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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此處,菏澤卻是有幾分忍之不住,道:“縣法官中有不少也是軍中出身,和孫由將軍有些過從,也是自然,孫由將軍,還不至於作出危害邦國社稷的事情吧。”
夏瑜的神色微冷,道:“希望不至於,也希望是我多慮了,孫由其人,偏激太過,我已經一忍再忍,他卻日漸激進,這個人就好像懸在我頭頂的一把利劍,讓人寢食難安。”
菏澤微微皺眉,道:“國俌此次出巡……”
夏瑜拿起案几上的密報,道:“自然是為了這東胡屬地,這片土地可是日後我們燕國進取中原的根基,是我們日後最重要的糧倉,若是規劃不得宜,不知道要誤上多少事情,再者,我若在城中,有些人就算想要動作,只怕也只會按捺,我離開才能讓那些懷有異心的人露出破綻,若是此番他沒有動作,也就當是我冤枉了他,日後也自然會盡力處置公平,若是他有危害邦國社稷的舉動,那也不別怪我不念他們家族往日的功勞,有所懲處了。”
菏澤聽到此處,微微猶豫,最終還是開口道:“國俌……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瑜微微詫異,自從菏澤跟隨他以來,一直十分小心謹慎,此次這樣吞吞吐吐的,顯然是有什麼為難話要說,便道:“你也跟我這麼久了,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菏澤立即大禮跪拜稽首,跪伏在地道:“國俌才華韜略,這幾年菏澤親眼見證,佩服之情,五體投地,但請國俌明鑑之,世間事千變萬化,國俌就是能料中其中九成事物,但仍有一事只怕是莫測非常,那就是人心之變,國俌此番雖有引蛇出洞之意,但若是後果不若國俌猜想,又當如何?國俌殺伐決斷,從來未曾有半點猶豫,可這世間只怕有一人是國俌投鼠忌器不能以韜略處之的,若……孫由將軍乃是君上心腹,若是事涉君上,菏澤怕國俌反而自傷啊。”
其實這幾年菏澤看得清楚,夏瑜其人,論才華舉世無雙,御人之術也別有一番領悟,但唯有對國君服人,常常有進退失措之舉動,兩人相處,在外人看來似乎親密無間,但在側服侍多年的菏澤冷眼旁觀,只覺夏瑜與服人之間,總是有些外人難道難言的間隙存在,而也就是這點外人難明的間隙,讓菏澤對夏瑜此番離開無終城的舉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夏瑜微微沉默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良久才對菏澤道:“你先起來。”
菏澤仍舊大禮匍匐在地,沒有起身,只是微微抬頭看著夏瑜,道:“國俌,菏澤只有一問,敢問國俌,若是此次當真能夠引蛇出洞,抓到了那有攪亂邦國社稷的亂臣,國俌有把握君上一定會處置嗎?國俌有把握君上一定會站在國俌這邊嗎?”
夏瑜啞然,茫然失措,不知該做何表態。
晉國執政府,圍著一個巨大的地圖,智瑤與趙無恤正苦心斟酌著什麼。
智瑤嘆了口氣,道:“打齊國,風險還是太大。”
趙無恤也皺眉,其實很多時候,戰爭勝敗不再戰場戰力,而在廟堂,趙無恤知道智瑤所說的風險太大不僅僅是指晉國戰敗對晉國霸主之位的影響,而是若是派韓魏聯軍去打齊國,以眼下齊國國勢,又未見得能打贏。
若是往昔,晉國公卿內鬥慘烈,讓一些家族領兵去打國仗,然後有些損失,只怕也是其他家族所樂見,但是現在晉國與齊國之間的形勢卻是容不得晉國一敗的,因為微妙彷彿的國力差距,使得在晉國與齊國之間觀望的諸侯小國,只怕都會根據兩國之間戰場的勝敗來決定他們追隨的物件。
因此,韓魏聯軍派不得,而若是智氏與趙氏聯軍,若萬一戰敗,兩家損耗太過,回國後又如何面對晉國國內形勢呢?
智瑤所說風險太大,便在於此。
趙無恤在心中微微嘆息,也有些傷感,昔日稱霸天下百年之久的晉國,如今政出私門,竟是被一直壓著打的齊國逼到這般境,嘆了口氣,趙無恤道:“現在田舒雖然高爵虛位,但齊國若是有事,田襄也不會放置田舒不用的,若真是起兵伐齊,風險確實太大。”
智瑤圍著齊國與晉國的邊境緩慢踱步,轉了兩圈,忽地輕點中山國處,道:“不打齊國,打中山。”
趙無恤看著中山國處,心中一動,然後道:“若是齊國仍舊如我們伐衛時,不動呢?”
智瑤道:“不動最好,不動我們就吞了中山國。”
趙無恤思索良久,卻是搖了搖頭,道:“難,中山國,只怕也不是那麼好吞的。”
智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