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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位置迎合上去好讓喬雲抹得更順手些這樣令人髮指的瞎狗眼鏡頭,以至於到了最後一個球落地,兩人十指相扣地握住彼此的手笑得情深深雨濛濛時,都沒有人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最激動的莫過於黎遠岸了。男雙二十年來沒有中國選手能站上世界大賽的領獎臺,今天,中國人終於真正地一雪前恥。他摟著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子,狠狠在兩人屁股上各賞了一巴掌。“嗷嗷黎導——不帶這麼獎勵人的!”喬雲一邊樓黎遠岸的脖子一邊大笑著叫道。“小子欸,真給老子爭氣,沒白養活你們!”
世錦賽就如奧運會的演習。風雲憑藉如此優異的表現,自然已經穩穩拿到了明年奧運會的入場券。而高臨觀雖然沒拿到冠軍,他的積分依然穩居世界第一,自然也不用愁參加不了奧運會。
麻煩的是小韓。雖然他外戰成績一直不錯,團體比賽也從不失分,但正因為有高臨觀壓了他一頭,單項賽事始終沒有驚豔的表現。而國家隊定奧運名額時,一向的原則是“有新有老,有衝有穩”,他們上面的師兄實在不乏佼佼者,心理素質和狀態都比新人穩定很多,所以教練組當然會更放心師兄們。
衝勁不如高臨觀,穩定不如老隊員。韓眉的處境實在尷尬。
最後名單公佈,沒有韓眉。國家隊的訓練基地已經被持槍守衛的武警戰士圍起封閉,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而緩慢。希雅奧運像山一樣,朝著那些尚還稚嫩的肩膀壓了過來。
第14章 第十三章
有沒有人嘗試過潛到深海7000米處的感覺?
大概只有我們這個星球上最勇敢的戰士,深海潛航員試過吧。在高精密度的容器裡,一個人孤獨地忍受和抗拒那以萬噸計的可怕壓強,所全部能信賴和依靠的,只有身上的鎧甲手中的武器;稍有不慎,微渺的肉體便會在那沒有光的黑暗中灰飛煙滅。
但是你可知這世上有一種比海的壓強更可怕的東西?那叫做精神壓力。我們每一個人一生中都會有那麼一些瞬間在與之做著高強度的對抗,僅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肉體凡胎,沒有任何盔甲的保護,車轂相錯,短兵相接。
對於高臨觀他們來說,這種壓力實在太多;可真正要說終生難忘的,還是隻有來自奧運會的壓力——
就像潛入深海。無盡的黑暗,難言的孤獨;千萬均重壓在身上,數把尖刀頂在背後;每一分每一秒,把血肉熬空;身體裡所有的慾望一併消失,人焦躁得四顧茫然。
高臨觀覺得自己都到了神經質的地步。住進奧運村之後,他就一直覺得自己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出房間門就忍不住想折回去找,可是折回去了又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
那邊喬雲的情況更糟糕,什麼都吃不下,一吃飯就乾嘔,臉色差得像鬼。黎遠岸看得直皺眉頭,“你們這樣不行。乾脆別練了也別看技術錄影,找自己喜歡的方式,要麼喊一喊要麼唱唱歌,都發洩一下。”
年紀大的師兄師姐們倒確實聽話各幹各的去了,但高臨觀他們還是記掛比賽,不練習了回到房裡還是拼命地看對手的技術錄影,爭分奪秒地研究。
高臨觀的第一場球對上的是一個新加坡選手。這個選手並不頂尖,也不算有名,但他曾經由陶霏的師父帶過一陣子,與陶霏也算半個同門。他球路有些詭異,每一拍都帶停頓,屬於那種能給人造成極大困難的型別。
所以高臨觀一上來就打得很小心,很保守。他全部的念頭就是我要防住就可以了,這個人很有挑戰性但我們畢竟有實力的差距,我頂住他肯定會失誤。本來高臨觀從出道時起就是走的“防守反擊”球路,按道理他的防守確實不是一般人打得動的。可這是奧運會,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巨壓之下,他的動作很慢,而且變形,失誤一個接著一個。
更何況,他現在只有防守,根本失去了反攻的意識。
黎遠岸很清楚高臨觀已經走進了死衚衕,心一點點沉下去。他腦海裡甚至已不在苦思怎麼扭轉戰局,因為他知道打到這份上,運動員在場上基本不可能聽得進去教練的話了。他開始想高臨觀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果然,技術暫停高臨觀走到場邊時,連眼神都是恍惚的。黎遠岸把水遞給他,儘量用最平靜的語氣說,“你要進攻,什麼都別想,使勁攻,打狠一點。”高臨觀擦著汗點點頭,始終沒和黎遠岸對眼神。
黎遠岸曾說,要想知道高臨觀的狀態怎麼樣,看他的腿就夠了。第二局,高臨觀的步伐比第一局還要慢,他打得很累,疲於奔命,辛苦異常。
這場比賽成了當天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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