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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國相安無事的鮮虞蠻夷突然犯境,然後是我燕國適晉庶子逃昏,現在人已經在齊國了,直接致使我燕國太子被扣在晉國,國中大軍無統帥調遣,然後北地山戎人又傳來異動,在這一切之後,才是齊國大軍北上犯我國境。”
燕國國俌的臉色不是很好,蒼白之中還泛著幾絲青黑之色,不過這段時日國事紛擾,朝堂中眾臣的面色都不太好,就連公伯厚短短時日也彷彿老了數十歲,以前還是花白的頭髮現在已經一根白髮都不見了。
燕國國俌此時微微帶點青黑之色的眉頭皺眉起來,對夏瑜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所有者一切都齊國有意為之?這……可有明證?”
夏瑜神色間倒是有幾分內斂的漠然,道:“有明證如何?沒有明證又如何?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想辦法應付三面之敵人。”
此時只聽一聲冷哼傳來,燕國司徒冷笑一聲,道:“太子內佐好說辭,這話說了與沒說有什麼區別!?”
夏瑜看了眼燕國司徒,神色倒是從方才的微見冷漠變得頗為平和,道:“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
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注:此處引用自《孫子兵法·謀攻篇》)”
夏瑜頓了一下,掃視了眼朝臣,最後目光落在燕國司徒身上,道:“此次齊國犯燕國,在開戰之前挑動中山國與我燕國邊境紛亂,製造燕國與晉國的盟邦之間的嫌隙,未及開戰,我燕國已經困境重重,還沒開打就已經輸了一半了。”
夏瑜笑了笑,笑容中有點懷念與自嘲的意味,道:“這種不戰而屈人之兵,廟堂謀劃,視天下為掌中棋子的計謀,很有點熟悉的味道,很想昔年晉國聯合燕國越過意欲滅田的感覺。
他人廟堂已經佈局若此,三面夾攻意欲亡燕,而燕國廟堂竟然還在討論是戰是和,豈非一小天下!”
從夏瑜邁入這朝堂正殿起就一直沒說話的秦弼終是開口了,道:“如內佐所言,中山與我燕國邊境有亂,晉國扣押太子,都是齊國在背後挑唆,那麼只怕我們更應該慎重對付齊國,內佐您對方才朝堂之中眾人所言對付齊國的方略有何看法?”
方才大殿之中眾人討論的便是把夏瑜送回去,送給齊國作為求和的籌碼,此時秦弼這麼問,就是在變相的詢問夏瑜對把自己送還齊國的有什麼意見了。
夏瑜微微挑眉,然後笑了,道:“我沒意見,只要諸公不懼,我什麼什麼意見都沒有。”
這話倒是讓秦弼一愣。
夏瑜掃視朝臣,道:“我在燕國兩年多了,兩年前……不……其實算起來應該是快三年前了,沙場之上,我輸給燕國,輸給太子,心服口服,別無怨言。
今日太子在晉,諸公要送我回齊國,恩,我也坦白說吧,若我回齊,就是齊國臣子,臣子當為國盡忠,彼時我自當為齊盡忠,到時我這個在燕國呆了兩年多對燕國上下了解的清楚透徹的齊國臣子,反過頭來打燕國,諸公不懼,便送我回齊吧。”
秦弼一下子噎住了,夏瑜的話清楚明白,燕國上次挫敗他的是太子服人,太子服人此時被扣在晉國,若是送他齊國,他就掉頭回來打燕國,那麼對燕國來講是好是壞,自己衡量。
所有人臉色都好看,公伯厚也有幾分怒氣,指著夏瑜道:“你是太子內佐,此等言語,形同叛國!”
夏瑜面色漠然下來,淡淡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瑜雖卑賤,這點道理還是懂的,只是一直以來,非瑜背主,主不用瑜。今日我是太子內佐,燕國臣子,我份當直言,但他日我不為燕國臣子,難道公族大夫還指望我為燕國盡忠嗎?試看今日天下,君不正則臣投外國,父不賢則子寧不孝!”
公伯祖氣到了,指著夏瑜的手指一直在顫抖,顫聲道:“你……你……”
公伯祖德高望重,平時朝堂上誰敢這麼和他說話,夏瑜是頭一個。
正當僵持之時,燕國國俌開口了,道:“好了,都別吵了,邦國危難之際,大家還吵什麼,夏瑜,你別在這裡老是大放厥詞,既然你覺得齊國是背後挑撥一切的主使,那麼說說看,如何應對?”
夏瑜抬頭看著燕國國俌,道:“應對有三,其一,馬上派人去中山國,遣使求和。”
燕國司徒馬上開口反對,道:“不行!中山國蠻夷之輩,不通禮儀,上次已經殺了我們一個使者,我們再派使節去,再給蠻夷之輩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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