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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白意圖叛逃的事嗎?我帶人去堵,把他抓了個正著……我當時……當時想殺了他,可是畢竟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下不了手,我想和他聊聊,不料……他在身上藏了帶毒的匕首,刺傷了我。”
其實一看這傷口姬範就猜出來只怕是沾染了劇毒才會這樣可怖,姬範顫抖著問,道:“這……最後多久了?要命……要緊嗎?命巫醫看過了嗎?”姬範本來想說“要命嗎”,結果臨到出口卻膽怯了,變成了“要緊嗎”
狄氏苦笑,道:“早看過了,劇毒,沾染血腥便會使得傷口不能癒合,流血不止。”
姬範的鬍鬚白髮都在隨著臉上的肌肉顫抖,依照狄氏說所,從手上時間來算這傷口已經三個多月了,日日流血不止,豈非……
狄氏嘆息一聲,道:“所以我才說要陪著你這個老混蛋一起走,我……本來的日子就不長了,不想再受苦了,咱們啊,一輩子啦,黃泉路上讓你老混蛋一個人去,也太過孤單了,一起吧。”
聽狄氏說道此處,姬範終是忍不住啦,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嚎啕大哭,真的是嚎啕大哭,涕淚橫流,沾滿了面頰鬍鬚,一邊哭一邊哽咽道:“我……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服人,我……”
姬範在哭,狄氏確實笑了,笑著笑著也哭了,留著眼淚道:“現在這個時候,這多年了,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狄氏嘴上這麼說著,可是眼見這個一輩子都好面子的君主此時哭的如此狼狽,像個孩子,終究是心軟了,伸手將姬摟入懷中,兩個年過半百鬚髮都斑白的人,抱在一起,許是這一輩子,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如此敞開心懷,交心交懷。
夏瑜趕到太廟時,公伯厚早已經守了不短的時候,徘徊在供奉列代國君靈位的大殿外,公伯厚實在是擔心的不得了,忍之不住的走來走去,及至見到夏瑜走近,急急招了招手讓夏瑜近前。
夏瑜一路爬上那陡峭的臺階,走至公伯厚近前施禮,卻被公伯厚一揮手打斷,道:“行了,什麼時候還拽這些虛禮,宮裡如何?”
還沒等夏瑜回答,就聽得太廟正殿中傳來一聲哭號之聲,公伯厚聽得一驚,不知道內中出了什麼變故,心驚膽戰,在殿外徘徊良久,終是一跺腳,衝了進去。
夏瑜眼見公伯厚都衝進去了,也就跟在後面進了去。
待得公伯厚後衝進太廟正殿之中,只見姬範與狄氏兩人相對而坐,姬範手執酒爵,看著狄氏,道:“我先行一步,你緩些來。”言畢一舉酒爵,一飲而盡。
狄氏坐在那裡,看著姬範飲盡杯中酒,而方才衝進殿中的公伯厚有些搞不清楚此中狀況,看看姬範又看看狄氏,滿是疑惑,但這種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及至姬範一口鮮血噴出,倒在狄氏懷裡,公伯厚終於有點搞明白了狀況了——那酒尊裡的很可能是毒酒!
公伯厚大驚,不顧禮節,一把上前抓住看著氣息奄奄的姬範的衣袖,怒道:“你……你這個……國君,你這是鬧哪樣!”
姬範喘息著,艱難道:“公伯……我……君王死社稷,燕國如此,我當死祭,公伯……服人,宗室……交給你了。”
公伯厚瞪著眼睛,滿目震驚,他萬萬沒想到一貫養尊處優的姬範真的能做出以死殉國之事,心中慌亂異常,急急看向狄氏,似是希望狄氏能表示這一切都是玩笑,不是真的,那想卻見狄氏也也端起面前的酒爵,也抬手一飲而盡,而公伯厚因為心緒驚亂,竟然沒反應過來要去阻止。
公伯厚呆呆的看著狄氏,雖然一貫對這個狄人部落出身的國俌有幾分防備,但是即使公伯厚也不得不承認眼前人屬於草原人特有的那種彪悍,讓狄氏成為了燕國朝堂中比姬範還要堅硬的一塊柱石,而如今姬範作為國君眼見將崩,而狄氏竟然也追隨其後,燕國朝堂最為尊貴的兩人,今日竟是要一起崩猝在此嗎?
公伯厚慌了,他喘息著看著此時已經闔目的姬範,看著已經再咳血的狄氏,顫聲道:“這……這……”
狄氏看著公伯厚,喘息著咳血,道:“公伯,燕國宗室交給你了……我兒服人託你照拂……”
本來已經被眼前種種震驚到呆滯的公伯厚一聽狄氏提到服人,似乎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急急道:“服人……對,服人,還有太子……太子,去找太子,我去找太子,找服人。”
言畢踉蹌起身,已經一把年歲的公伯厚勉強用柺杖杵著自己向外踉蹌而去。
一直站在邊上沒出聲的夏瑜看著這一幕,眼見公伯厚明顯心神已亂離去時也沒出聲,而此時還有幾分精神的狄氏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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