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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和燕國的兵刃一交鋒,斷的多是齊軍的兵刃,戰力戰心也不如,畢竟燕國有軍功爵制,士兵上戰場眼睛都興奮的冒紅光。
親眼見證田舒戰場上滴水不漏的應變,堅毅果敢,必要時身先士卒率軍衝鋒,可是戰局還是一點一點的壞下來,田子莊很是清楚的知道,田舒有些沒出口的話,那就是齊國和燕國比,國力軍力已經不佔優勢了,而齊國若想在以後的時日裡在北方有燕國這個強敵壓制之下有所發展,就必須要有所作為,或者說變法。
田舒這一片為國之心,怎麼能不令田子莊感動,幾乎是哽咽著道:“叔叔,你若不在了,齊軍的軍心也就散了。”
田舒搖頭,道:“人才從來都是有的,只看有沒有眼睛去發現,夏瑜也是我齊國出來的,若非當年三國伐齊,他還是一個伙伕呢,天下的人才是用不盡的,只看有沒有心,我不在了,你注意查訪齊國國中的將才,總會有所得的。”
田舒淡淡的微笑著,而就是這淡淡的微笑和那眼中的堅毅,讓江奪也好田子莊也好,都知道事情不可改了。
與齊軍在濟水兩岸鏖戰了三個月,眼見戰局已經日漸明朗,昨日又有探報,齊國要撤軍了,便有燕*官磨刀霍霍,準備追擊,更有不知輕重的武衛軍官已經喜形於色,表態道:“眼下齊國倉皇而退,我們只需傾全軍追擊,斬田舒於馬下不是難事。”
此話一出,許多夏瑜帶出來的陪臣出身的軍官,有的望天,有的望地,有的似乎突然對自己掌心的紋路起了莫大的興趣。
這些夏瑜帶出來的陪臣,現在很多雖然不若杞燻、吳豹那幾個為一方郡守,但也多是中級軍官將校,此次服人帶出來的這些夏瑜陪臣出身的將官,都不是齊人,多是昔年老太師府的他國門客,這也是謹慎防備的用意,但即使是他國門客,也是在齊國呆過的,知道那謠言中所說夏瑜不願攻打齊國是放屁,夏瑜和田氏非但沒什麼恩情留下,有仇倒還是差不多,但夏瑜和田舒,卻真是私交甚篤,搏命的交情。
夏瑜乃是當朝國俌,若是真的宰了田舒回朝,哈哈,立再大的功勞都擋住國俌日後給你穿小鞋。
不過這些關節,那些年輕的武衛軍官並不知曉,還在紛紛叫囂要斬了田舒,有一個軍官還尤其說的明白,道:“田舒乃是齊*中柱石,殺之可潰齊軍士氣,從此以後齊軍在我燕軍面前之怕再也沒有能戰之心。”
服人掃了眼帳中將校,眾人反應都在眼中,對於眾將校為何會如此反應,心中也是十分明瞭,以手撫案,服人心中對田舒這個人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論其他,田舒其人堪稱良將,為人公直,即使是敵將也是個可敬的敵將。
但壞就壞在這田舒不僅僅是一個敵將,田舒還是一個服人一想起來就心裡有疙瘩的人物,至於原因……,服人在心中暗暗長嘆一聲,也罷,左右田舒是不能殺的,這麼多年來下來,他如何能不知道夏瑜的性子,在這世上,真能得夏瑜在乎的人不多,但一旦放在心裡面了,卻便是十分十分的在乎。
田舒,是不能殺的。
再次翻了下手中的軍報,上面有明確的探報:打著田舒大旗的大軍已經先行開拔,留下了近三萬的齊軍斷後。
服人沉吟了下,下命令道:“先行圍剿這三萬斷後的齊軍,清剿完畢再行追擊。”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直緊盯著戰場那個上發生的一幕幕的夏瑜,眼見齊軍軍中換旗,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什麼,瞬時驚住了,正在心不在焉閱讀的手中的奏報也掉到了地上,然後立時的,夏瑜急急叫道:“來人!”
及至有人進門,夏瑜的手都開始發顫,強自按捺下來顫抖,但聲音卻不由自主的變得尖厲了,道:“快……快,立刻遣人去軍中,通知君上,換旗計,現在殿後的三萬大軍主將是田舒!快去!”
夏瑜的命令立刻就得到了執行,不過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即使用最好的馬日夜兼程的往前線送信,也是快不起來的,是以當夏瑜的信送到前線軍中服人手上時,那齊國斷後的三萬大軍,基本上已經快被全殲了。
眼見戰到最後幾千人了,有親信勸田舒逃走,田舒笑了笑,沒回應,他來了,就沒想活著回去。
再一次的,田舒忍不住回憶,自己初初見夏瑜時的情形,那天陽光正好,照將下來,推門而出的少年,如蘭芝玉樹,俊美絕倫。
長嘆一聲,可惜這麼一輩子,都沒機會對心上的那人說一句:“我喜歡你。”
又或者,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沒有勇氣而已。
仰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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