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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
智瑤的反應很快,拜前幾天與夏瑜私下裡的會面所賜,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而想明白了一切後,智瑤便覺得自己以及身後的韓趙魏晉國四位上卿的繼承人(嗣卿)這麼認真的和夏瑜來了一個“絹上論兵”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此時從論兵開始就一直沒說話的趙志父終於開口了,道:“燕太子服人羞辱我趙氏,羞辱我晉國,我們焉能如此輕易許其歸國?”
夏瑜道:“燕國國君庶子此時在齊,公子白與齊有勾連,其中內情我想執政您不會不清楚……不過這些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齊國大軍已近易水,許是因為與晉國執政之家的聯昏,也可能是因為知道晉國此時正有會盟,齊國很是放心,不擔心晉國後悔趁著齊國大軍北上而伐齊。”
說到了這裡,夏瑜看向趙志父,道:“齊國放心執政,執政您放心齊國嗎?若讓齊國做大,執政不怕二十年前就是重演嗎?”
趙志父神色依舊肅肅若堅石,但他突然動了,起身走下高臺,並且在從上階走下的過程中很是自然的抄起一旁的一盞燭臺,及至走至四海歸一圖側,智瑤、趙無恤、韓虎、魏駒都很自然而然的退後一步給趙志父讓路。
趙志父站在那裡,看著這幅天下山川形勢鉅細靡遺的地圖,道:“空口論兵,不過虛妄笑談,你若真能回齊,我子豈令你得活,若想沙場領兵,更是痴心妄想。”
趙志父這話一出,離他最近的幾人立刻意識到這話是對夏瑜說的,面對自己的父親,趙無恤低頭不語,智瑤則是微微皺眉,心中思量:趙氏三年前適子與田氏可是頗招非議的,難道那時候趙氏就想借此斷夏瑜的退路嗎?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
夏瑜自然也明白趙志父的意思,也沒動怒,只是淡淡道:“若執政去後,晉國四卿還能配合默契一致對外,也差不多是痴心妄想。”
趙志父轉頭看向夏瑜,半響,道:“你廢了半天的力氣不就是要告訴我,燕國滅了對晉國不利嗎,不就是要我放了你夫主嗎,可以,跪下來替燕國道歉,我就放人。”
夏瑜一愣。
趙志父的神色冷硬如石,淡淡道:“這裡是晉國,只要我活一日,我不會允許任何人試圖辱及晉國。”
夏瑜沉默下來,半響,單膝跪地執軍禮向高臺之上晉國國君跪拜,道:“燕國無狀,行事不周,見怪於伯國,特此謝罪,祈伯國仁愛寬厚,恕我燕國過失,放我燕國太子歸國。”
晉國國君不自覺的看向趙志父一眼,見趙志父微微點頭,晉國國君晉定公道:“內佐請起,此事寡人准許了。”
夏瑜再拜起身,而手持燭臺的趙志父看著腳下的這幅四海歸一圖,對夏瑜道:“你剛剛說此圖送人?”
夏瑜此事何事謙卑,道:“送敢收之人。”
趙志父道:“那就送給我吧。”
趙無恤一聽這話微微皺眉,此時列國國君皆在,周王室冢宰也在,趙志父說要收下這四海歸一圖的話,很是不妥,因為這等於公然表示有行王事的心思。
然而還沒等趙無恤開口,夏瑜已經道:“執政敢收,在下當然便送。”
趙志父點了點頭,然後微微退了幾步,從地圖上走下來,然後突地將手中燭臺上的蠟燭火焰擲這地圖之上,只見白絹立刻起火,從晉國中原地區開始燃燒,最後向四面蔓延,白絹底下是做底的皮革,此時燃燒不易,是以只有上面那層畫了地圖的白絹瞬時少的半點不剩了。
眼見白絹燒盡,趙志父高聲道:“四海歸一者,為王而已。”頓了一下,趙志父看向周王室派來的冢宰,高聲道:“為周氏天王矣!”
周王室知道這是趙志父表示推崇周王室的心,等於給他做面子,是以也急忙開口道:“四海歸一者,為天王矣。”
一見自己執政和周王室冢宰都開口了,晉國朝臣自然也跟著道:“四海歸一者,為天王矣。”
絹上論兵以趙志父這樣的總結結束,再次回到自己位置上的趙志父聽身側韓不信抱怨道:“幹嘛燒了,留下了給我們晉國自己用多好。”
趙志父淡淡道:“有其實無其名,尤其明者無其實。”
後面的話趙志父沒再多說,而是轉頭對身側的侍從道:“會盟結束後,叫夏瑜來執政府見我。”
☆、第162章
諸侯會盟結束自然也會是簡單的結束;還有一系列的禮儀流程;不過經歷過方才天下士子論戰、晉國嗣卿與夏瑜絹上談兵之後,倒是沒多少人留心後面的這些流程。
及至會盟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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