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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這事兒您怎麼看?”
席次間向坐在主位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而那主位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那詢問的人,道:“什麼事兒我怎麼看?”
那詢問的人道:“太子求取內主,這我們以後當如何行事?”
坐在主位的男子挑眉,道:“孤竹存阿是我的老師,此次太子求取內主,老師為擯為贊,可見這夏瑜是頗得老師首肯的,今日他為內主,我等太子封地臣屬宰吏自當兢兢業業侍奉內主。”
那詢問之人還想再說什麼,做主位的男子已經轉移話題道:“好了,此乃私宴,我們不說這些公事了,我最近尋得一好庖廚,做得一手好魚膾,大家一起來嚐嚐。”
站在薊都前,看著那依舊破敗的城牆,夏瑜覺得世事當真有些莫測,誰能想到上次自己來此是為了殺公子服人,而這次再至薊都,服人已經成了太子,而自己卻已經立誓輔佐於他。
服人看著夏瑜一直盯著薊都城牆,有些憂心,道:“怎麼了?”
夏瑜道:“沒事,我們進城吧。”
☆、第120章
按照常理;儲君當住宮中,但公子服人境況特殊,他與公子白爭儲日長,也就是說燕國儲位空懸良久,燕國未立太子之時;服人與公子白俱已開府;是以此時服人雖為太子;但因不願再搬來搬去的折騰;依舊住在原來的府邸。
依《周禮》所定,夫夫二人大禮過後便要拜見夫主雙親,夏瑜與服人一路風塵僕僕,衣著自然不十分規整;是以二人先到服人府邸稍作整頓。
夏瑜與服人到薊都前;便已經有先行使者通知二人將要回城了,是以當二人漆車行至服人府邸前,這府中上下已經都在門口處恭迎多時。
服人與夏瑜二人同乘,服人先行下車,然後很自然的轉身伸手想要幫扶夏瑜下車,而正欲起身的夏瑜卻被服人這個動作弄得一愣,看著服人,半響才將手置於服人的掌心,借力下車。
服人握著夏瑜的手,走至府邸正門前,那一眾恭候的人等立刻拜見施禮,為首一人正待施大禮時,卻被服人一把拉住,道:“阿兄休要如此多禮,愚弟受之有愧。”言畢轉身對夏瑜道,“阿瑜,這是我堂叔的兒子,我師父太傅孤竹存阿的首席弟子,即是我的同族四寸兄弟,加師兄弟,公子啟,現在是我府上家宰,以前我的封地和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管著,然後定時向我內父稟報。”
夏瑜在路上就已經聽服人詳細介紹過公子啟此人,能稱為公子就表明與現在燕國國君的親緣關係不算遠,事實上公子啟與服人也確實血緣頗近,他的父親是燕國國君姬範的堂兄弟,爵位不低,只是因為子嗣眾多,加之公子啟又只是內從人所出地位低位的庶子,才會沒有爵位與封地。
本來如公子啟這樣的宗室,多半都是靠著父兄蔭庇在燕國國府中得個一官半職,雖不能如父兄般權勢顯赫,卻也是衣食無憂富貴終生了。只是彼時服人方才被尋回宮中,修習詩書不如所望,燕國內俌意欲挑選一二年幼宗室伴服人讀書,因為宗室之中與服人年紀相仿的孩子俱與公子白相熟,只有為數不多的不受重視的庶子因地位低下才與公子白疏遠,公子啟便是這些庶子中的一個,機緣巧合之下便被燕國內俌選中與服人做了師兄弟。
其後服人常在軍中領兵打仗,就任命了公子啟為自己的家宰,這府中諸事自然也就交由公子啟打理,然後定時向燕國國俌彙報。
夏瑜既知此人底細,自然不會輕忽,按照禮節回禮,道:“有勞公子。”
公子啟道:“不敢不敢,太子府上無內主,在下暫為府宰,一直誠惶誠恐,如今內主入府,在下的一顆心算是定了,今後定當竭誠盡智,忠於職守。”
夏瑜點頭微笑,沒多說什麼,服人此時也道:“行了,想來公父與內父都應該等急了,我們還是快些入宮吧。”
公子啟道:“我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了洗漱用具,太子與內佐沐浴更衣完畢便可立時進宮了。”
服人與夏瑜沐浴更衣完畢,著大禮服進宮。
燕國宮室與臨淄的執政府比起來,可真是又小又破,一路過宮門登高臺,進了正殿,只見燕國國君姬範與燕國國俌狄氏已經依照禮儀擺好禮器,設好宴席,殿中起鐘鼓之樂。
夏瑜依照《周禮》奉上禮器,行拜見禮,依照禮儀燕國國君此時應當撫禮器以示手下禮物,然後還禮,但此時燕國國君姬範卻沒動。
夏瑜施完拜禮,起身,見燕國國君姬範正盯著自己,目光炯炯,便又不由得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