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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遠岸憤怒地撩開手,指著門口吼道,“好,你跑!你今天要是跑了你我師徒恩斷義絕。敢做不敢當,高臨觀,我對你失望透了!”
這麼重的話,高臨觀直僵了好幾秒鐘才消化了它的涵義。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沒再動,臉上慘白一片,目光中全是掙扎。
黎遠岸足足等了一分鐘。高臨觀驀地慘淡一笑,默然走向床邊伏下了身子。黎遠岸輕嘆了口氣,走過去兩把扯掉他褲子,又拉過來一個枕頭塞在他腹部下。赤裸的臀部一下子被託得老高,高臨觀忍不住羞得滿臉通紅,猛地攥緊了雙拳。
“你今天在場上主動失誤球有多少個,知不知道?”“……沒數。”“你沒數,我可是給你記得清清楚楚。一共34個!打34下,不冤枉你吧?”“……是。”“自己報數。”
藤條在空中劃過半圈,帶出“嗚”地一下風聲,“啪”,清脆響亮地咬在肉上。高臨觀還從沒捱過藤條,對這麼尖銳劇烈的疼痛毫無心理準備,頓時大叫出聲。“啊——”“報數!”黎遠岸又加了點力打了第二下。“呃——二!”僅兩下就讓高臨觀疼得喘不過氣來。
一下藤條便是一道深紅的檁子,藤條的威力大的驚人。拼力死扛了七八下,高臨觀實在疼不過伸手擋在屁股上,“黎導……屁股要爛了!明天真的會跑不動的!”黎遠岸拿藤條撥他的手,“你再不把手拿開我可打手了啊!”高臨觀只得移開手,第九下又狠狠砸了下來,砸得他眼前一陣昏黑,連數都報不出來了。
好在黎遠岸也沒逼他再報數。高臨觀簡直無法想象這麼細的一根小棒是怎麼能打出這麼兇殘的效果——他感覺不是藤條在打自己的屁股,而是大刀在一下一下地砍,好像把他屁股砍得稀爛。他已經痛得顧不上硬漢的形象,跟小孩似的使勁蹬腿,喉嚨裡模糊不清地發出零散的哭腔。
打了將近二十下了,屁股已經深紅髮紫,再打下去非皮開肉綻不可。黎遠岸有心想往下挪挪,可又突然想到打腿的話他第二天上場穿運動短褲可能會露出傷痕來,只好狠狠心又一藤條抽在臀腿相接處。
高臨觀痛得渾身一抽,猛然滾到了一邊躲開了黎遠岸下一鞭。他此刻頭髮溼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面無血色,唇上全是咬痕;轉過頭滿眼淚光地望著黎遠岸,“師父……饒了臨觀吧……實在受不住了……”
黎遠岸知道,若不是為了比賽,這孩子絕不會這麼痛楚地百般求饒。手上的藤條一時沉重得有點舉不起來。他幾乎想問自己一句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逼孩子到這一步,為什麼要他受這麼不同尋常的苦。
他摸了摸臨觀汗津津的額頭,輕聲問道,“告訴師父,受完所有的責罰,明天是不是就真的不能比好賽了?”
高臨觀閉眼,淚水倏地掉落一顆。半晌,他咬著牙道,“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好好比賽,拼到最後!”
死去活來熬完了34下藤條,高臨觀幾乎是完全癱在了床上。黎遠岸把早已守在外頭的隊醫叫進來,隊醫一看傷就崩潰,“黎總您……”“什麼都別說了趕緊治,千萬別讓他感染髮燒。”“這明天還比什麼!走路都成問題了!”“皮外傷而已,吃止痛貼膠布,靠意志有什麼撐不住的!”“這得多強的意志才撐得住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求饒吧……我發現拍臨觀簡直是一種罪孽Orz
第33章 第三十一章
高臨觀決賽的對手是馬拉西亞的木崇嶺。此人近兩年進步奇速,已基本取代了陶霏成為高臨觀最主要的勁敵。教練組研究了他和韓國選手那場半決賽的錄影,都覺得此人的技術幾乎不存在明顯漏洞,和高臨觀一樣是防守反擊的好手,控制力也極強。他的狀態甚至比高臨觀還要好,不像高臨觀半決賽出現那麼嚴重的心理問題,他是一路順風順水斬將殺敵衝進決賽,氣勢上更加生猛。
球隊裡除了黎遠岸和隊醫,沒有其他人知道高臨觀身上還帶著嚴重的傷。隊友們都嘻嘻哈哈地拍著他給他加油,連候場熱身的喬雲和餘劍鋒都沒發現高臨觀有任何不妥,笑著說,“阿臨肯定沒問題,收拾小土豆妥妥的!”
高臨觀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止痛片,才能這麼步履輕盈地奔上場地。唐玉龍坐在黎遠岸身邊,看高臨觀神情與略有平時不同,還僅僅以為他是緊張,便鼓勵道,“就像平時一樣,頂不住的時候就喊,怒喊。”
高臨觀點點頭,提拍上場,和木崇嶺對著練了幾個球后,覺得自己還不夠興奮,乾脆小跑了半圈,真的怒喊出來。喊完以後心裡痛快多了。待裁判介紹完了雙方運動員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