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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個下午,她沒再開口和我說一句話。放學後,大多人都下去吃晚飯了。皓一臉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教室門口。
筱沒注意到,拿出厚厚的練習簿,又要開始問問題。我沒睬她,自顧整理東西。
“到底怎麼回事,你小子越來越囂張了……”皓嚷著進來,那架勢要滅天滅地,當目光停在筱的臉上時,總算收斂許多,“天,她是……”
“請我吃飯,外加飯後甜品。”我不由分說把他拖了出去。
海很不自在地站在後面。此時如果不理他效果會更好,但我還是很有涵養地微笑:“一起去嗎?”
“我不餓。”他冷冷地丟出三個字。
一桌子的菜,色香味都算是中等,但因為是免費的,吃在嘴裡就美味了不少。。
“吃就吃,幹嘛要偷笑?”皓顯然還在為手機裡的那頓痛罵耿耿於懷,加上心疼錢包,他沒好氣地抱怨。
“沒什麼,想到今晚有兩個笨蛋要餓肚子了。”
看看皓一臉不解,我也懶得解釋,只是嘆口氣感慨著:“為什麼有人就是不會珍惜眼前的幸福呢?我只是偶爾才會當好人。”
皓似懂非懂地眨眨眼,沒有再追問,只是一個勁往我碗裡送菜。
“你幹嘛總給我夾菜?”我皺眉。
“我喜歡看你吃東西。”皓暖味地笑。
“變態!”
“你有看過這麼帥的變態嗎?”他擺了一個“八”字在下巴,嘻皮笑臉地問。
“還不要臉。”面對他誇張的表情,我實在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心情爽朗了許多。把今天的事串起來想了想,不禁感慨:“皓,你不在沒有訊息來源很吃虧啊。”
“不是有海嗎?”撇著嘴聳聳肩,自負如他也成了醋罈子。
“他沒你乖。”
頭上一記暴慄。“教你多少次了,要尊敬學長!”
我搖了搖頭,順便嘗試著舒展了一下身體,“看來,是時候了。”
“你終於下決心拉,那邊已經有點擺不平了。別說我沒提醒你。”皓一本正經地恐嚇我。
第二天中午,去廣播室接待接班的學妹。
我保持了一貫溫文爾雅的舉止和淺淡恬靜的微笑,耐心地將儀器的使用方法講解了一遍又一遍,再親自示範……呆了兩年多的廣播室,差不多要拱手讓人,心裡多少有些惆悵,但後繼有人,也算是個安慰。所以我不介意浪費一點時間和精力。
奇怪的是,從頭至尾,這位漂亮的高一學妹一直盯著我的臉出神。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我問。
“我以前來過,那時你好凶。”
“哦,是麼?抱歉啊。”
忽然有些傷感,畢業尚有一段日子,我卻已經開始對很多事覺得留戀。上學期沉著臉把那一堆小學妹趕走時,正好是海蠻橫地擔當我的私人保鏢的時候吧。最近是怎麼了,老是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下午又是枯燥的物理課。
“喂,你以前學化學也是這種態度?”她似乎看不慣我翻了半節課的遊戲雜誌。
“英語作業幫我寫玩沒?”我轉移話題反問。
才女偶爾也有比較乖巧的時候。當然是有交換條件的。說好了她幫我做英語作業,我幫她做好一個勞動委員。其實管人的差使並不難做,只要產權清晰、權責明確、分工細膩,就能讓人心服口服。她聽完後命令我幫她仔細分工!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化學那麼好,幹嘛要報物理班?”
我有點訝異她的好勝心這麼強,卻不服這樣被指責,“你呢,沒事跑到這兒來,賭什麼氣。”
她露出得意的神情:“我不讀化學才不是因為賭氣呢,這是策略…………………他們那種人最好面子,我從化學班轉出來肯定有人會覺得奇怪,會問原因,到最後他們的面子裡子都丟光……”
我忽然覺得這個女孩比我想像中幼稚的多,能對此說些什麼呢,一笑置之吧。
她忽然很氣勢洶洶:“化學我比不上你,物理我決不會輸給你!下次月考等著瞧!”
我溫和而不失風度地笑笑:“送你一句話——戰爭如無把握,就不要輕言戰爭;同樣,戰爭如無目的,就更不必妄起干戈。”
她抬起手腕看看錶:“來不及了。英語作業你自己寫吧。”
“下節英語課的時候你不能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