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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國為難,朝政要緊。”
狄氏一愣,神色一黯,少頃點頭道:“我兒說的對,齊國大軍壓境,我燕國危難,我兒可有退敵之法?”
服人聽得狄氏此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頭掃了眼這朝堂上的眾人,然後目光定在姬缶身上,道:“內父所言不錯,不過自古以來,攘外必先安內,剛剛庶叔說我燕國有內奸,服人覺得應當順應庶叔之言,先抓內奸。”
姬缶此時只覺得像被一支噬血的獨狼盯住的感覺,全身忍不住的打顫,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與疑問,心道:這是服人嗎?怎麼短短數月間變得如此讓人膽戰?
心中雖然作此想,但聯想過往服人“憨厚愚蠢”的種種,姬缶還是強打精神挺起腰來,道:“太子說的是,依我看來,這內奸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家人。”
姬缶話音才落,就有朝臣附和,尤其是服人的幾個庶叔,紛紛點頭稱是。
服人沒有說話,而就在此時,一個寺人從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不好啦不好啦,太子內佐帶兵入宮啦!”
一直一言不發的老宗正此時神色終於有變,轉眼向服人看去,只見服人神色悠然未變,瞬間便明瞭了什麼,指著服人道:“太子,你這是作甚?”
服人還沒回答,只聽的一陣腳步聲傳來,殿中一眾燕國朝臣定眼看去,只見夏瑜腰攜寶劍,身後跟了一眾人各個身著甲冑,佩劍執弩,楊之孫、杞燻、吳豹赫然在列。
夏瑜入殿,掃視朝臣,最後目光定在服人身上,上前一步,對服人道:“我把公子啟與齊呂留在太子府內看家了。”
服人點了點頭,然後道:“我要的人呢?”
夏瑜會意,拍了拍手,道:“把人帶上來。”
吳豹應命而下,少頃,壓著一眾五花大綁的人進了大殿,直直將姬淼、姬缶在內的不少公卿都嚇了一個大驚失色——這些被壓上來的人都是這些人的家室家老。
服人看著姬淼、姬缶在內的幾個庶叔,眼神若冰,道:“幾位庶叔,我們是不是可以來算一算舊賬,為何當日中山國會突然偷襲我燕國邊境!?”
☆、第173章
姬淼此時臉色鐵青;咬著牙一言不發,而姬缶則是一直髮抖停不下來,半響才開口道:“服人你此言何意?”
服人按著腰間寶劍,目光掃過這殿中眾臣,曾經他畏懼這些公卿貴戚如鼠見貓,曾經因他努力融入這些貴族之中不得而懊惱沮喪,曾經他因為這些貴戚對自己的打壓排擠而憤怒,但現在,服人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半清醒過,服人清楚的意識到這群風度翩翩滿口詩書禮樂的貴族們,其實不如自己,其實狗屁都不是。
許是服人太過平靜冰冷的目光讓這些燕國公卿有些承受不住;許多人在服人看過來時忍不住微微閃躲;不敢與服人對視。
服人的目光最後凝聚在自己的幾個庶叔身上,尤其是姬缶,服人看著他,神色如古井不見喜怒,道:“我言何意?我敢問庶叔,三月之前,你與幾位庶叔應庶長叔之邀前往其封地打獵是也不是。”
姬缶強嚥了下口水,勉強鎮定自己,道:“是。”
服人聽得姬缶的回答,轉身走至夏瑜身側,在夏瑜耳邊低聲吩咐了句什麼,夏瑜點頭,示意吳豹,吳豹會意,大步上前從那一眾押解上來的犯人中拎出一個人來,道:“你出來!”
被吳豹拎出來的傢伙年近四十,乃是姬缶府上的心腹家老,此時被吳豹一把提起來,抖得如同篩子一般。
服人淡淡掃了眼這瑟瑟發抖的姬缶家老,道:“那日幾位庶叔去打獵之事,你可是隨身服侍?到底經過如何?“
那家老看看吳豹看看夏瑜與服人,再看看姬缶,最後哇的一聲撲倒在地,連聲求饒,卻是將那日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倒了出來,先是姬淼如何喝醉了酒,再是姬淼任命的甲士如何侵擾中山邊境屠殺中山士卒,再到後來姬淼、姬缶幾人如何湮滅證據逃回封城等等。
一眾朝臣大譁,要知道彼時燕國與中山衝突,這幾個服人庶叔國君庶弟信誓旦旦為燕國“著想”的諫言可是言猶在耳,哪知這次衝突,原來根本就是這幾個草包醉酒闖禍惹下來的。
尤其是公族大夫身為宗正的公伯厚,此時已經是氣得全身顫抖,用同樣顫抖的手指指著姬淼、姬缶,道:“庶子……不肖子孫誤國啊!”
這段時日因為兒子秦開兵敗被冷嘲熱諷的又被姬缶打壓的秦開,也是憋了一肚子氣,此時冷笑一聲道:“口口聲聲為邦國社稷著想,卻原來自己就是敗壞邦國社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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