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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伯父搶走了,她們輸了;他又被爸爸的朋友搶回來了,她們贏了。余文佑感到了一股從心底生出的悲哀,即使他打算孤獨終老也不容於世麼?僅僅只是懷疑,甚至沒有人來跟他談過,就這樣被活生生的孤立了好幾個月。突然想起黑板上自己認真一筆一劃寫下的板書,每一個字都透著認真;備課本上一行一行的字跡,每一個標點都沒有敷衍。自問做支教老師,做到問心無愧。可即使是這樣,竟然也沒有取信於眼前任何一個人。他和遊鶴軒曖。昧,也止於曖。昧,他不知道村民怎麼聯想的,但已經不重要了。
看著接他進村的書記,余文佑的聲音很冷:“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
書記一臉尷尬,含含糊糊的說:“沒什麼,咳,就是要過年了,大家聚在一起說說怎麼過……閒聊麼,就亂上了。”
藉口拙劣到現場沒有一個人相信,但似乎是目前最好的理由了。書記揮揮手:“大家散了吧,過年的事兒下次再討論。餘老師先回去上課?”
就這樣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有些mo不著頭腦。可是現在要誰出頭去直接謾罵余文佑,也沒人願意幹。qiang打出頭鳥一直是老百姓們所信任的教條,所以只能不做聲。
余文佑知道原因後,五味陳雜,也不想說話,更沒必要解釋,扭頭就走。村長看著他的背影哀嘆,往死了得罪人家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書記服軟村長不做聲,不相干的人都紛紛道:“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熊安民見眾人要走,忽然心中一動,立刻跳了出來大喊:“那我外甥的事,就這樣算了?”
還未走遠的余文佑愣神,外甥?熊安民,熊遠的大舅,又跟熊遠有什麼關係?
村長斷喝一聲:“閉嘴!”
“村長你別息事寧人,做了壞事不賠錢?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書記一瞬間就聽明白了,熊安民壓根就是想訛詐,怒道:“胡說八道什麼?人家照顧沒爹的孩子還照顧錯了?再胡說今年沒你家的年貨!”
余文佑氣樂了:“熊安民,我做了什麼壞事?我竟不知道好好教書幾個月,惹著你們什麼了?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一起說說吧。”
書記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聽熊安民道:“少裝蒜!你給我賠錢!不然我就去教委告你弄我外甥,看教委開不開除你!”熊安民想的很美,遊鶴軒有錢,隨便詐點出來,都夠他們發財了。他們那些單位上的人最怕開除,誰捨得丟鐵飯碗,不怕他不從!
余文佑簡直覺得今天他腦子不夠使了,硬是聽不明白熊安民在說什麼。熊曉蓮忙拉住余文佑的袖子:“餘老師,你別聽那短命豬的!他想訛你錢,拿著熊遠作由頭。你別理他。”
余文佑才看到熊曉蓮一身狼狽,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剛才在坪裡扭打的難道是熊曉蓮?再看了看,另一個更狼狽的是熊安貴……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熊安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妹妹,你別被他騙了!要不是心裡有鬼,他對熊遠那麼好乾什麼?又是買衣服又是給臘肉還單獨補課。當老師滿打滿算就那麼點錢,憑什麼養不相干的人?”
熊曉蓮壓根不接茬,一個眼神掃過去:“你也想吃一頓扁擔?”
“靠!”熊安民罵了一句,“你傻啊?我當哥的還能害你不成?”
熊曉蓮抄起扁擔就打!論打架熊安民並不怕,但今天熊曉蓮特別瘋,他心裡不免嘀咕難道病瘋了?氣勢上一輸,只能被追的抱頭鼠竄。
余文佑料想沒什麼好事,看樣子至少熊曉蓮是護著他的,心裡稍微有了一絲暖意,但心情始終沒什麼迴轉。今天估計討論不出什麼結果,完全不想跟一幫流。氓糾纏。跟停下來的熊曉蓮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壓根懶的理熊安民背後的叫囂。
事情當然是不了了之,仡熊村和余文佑之間陷入了僵持。余文佑在思考,他是否還應該留下,如果要申請調往別處,又該去哪裡?如果去了別的地方,也許就要跟遊鶴軒分開了吧?畢竟他的生意在這邊。還有卓道南,更是比遊鶴軒沒有自由。熊遠誰來照顧呢?苦笑,沒想到他孑然一身的人,也會有了顧忌。
村長和書記在鬧出事情後就開始後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好像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余文佑停了所有的額外補課,下了課就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不出來。日常用品自有熊曉蓮幫忙處理,他無須跟任何人打交道。書記尤其難過,他一輩子見識了不少,負責如余文佑的老師還是生平僅見,光免費補課一條,四里八鄉就沒見過。可不管他怎麼難過,余文佑都不打算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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