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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夏瑜的額頭,感覺似乎沒有發熱,才微微放下心來。
就在此時,只聽帳篷外孤竹存阿的聲音傳來,道:“太子,方便老夫進來嗎?”
服人將夏瑜的手放回毛毯內,又替夏瑜緊了緊蓋在身上的毛毯,道:“進來吧。”
孤竹存阿撩開簾子進來,因為外面正在下雨,孤竹存阿披了蓑衣,進了帳篷就卸了下來,看了眼正在昏睡的夏瑜,道:“內佐無事嗎?”
服人道:“沒發熱,這倒還好,可能只是一路奔波累到了,讓他好好睡一覺吧。”
孤竹存阿有些憂慮的道:“眼見這雨一下,這天氣倒是潮溼的不行,我聽我們找得那個帶路的說,草原的向來落雪很早,這場大雨只怕是最後一場秋雨,若是內佐身體一直不好……”
服人似乎猜到了孤竹存阿的意思,直接打斷道:“老師,阿瑜是我的內室,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他。”
孤竹存阿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分,如果說服人與夏瑜剛成親那會兒他尚且有疑慮,那這幾年下來,他也早已將夏瑜當做自己人了,只是眼下情形,從燕國國內傳來的流言越來越多,讓人心裡越來越沒底,難免希望作為主心骨的服人不要有任何意外變故,儘快回國。
孤竹存阿長嘆一聲,道:“其實,我也有些話也想對太子說,我……我見太子您這段時日對內佐的態度似乎有些……,按理說這話不該我來講,只是我想說其實燕國國內之事也怪不得內佐,太子您將臨近中山邊境的軍隊交到內佐手中,打中山那仗,說實話,贏得快得都讓我們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後來內佐遇刺,朝堂上,哎,太子您也知道的,情勢急轉直下,內佐方才傷愈不久就爬起來,四處奔波,就是為了救太子您出困……”
“我知道。”服人道。
突地聽到服人開口,將孤竹存阿弄得有點反應不及。
服人也沒去看孤竹存阿,而是低頭看著夏瑜,目光中有些太古深沉複雜的東西,道:“我知道,我出困快半個月了,燕國國內這幾個月發生了事情,我自然要弄清楚的,老師勿怪,我知道您一直在晉國為我奔波,國內之事只怕未必全然清楚,所以我去問了齊呂。”
孤竹存阿靜靜的聽著服人的敘說,他有種感覺,服人接下來要說的話,也許會讓他記上一輩子。
服人目光中有些什麼東西在湧動,道:“我被囚禁在晉國的時候,就知道田舒率軍北上了,是晉國兩個看守我的人半夜裡以為我睡了閒聊時說到的。聽到這訊息,我五內俱焚,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那個時候,我日夜煎熬,總是不由自主的再想,這麼多年來我的堅持是不是都錯了?如果一開始我便不要覺得自己不如大兄,竭力退讓,如果我在軍中立足已穩時就對大兄發難,奪得權柄,阻止公父伐齊,如果我在公父立我為儲君時就除掉大兄,而不是一時心軟聽內父的話只逐大兄去守陵,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我的當斷不斷,我的心軟,是不是害了燕國?”
孤竹存阿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其實很多次他都為服人的過於寬厚過於愚孝而著急生氣,可是當服人今天親口說出他覺得自己過往太過“心軟”時,孤竹存阿卻又覺得有很是難受,也許包括很多孤竹存阿在內的很多燕國人忠心耿耿的追隨服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服人那有時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仁厚”。
☆、第170章
服人與孤竹存阿相對無言;而就在此時帳篷外突然有異動,齊呂在外面喊了一嗓子示意,然後不等服人核准便急急衝了進來,道:“太……主上,有異動,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隊人馬。”
孤竹存阿驚道:“難道晉人追來了?”
服人倒是很是平靜沉穩,問齊呂道:“對面營地那隊商隊什麼反應,跑了嗎?”
齊呂倒是沒怎麼注意對面,此時聽服人有問,想了想,道:“沒有;看著也沒太驚慌。”
服人微微皺眉思索,而齊呂此時不自禁的將眼神移到毛毯上昏睡的夏瑜;剛想小心翼翼的探問下“內佐如何?”,還沒等開口,便聽服人開口道:“齊呂,你叫楊之孫過來這裡看護阿瑜,我隨我出去應付。”
齊呂聽服人下令,道了聲:“諾。”退身去通知楊之孫。
服人撩開帳篷的簾幕,走出去,本來有幾分人心惶惶的隊伍一見服人,便鎮定了幾分,服人輕按腰間寶劍,遠遠觀望,心中默默估計那隊突然冒出來的人馬的數量,常年征戰沙場,使得服人雖然難以口述說明,卻對準確判斷敵軍數目這點上練就了幾分近乎本能的技能,是以雖然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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