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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有趙無恤行至夏瑜身前;親自領夏瑜下了虒祁臺,進了執政府,而一進執政府;便見到趙志父在自家庭院之中負手而立,仰頭望著亭中一棵高樹;倒是讓夏瑜一愣;這個會面不是在廳堂之中,倒是很不正式啊。
不過夏瑜也沒多說什麼;依舊行禮;道:“燕國太子內佐拜見伯國執政趙伯。”
趙志父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著夏瑜,趙志父老了,一生征戰沙場廟堂沉浮,與當世最強悍的雄主吳王夫差越王勾踐爭鋒,這樣的一個人殺伐之中帶著幾絲滄桑,滄桑之中有帶著幾份血腥戾氣,就這麼看著夏瑜,目光中的重壓就瞬時讓夏瑜有些喘不過氣來,然而夏瑜知道此時不能示弱,是以挺直了腰桿不迴避的看著趙志父。
趙志父就這麼靜靜的打量夏瑜,良久,道:“你細看更加好看,恩,比我想象中好看很多。”
夏瑜想到趙志父開口竟是這樣一句話,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趙志父沒在於夏瑜的反應,而是在這庭院中已經安置了的坐榻上坐下來了,隨手從案几上抄了一壺酒,然後對夏瑜道:“坐吧。”
夏瑜面上紅潮勉強退卻,行禮拜謝,在客座的坐榻上整衣而坐。
眼見夏瑜落座,趙志父沒按照尋常禮儀所定以主人的身份敬酒唱和詩文,而是靜靜的握著酒器飲酒,慢飲慢酌,就在夏瑜都快按耐不住之時,趙志父開口了,道:“你讓我想起年輕時候的我。”
夏瑜一怔。
趙志父卻沒在意夏瑜的反應,徑自道:“年輕時,我滿腔雄心壯志,不僅想匡扶晉國社稷,還有匡扶天下之心,那個時候這種想法我覺得並不遙遠,我是晉國上卿啊,晉國是霸主之國,所以匡扶天下,這個目標看上去並不遙遠。”
夏瑜沒說話。
趙志父又給自己倒了杯酒,道:“你在齊國拜卿位受將兵之權時,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好像目標離自己很近。”
夏瑜的嘴角顫抖下,抿著嘴,良久道:“我能問趙伯您為什麼要在此時召集諸侯會盟,邀請天下士子入晉,文質彬彬,不類晉國。”
與齊國相比,晉國是個軍事至上的國家,舉國上下都想是一部機器一樣緊密咬合運轉,晉國人崇尚簡樸,所以晉國人辦事總是直來直往,總是有幾分冷硬,這種性格甚至滲透到了他們的言談舉止治國原則乃至服飾之中,晉國的服裝,比之齊國寬衣大袖錦緞五彩斑斕,比之楚國刺繡精緻豪奢,晉服可謂單調。
也正因如此,如齊國稷下學宮坐而論道空口爭論學術之事,晉國是有幾分不屑的,是以應該有不少人都奇怪晉國會突然起意召天下士子入晉爭鳴論戰,當然更多人的是為此欣喜若狂,畢竟霸主之國意欲採納在野士子的學術主張治國,對很多人來就講師很值得興奮的事情,但在虒祁臺,有一瞬間,夏瑜覺得似乎自己摸到了趙志父這麼做真實的動機。
聽得夏瑜的問話,趙志父也笑了,笑容裡又有點落寞有點蒼茫,道:“你說呢?”
夏瑜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翼翼的道:“因為趙伯您想求解。”
趙志父聽了夏瑜的話,頓了一下,然後一邊拍案一邊哈哈哈大笑,笑了許久,才道:“看著你啊,真像看到了過去的我。”
夏瑜見趙志父此時態度,覺得自己似乎猜準了,忍不住道:“執政您召集天下士子入晉爭鳴論戰,是因為執政想要求解,執政想要知道自己奮戰了一輩子,為何匡扶晉國匡扶天下的夢想卻越拉越遠,眼見晉國分裂在即,執政去後,只怕內亂又起。”
趙志父撐著自己頭,聽著夏瑜的話,然後突地的道:“我無篡逆之心。”
這話當真突兀,讓夏瑜一時反應不過來,然而還沒等夏瑜說什麼趙志父已經似乎陷入回憶,自顧自的道:“我年少初出登上卿位,那時候韓起韓伯還是執政,韓趙向來交好,韓伯年紀已長,眼見壽數有限,卻對我處處照顧,多得他我才能在父親早亡之時以十幾歲的年紀坐穩卿位,而一坐穩了卿位,與我晉國上卿平起平坐,看東西的眼界就不同了。“
夏瑜沒說話,靜靜的聽著趙志父敘訴自己的過往。
年少歲月,苦也罷樂也罷,總會給人幾絲青春的悸動,趙志父臉上顯出幾絲笑意,道:“那個時候啊,狂傲啊,看著晉國極為上卿,覺得他們才幹都不如我,恩,不僅不如,可以說是差遠了,後來周王室內亂,有反賊篡逆,我晉國作為霸主之國,怎能坐視周王有難而不顧,那時韓伯遣荀躒主持勤王,荀躒奔波幾年,依然動亂。我那是是荀躒副手,說實話我打心眼裡看不起荀躒,覺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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