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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宰目中滿是算計,嘴上笑得油滑,道:“我思量思量。”
齊國大軍主帳,田舒看著自己派出去的斥候細作傳回的訊息,一封封探報回稟用間挑唆易水兩岸燕國貴族計劃的進度,田舒一邊看一邊冷笑。
在一旁的江奪見狀,道:“將軍,如何?”
田舒將手中的信報都看過一遍,放下,道:“江奪,你覺得兩年多前長狄的那一戰,我們真的是打輸了嗎?”
江奪沒說話,長狄一戰後,他家人別田須扣下,其後被清算下獄,若非田襄與田舒一力死保,加之他官職有不高,不過嘍囉人物,倒是逃得一命,及至田襄繼為執政,田舒馬上就將他官復原職,他對田舒倒是十分感激的,而對於夏瑜,對於那場長狄與燕國那一戰,也是痛楚太過,江奪不願回想。
田舒也沒有要江奪回答的意思,而是目視北方,似乎陷入回憶之中,道:“我們沒打輸,我們不是輸在戰場上,沙場之戰,很多時候不在沙場,而在廟堂,我們輸在田須拖後腿!”
看著田舒幾乎是咬牙啟齒的將“我們輸在田須拖後腿”這句話從口說出來,江奪默然。
良久,稍稍平復了下情緒,田舒最後道:“昔日田須拖我們的後腿,今天我也要燕國人常常被自己人出賣拖後腿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親的地雷:
大白扔了一個地雷
熱水器插座壞了,大熱天洗不了澡,痛苦。
☆、第146章
孫由與秦開又跑了幾個封君邑宰的府邸;竟然無一願意出借糧草,接連如此讓秦開都有幾分惱怒,而孫由已經氣得想要殺人了,最後秦開按捺著最後一絲理智對孫由道:“去我家。”
孫由恨恨握著腰間寶劍看著秦開,一言不發;秦開見孫由如此;嘆了口氣,道:“去我家;實在不行;你搶我家好了。”
孫由沒說話;秦開也厚著臉皮拉著他向秦開家族的封地縱馬行去。
一行人剛到封地邊界,就見秦開家的邑宰家臣在路口迎接,還沒等秦開開口,便一把拉住秦開,道:“將軍,快隨我進府,有些事情不能在這裡說。”
秦開孫由萬分詫異,但打理此處封地的乃是秦開家族十分德高望重的一位家老,秦開對其也有幾分尊敬,是以便聽其懇託一路行進入了邑宰府,見那家老將門窗關緊,吩咐下人百步之內不許有人後,秦開終於滿懷疑問道:“家老,這是?”
那家老將秦開孫由二人讓入室內,又重重指令確認屋中言談不會被洩露後,見秦開有問,回答道:“將軍啊,我聽說你四處借糧草。”
秦開道:“是,軍中缺糧本不應外傳,但現在情勢緊急,顧不得許多。”
那家老一拍大腿,道:“將軍啊,甭借了,借不到的。”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孫由此時皺眉,道:“家老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家老左右看了看,雖然已經確認屋中就只有自己與秦開、孫由二人,但家老仍是不放心,壓低了聲音道:“我最近聽說,齊人派了許多細作與這易水兩岸封君的邑宰接觸,據說只要這些封君在燕齊大戰中兩不相幫,齊國就承諾保住這些封君的封地仍舊歸其所有,爵祿不變。”
孫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這家老說的話的意思,及至反應過來了,當即暴怒,這段時間借糧不成四處奔波所受的所有羞辱、挫敗、沮喪,全部爆發出來,一手按劍,拔尖欲砍,但不知道要砍誰,只能轉身對著牆壁瘋狂亂劈。
而一直較為平和好脾氣的秦開此時一言不發,然後突地將面前的案几掀了,案几上的竹簡酒器嘩啦啦撒了一地,嚇得那秦氏家老一個機靈。
秦開站起啦咬著牙,怒道:“難道燕國只是我和孫有的燕國嗎!?難道邦國危亡就不關其他人的事情嗎!?難道只有我們為燕國著急焦心!?國內公卿都在想什麼!?還沒開打就賣國嗎!?”
幾乎是吼叫著把這話噴出來,但吼過叫過,又有何用?
此時的秦開恐怕不知道在另一個平行時空的後世有一句詩詞可以形容他此時心緒:
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迴天。
秦開無力沮喪捂臉,此時他前所未有的想念太子服人。
很多次秦開都有這樣的感覺,太子服人在時,不管多艱難的處境,只要服人在,就像有了主心骨、頂樑柱,情勢再危急都不會覺得心慌,而此時太子不在,秦開面對今日情勢,雖然知道應當冷靜以對,卻覺得無比沮喪無助。
燕國,薊都,宮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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