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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正中村長心思,學校說是余文佑拉的贊助,可贊助的人都不站出來,走賬紮紮實實是余文佑的賬戶,他要說是他修建的非要砸了再走,誰能攔得住?何況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他是官卻也只是在仡熊村,遊鶴軒別的不能,替余文佑出氣那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家裡有孩子上學或即將上學的,也被當頭一盆冷水澆的透心涼,對啊,不單是沒老師,還有學校的事呢!彼此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說不出話來。
熊嬌嬌之母正青嬸一撇嘴:“我就覺得噁心,那天趕集誰沒看見?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呸!”
熊曉蓮斜了她一眼:“我沒看見!”
六婆忙拉了女兒一把,低聲說:“別亂說話!你一個外姓人插什麼嘴?況且當天我也親眼看見的!”
熊曉蓮被自己親孃一棒子打中,氣的連話都忘了怎麼說。熊安貴平日裡就有些混,見自己妹子為了點好處臉都不要了,公然維護那騷。貨,怒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怕得罪他?那就上教委告去!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
教委一鬧,余文佑的黑檔案更甚。攆他走一說,支教老師跑了的多了去了,誰都不會在意。要鬧到教委,基本是毀人前途。熊曉蓮氣的隨手抄起一個扁擔朝自己兄長身上狠狠一拍:“告你娘!我還沒說話呢!滾!”
熊安貴被妹子一扁擔敲的怒髮衝冠:“你tm看見哪個白麵小生都犯賤啊!我為了誰啊?啊?關我屁事,難道我不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熊曉蓮指著親哥哥的鼻子吼;“你平常管過我們娘倆的死活?現在要你來出頭?朝廷問斬還要講證據呢,證據呢?”熊曉蓮氣的半死,她沒錢又有病,熊遠能不能有出息就只看余文佑的心,為了兒子她今天護定了,尖銳的聲音叫喊著,“看著我賣東西眼饞了是不是!?看著我兒子有人照顧嫉妒了是不是?親舅舅還不如外人,你有臉說話?滾!”
熊安貴被當眾揭了面子,更是惱火非常。出手就扇了妹妹一巴掌:“給你幾兩米就收買了,拿親兒子出來賣,你要不要臉!”
熊曉蓮恰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舉起扁擔瘋狂的砸:“你才不要臉!你才不要臉!看著外甥要餓死了連口吃的都不給。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兄妹兩個就扭做一團,他們的母親六婆哭著拉這個也不是拉那個也不是。眾人醒過神來,想要勸架,熊曉蓮又跟瘋了一樣,見誰靠近都打,現場頓時陷入了混亂。
喊打喊殺聲早已傳到了學校。學生們都紛紛伸頭出來看坪裡的亂況。學校離坪裡不遠不近,聽不清在說什麼,偶爾幾個單詞飛入耳中,余文佑聽到教委兩個字,長長嘆了口氣。扭頭對學生說了句:“你們自習,我去看看。”便往坪裡走去。
當事人一出現,坪裡立刻就安靜了。余文佑環視一週,淡淡的問:“說吧,什麼事?”第二隻鞋子遲遲不落,他不耐煩了。只恨不能來一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見到余文佑,眾人才想起一切一切都是謠傳。就如熊曉蓮說的,捉姦成雙,他們誰親眼看見過余文佑與遊鶴軒滾chuang單了?誰又親眼看見過余文佑弄過熊遠了?就憑一個猜測,跑去教委告狀,哪個不當你神經病?何況熊曉蓮說的的確有道理,惹惱了他,他去教委訴苦不說,把學校砸了,他們哪裡再找二十萬修一個?還得罪了縣委書記——好不好人家小舅子辛辛苦苦修的呢!鬧起來,理由是一個小姑娘看了一篇文章所以懷疑支教老師是同性戀要趕走,臥槽,教委下下輩子都不打算給仡熊村派老師了好吧!這是心裡明白的村民心中所想,村裡不明白的人見沒人說話,也不好開口。靜默片刻,一個一個的都看著村長和書記。村長和書記互看一看,又彼此扭頭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熊桂平地扔個炸雷,直愣愣的看著余文佑問:“你跟遊鶴軒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26章 舉報
余文佑一臉錯愕。想了無數種可能,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遊鶴軒!是!遊鶴軒喜歡他,他也喜歡遊鶴軒。不知道遊鶴軒喜歡他的理由,而他喜歡遊鶴軒的開端正是其對仡熊村捐贈物品。悲哀的是他揹負著定時炸彈,沒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正因為如此,這一切才不為外人道,仡熊村的人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村民神色各異的表情,余文佑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闖入中世紀天主教堂的異教徒。這一種接近原始野蠻的場面,讓他聯想到了很不好的東西。很多年前,他也與人這樣對峙過。爸爸死亡的那一年,撫卹金髮下來的那一天,他躲在媽媽的身後探出小半個腦袋,就這樣與伯父叔叔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