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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援軍最多都不超過三千人,最少只有八百餘。”
田常道:“燕國此次遣千乘兵力犯境,有軍中斥候報說,燕國南境青狀幾近抽空,此時抽調不出援軍也是正常。”
夏瑜道:“不對,據軍報所載,燕國前前後後派出了幾乎二十餘波援軍,這二十餘波援軍哪怕按照最少的八百人來算,也是一萬六千多的兵力,這不是一個非常小的數目。”
言道此處,田常也聽出其中的怪異了,道:“你的意思是說,燕國與其不斷派這數目極小的軍隊分批恰來援,不若將其集結為眾,率重兵南下,總好過這樣零星而來,卻不斷被我軍擊敗。”
夏瑜點頭,道:“軍報上說,田舒所處大營破的突兀,突襲的燕軍彷彿從天而降,裡裡外外俱是燕軍,分不清何處是敵何處是我,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田常一邊聽著夏瑜的話一邊若有所思,及聽到夏瑜說到此處,直言道:“何種猜測?”
夏瑜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些數量較小的援軍根本是有意被我軍打敗,有意被俘,他們的作用一則是意圖讓我軍接連得勝成為驕兵,二則……”,夏瑜頓了一下,眼中鋒利一閃而過,道,“二則是蓄意兵敗被俘,然後與偷襲燕軍裡應外合,破我大營,所以才會有軍報上說的裡裡外外俱是燕軍,分不清何處是我何處是敵,從此處推斷,瑜敢斷言,燕國國內此時指揮援軍的主將,必然是一個極善戰謀的將才。”
☆、第61章
夾雜著雪花的風分外寒冷,吹拂在天地間,掩蓋過血戰的土地,公子服人站在大營高臺處,看著還在收拾中的戰場,一瞬間有了幾分恍惚,記憶中不過數月之前,臨淄城裡也是這樣的血色沙場,也是這樣的大雪。
許是人命若芻狗,數萬將士屍骸轉瞬拋灑的蒼涼,連上天也有不忍,灑下大雪為祭。
抬頭遠望那離得很近卻在風雪交雜中變得模糊的長狄城牆,公子服人嘆了口氣,道:“田舒可稱當世良將。”
公子服人身側,執劍而立的斥候將軍兼領上軍將——孫由,道:“田舒再是良將也敗於公子之手了。”
公子服人粗糙黝黑的面容使得他向來就少波瀾的面色更加難辨喜怒,此時聽得孫由的話,只是淡淡看了孫由一眼,道:“你覺得我們打贏了嗎?”
孫由道:“我們破了田舒的大營,田舒在大營被破之際集結殘餘兵力拼死突擊長狄城門,雖然讓他突擊成功,逃進了長狄城中,但此時也不過是甕中之鱉,等我們手到擒來而已。”
公子服人沒對孫由的話不置可否,只是望著這浩大風雪的眼神中有著憂慮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寂寥。
夏瑜從執政府裡走出來,比之突兀被任命為為司禮領稷下學宮而田舒在後面追著解釋的那次,夏瑜要更加生氣,不,那次他只是煩惱不是生氣,而此時卻是他要氣炸了!
迎面而來的一位熟人——田襄,見到夏瑜從執政府正殿出來,有些訝異,道:“阿瑜,你怎麼在這兒?你來執政府議事?對了,北地敗報你聽說了嗎?我剛剛從臨淄周邊的城邑巡查回來,剛回來就聽說阿舒出事情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夏瑜脫口而出便想說“問你爹去!”,但想起田彪吩咐自己的話,怕自己這句話出口了,又會被田須抓到把柄進讒言,便生生的憋了回去,怒氣衝衝的回了句:“不知道!”
言罷,夏瑜甩袖便走,不再理會在那裡一頭霧水狀的田襄。
徑直回了太師府,夏瑜忍不住在屋內反覆踱步,此時田舒被困在長狄城內,按照往日軍報所載,長狄在田舒圍城的時候城中的糧食就被吃的差不多了,也就是說長狄堅持不了多久,田舒也堅持不了多久,而此時此刻田常卻因為田須的進言說什麼“援軍之事,稍緩不遲”,不遲!?再等下去長狄城破了田舒就死啦!
夏瑜快氣炸了,可是他再氣也沒有任何辦法,此時他手裡無兵無將,就是再有不滿也是又能如何!除非他像在平陰城那樣一個人跑去長狄,可是現在大戰剛過,臨淄城門令巡查正是緊密,他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正在焦躁之際,夏瑜一下子想到一個點子,頓時眼前一亮,轉身便想向外走,卻被從外進內的田彪堵了個正著,道:“你要去哪?”
還沒等夏瑜開口,田彪直接道:“不論哪裡都不准你去!這段時日老老實實呆在太師府!一步都不準離開!”
夏瑜不是沒見過田彪發火的樣子,他還被髮火的田彪打過板子呢,但夏瑜確定與眼前一對眸子彷彿有鬼火在燒的田彪相比,就算是打自己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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