動在喉間。
玉兒…很疼吧……想著自己曾把玲瓏剔透的人弄到遍體鱗傷,在這榻上修養十幾日都不得下榻。
玉兒…很疼吧……夜戟坐著灰燼鋪滿的地上,倚著床柱,將頭靠著榻邊,輕閉上眼,彷彿榻上便躺著相思之人。俊冷的容顏上神色苦澀,彷彿就聽見了心愛之人無助地環住冰涼的錦被低泣。
英戾的眼角滑下的淚,伴著羯羽在無助相思的夜裡苦咽的淚水一同滑落。
☆、第七十二章 一縷紅幔隨風繞,鴛帳迴廊情難了
殘瓦焦木,將愁不去。麝煙深漾,愔愔夢蝶。
“皇上去了燒燬的小築。望著屋裡的那些殘瓦焦木發呆。”跪地的太監細細的回著夜戟一舉一動,“後來靠著燒燬的榻邊,坐著。”
“……”身著華麗錦織鳳袍的解紅沉臉,咬牙聽著面前的太監陳訴,驚雀髻上垂飾的桂枝金鳳銜珠步搖隨著女子慍怒而微微發顫。手中的粉彩茶盞振振作響。
“皇上一直倚坐在那,近了西下方才離去。”太監說完,俯身在地,不敢看女子那因極端妒忌扭曲的面容。
“為何都死了還不肯放開他,為何本宮連一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啞巴都及不住。”解紅震怒將手中的茶盞用力磕在案上,蘊著熱氣的茶水盪出,燙紅了素白的皓腕一片。
立在聲旁的女官見著主子手上嫣紅的一片,急急端過涼水敷在上面。
“混賬!”解紅甩開女官敷在手上沁過涼水的絲絹,狠狠地將女官摑倒在地,“暑日炎炎,你竟然給本宮這麼燙手的茶水。”
女官捂著帶著血痕的臉,急急地向著高位上的人磕頭,“娘娘,奴才知錯,娘娘贖罪……”
“滾!”血色瑪瑙垂珠步搖隨著解紅震怒劇烈搖擺。
太監欲隨著女官退出漫著危險氣息的宮殿。
“站住!”解紅沉聲喝住怯怯發顫的太監。
“娘娘,有何事要奴才效勞?”太監跪在地上,輕聲試問著。
“前幾日,皇上傳畫師作何?”解紅移步到太監面前,逼問。
“畫了畫像。”
“玉妃的?”解紅取下一枝步搖。
“奴才不知。”太監伏得更低。
“去查。”解紅將手裡的步搖扔到太監面前,“拿去,給本宮好好查。”
“是,奴才定當為娘娘把事情辦得妥妥的。”太監欣喜地撿起血色瑪瑙步搖揣入懷中,欠欠退下。
滄州。
清苦思情似繭縛,奈何吾及之不到,待卿拋卻往事般般,破繭重生。
“門主,你真的要娶那個來歷不明的人,更何況是個男子?”魄問埋首寫著請帖的魏巖。
“雨兒,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魏巖未抬頭,暗沉的嗓音帶著怒氣。
“而且他肚子裡的孩子……”
魄未說完的話語被脖頸間緊鎖的手扼制在喉間。
“那孩子是我的,”魏巖以迫人的身高沉眼俯視被自己鎖住脖間的人,“雨兒的孩子,便是我的……”
“門主那……”魄難過地握住鎖著脖間的手,那滿是殺意的寒冷眼神讓他心口扯痛。
“你逾矩了!魄!”魏巖鬆開手掌。“將這些請帖發給與門中有商業往來的人和幫派。”
青門是個大型的商業綜合體,魏巖手下的十四行便是運輸,銀莊,紡織,農作……
魄接過請帖,看著裡面的內容詫異地望著魏巖。
“與齊雨公子成親……這……”魄不明白,羯羽就一直偽裝為女子便好,為何魏巖要公開羯羽是男子的事實。
“就這樣發出去,雨兒不願扮作女子。”
“可是……”魄暗自詫異一向霸道的魏巖竟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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