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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跳動。男子微燙的體溫隔著織物從寬厚的手掌上傳來。
這個是瑞哥哥的孩子……羯羽望著男子溫柔地摩挲著自己小腹的手,面前的人可以為腹中的生命提供庇護。羯羽緩緩地點頭。
皇宮,麝煙殿。
剪不了金釵畫影,見不了愁煙欲嫋。到不了夢裡藍橋,忘不了舊事寒潮。
夜戟坐在龍案前,君王的暗衛已拿著畫像在央旗城內暗中尋找。
“回皇上,吾等已將央旗各處找遍均為發現漆雕羯羽的蹤跡。”面前單膝跪地的黑衣銀甲男子回訴著。
“繼續找,若是尋不到你們一等全都提頭見朕!”冷冽的君王沉聲喝道,霸道之氣結著洶湧的殺意。
玉兒……給朕機會……給我機會……
☆、第七十一章 暑風剪荷裳愁來,點點絲絲乘鯉去
暑風剪荷裳愁來,點點絲絲伴鯉去
暑風習習,暗剪荷裳,密密愁思來,灑入碧池,絲絲乘鯉去。
期期入夜,驚覺,又轉清商。
最近有許多手藝精湛的裁縫頻頻出入在水榭,為羯羽量制下月婚禮要穿的衣物。
魏巖得到羯羽的答案後也廣下請帖,他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雨兒要嫁給他。
“寸荷姑娘你說著到底是不是門主娶親?”忙著搬弄花瓶的侍女不解地問著寸荷。
“不是門主娶親還是誰。”寸荷脆生生地回著。
“那為何去水榭量尺寸的裁縫,做好的成衣都是男子衣物,”侍女揚了揚小巧的下巴,意識寸荷看回廊裡託著衣物走來的人,“諾……你看又拿來的是男裝。”
“呵呵呵……”寸荷看著面前遲鈍的人,清咧咧地笑著,“主人啊,可是男子哦……”
“男子?”被真相嚇到的侍女險些摔了手裡青花玲瓏瓷花瓶,“天下可真有如此美的男子?”
“我也是昨日才知曉,我一直以為主人是女子。”寸荷道,“也難怪主人從不著女子的衣物,也不喜那釵光鬢影。”
“那門主喜歡男子?”侍女往花瓶裡插上半開的蓮花,“雖然這世道自古有男風,可是成親的不多。”
“主子的事我們無權過問,做足本分,別逾了規矩。”寸荷不再多說,尚且年幼已懂得尊卑世道。
寸荷移步進了水榭,接過剛呈上的衣物。
“主人,試下下月婚禮上要穿的衣物吧!”寸荷朝著倚在窗旁的人柔聲道。
瑞哥哥…瑞哥哥……羯羽向窗外稀稀地拋著魚食,望著碧水中錦鯉失神。
“主人,試下送來的成衣吧!”寸荷走進些,輕喚著失神的人。
羯羽驚聞叫自己的聲音,回頭怔怔地看著寸荷手中紅漆托盤中胭紅暗紋的衣物。
那煞紅的一片甚是刺眼。
“主人換下吧,門主為您挑選的料子。”
聽到魏巖,羯羽緊緊地捏住衣襬緩緩起身,他不想違背魏巖的意願,不想看見溫柔的男子露出苦澀的神情。
“主人很是漂亮啊,”寸荷理著衣襬,“胭紅柔和,華麗卻不浮躁,甚美。”
羯羽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身著胭紅暗紋禮服,隨意梳著錦緞的青絲,散漫在雙肩,玉白的膚色更顯通透,清泉似的眼眸欲流,朱唇微啟,清麗嫵媚。只有那眉間才帶出些許英氣。
瑞哥哥,你以後別嫁人……
等玉兒長大了……
玉兒娶你,做玉兒的新娘……兒時稚嫩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清晰明瞭,字字句句刻在骨上。
可現在……羯羽半垂著眼眸,不敢看鏡中的自己,兒時稚嫩的話語在想來此時此刻卻是遙遠飄渺。
羯羽輕撫著禮服下凸顯的小腹,他要為了孩子和魏巖一起生活下去。雖然用這樣的藉口勸著自己接受魏巖,但是他卻為這個自私想法回傷害魏巖而痛苦不已。
皇宮。
殘瓦斷木,花句小築,舊人留影在,別離滋味又重償。
夜戟來到燒燬只剩殘瓦焦木的花句小築。
玉兒,你到底在哪裡……夜戟佇立在廢墟前,峻挺的背影落寞無奈。
玉兒……
夜戟踏上被灰燼覆蓋的石階,輕撫著燒焦只剩一半的雕花門扉。
玉兒,這裡可看見園裡的絳桃……想著相思之人以前也曾站在自己現處的位置,望著現已殘紅盡逝,葉綠正濃一片桃林。
夜戟跨過焦黑殘漆剝落的門檻,進入羯羽歇息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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