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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急如焚的太保,就豁達的笑了:“太保也不必過分擔憂,此事就交由我侄子嘎爾迪來處理吧,太保亦可增派一位高人隨行。”對這個侄子他還是信賴有加的,嘎爾迪自小就拜了漢人為老師,精通漢文化,又能流利的講漢語,是此行的不二人選。
“陛下,既然已經決定了人選,就火速擇日出發吧。”劉秉忠早算到自己時日無多了,在他陽壽用盡之前一定要為主子多做些事,所有的報應就讓他一人來承擔好了。
“嗯,朕即刻傳口諭召嘎爾迪去太保府上商議此事,其他的事宜你們斟酌來辦就好。”忽必烈雖然信奉的是佛教,不通道教,但唯獨對劉太保另眼相看,因為這個人是會為他肝腦塗地的忠臣,以前的占卜之事也多靈驗,他寧可信其有,即便耗費人力財力尋找龍脈,也在所不惜。
“臣遵旨。”既然皇上派了親侄子去辦事,他也該放心了,可他應該指派哪個屬下擔當術士去尋獲龍脈呢?他一時之間卻想不到合適的人選,只好拜別了忽必烈趕回府邸。
他年事已高,身體欠佳,難當此次重任,必須找個正當年又有天賦的人前往。躊躇了很久後,凝視廊前的一棵老槐樹,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此人早年曾在全真教修行,如今則在大都御藥院的成全郎蕭伏佟,雖為太醫但因其年輕氣盛,不受重用,這個人很合適擔此重任。
就在劉秉忠為了尋龍脈之時費心勞神的時候,趙孟昕也乘著轎子來到了北城的鐘樓大街,果然在悅來客棧見到了那位年輕的白衣男子。
斯熱帶著護衛和轎伕在一樓候著,他則在“同窗好友”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西面的客房。
“趙兄,我就料定你會來見小弟,快請坐。”唐鈺趕忙給他倒茶,他住的客房很簡陋,唯有木床,一張四方桌,四把凳子,以及一個存放衣物的小櫃,並無豪華的裝飾,也缺少招待客人的點心,看樣子確實一貧如洗哦。
趙孟昕接過茶碗,並不著急飲茶,反而壓低了聲音問:“還沒問賢弟姓名呢?”總之此人一定不叫儒林。
“在下唐鈺,會稽人士,敢問兄長高姓大名?”唐鈺誠懇的抱抱拳,方才在樓下遇到此人的時候,他就發現幾個像是護衛的傢伙不懷好意的打量自己,看來這位應該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在下趙孟昕,祖籍洛陽,家住泉州,日前正在仁壽坊的將軍府客居。”雖然話語簡短,卻道出了他尷尬的處境。
唐鈺點頭,忍不住問道:“您本是宋國人,為何會和元軍為伍?”可話一出口便覺唐突,如今蒙古人勢力漸大,籠絡了一批賢人志士,但那些人在他看來也不過是胡虜的走狗鷹犬罷了。
“趙某是在襄陽被元軍所俘的。”在沒了解唐鈺底細之前他只能講這麼多。
“原來如此,趙兄是否想讓小弟助你逃離大都?”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就不用來回繞彎子了,假如策劃周全,他們是有辦法將趙孟昕送出大都城的。
他連忙擺手:“暫時並無這打算。”看來唐鈺是個有話直說的性情中人,這種脾性的男子是可以深交的。
“既然如此,那小弟也就不勉強了,趙兄此前助我等順利透過官兵盤問,我們自當感恩才是,如果以後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還請直言。”唐鈺覺得趙孟昕此行一定另有目的。
趙校尉頓了頓,索性輕聲問道:“你們是否是明教中人?”
唐鈺放下茶杯,爽朗的笑著:“趙兄說的沒錯。”雖然明教教徒的身份無法公開,但對這個男子卻無需隱瞞。
“你們來大都是為了傳教?如果不方便告知,就算了,我只是隨口問問。”他認為自己過於心急了,畢竟他們還不算熟絡,只能算是半生不熟的過路客。
唐鈺點頭:“和趙兄說的相差不多。”但此次興師動眾來大都,他們可不光是為了傳教的。只是事關機密,他不便講太多。
趙孟昕舒了口氣,繼續說道:“聽聞蒙古人對百姓信仰的宗教不會橫加干涉,你們也就不會受到官兵的阻攔了。”
“何以見得?我們明教向來不對朝廷鷹犬俯首稱臣,尤其是這些蠻夷韃子,他們屠戮中原漢人,佔領我的家園,應將他們趕盡殺絕。”說到此處,唐鈺恨不得馬上就提劍殺入皇宮大內將忽必烈碎屍萬段。
“此事萬萬不能急於一時,要從長計議。”看來唐鈺他們是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可就區區十幾人能和大都成千上萬的元軍對抗麼?
唐鈺低下頭,感慨的說道:“眼看著江南百姓遭到元兵蹂躪,數萬頃良田被韃子肆意侵佔,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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