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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我就等你這句話呢。”郝漢陽扒了扒寸頭,“知道你和連長不對付,這樣,我等會叫哥幾個出來,張偉是本地人,讓他找家好吃的地方,就咱們哥幾個咋樣。這麼多年沒聚了,怎麼也想和戰友好好坐坐。”
“再說,張偉找的不會是這種地方,讓他帶我們去夜市哪裡,吃完了給麻團買點小禮物咋樣?當叔叔送給侄的見面禮。”
麻團張了張小嘴,雙手揉著張新葉的臉皮,“爸爸。”
張新葉乾笑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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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街是W市最繁華的夜市小吃街,黃昏時街道兩邊的人行橫道上搭起了帳篷,煤氣罈子上架著炒鍋,新鮮的雞鴨魚就地宰殺,或爆炒或紅燜,香氣四溢。
店家們拉著電線懸盞燈泡就算是照明瞭。
席間穿梭著忙碌‘本土藝人’,買米酒湯圓,藕粉的,綠豆沙的叫賣聲和著粗啞的,尖銳的歌聲,整條街熱鬧非凡,燈影搖晃,人群穿梭,明暗間溢位市井的氣味。
林豆脫了西裝外套,解開襯衫釦子,“總算敢喘氣了!尼瑪,大酒店裡的香水味燻死我了。”
張偉笑著,“你丫就是當老闆也是個窮命,不會享福。老班、小班,來來來,咱們乾一杯。”
麻團用小爪子捧著果汁杯,搖頭晃腦地:“叔叔,敬你!”
“喲!真聰明!老班,你真有福氣,咱們的麻團真懂事,對了,麻團的媽媽呢?要是來了,一起叫出來……”
郝漢陽捅了捅張偉,“喝喝!”
林豆和燒餅看了一眼張新葉,起身拿著酒杯,“鍋蓋!你竟然揹著組織,不經過組織審查就敢結婚,結婚竟然只給我們發了個明信片,尼瑪!給老子喝!”
張偉不太明白,他本就是個一根筋,連忙捂著頭,大喊不平:“小班都這麼大了,老班才該罰!”
“你還說!”林豆掐著張偉的脖子,燒餅捏著張偉的鼻子,兩個人硬是將一杯啤酒給灌了下去。
“我沒媽媽。但是我有爸爸。”麻團坐在一邊冷不丁說著,小腿晃晃,眼睛不住地看著張新葉的臉:“我年年都是第一。”
郝漢陽幾個人沒聽太懂,第一和沒有媽媽有什麼關係。
張新葉只是拍了拍麻團的頭,“乖兒子。”
張偉似乎也明白了,低下頭,陪著笑臉,“小班,小班,你以後絕對比咱們老班還有出息。”
郝漢陽冷哼:“你小子,腦子就跟鍋蓋一樣,鐵板一塊。”
“嘿嘿。”
張新葉笑著:“那當然,我兒子肯定比我有出息!”
幾個當兵的鬧酒自然不含糊,但礙於麻團再場,也沒有過分的放肆,酒輪了一圈之後桌面的話題也轉了方向。
“蔊菜,你還在特種幹啊?”
郝漢陽點了點頭。
燒餅笑著說:“今天咱們這桌子上就屬蔊菜最衷心,跟著連長去海外,回來就進了軍校,提幹了吧,這小子啊,剛提幹就寄了照片給我,顯擺!”
“我也收到了。你說你蔊菜啊,長得這麼寒顫,但幹部制服一穿,我老媽都說,‘這小子真體面,人模狗樣的’。”
郝漢陽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胳膊擋開林豆,“滾滾滾。”
“都說連長疼老班,我看啊,屁!連長最疼蔊菜了!”
張新葉只是一笑,夾了塊江鯰放在麻團碗裡,“吃這個。”
麻團嘟著嘴,他不喜歡魚,但爸爸老是逼他吃。
“哎,我真鬧不明白。”林豆自己倒了一杯酒,“老班,你跟連長關係那麼鐵,竟然是最早被複員的兵,你說,全團最拔尖的五個兵,我們一班就有三,其中一個就是你。去特種部隊還是連長寫得推薦信,怎麼連長剛進特種當官就把你給復員了呢?”
張新葉瞪:“你說你,死皮賴臉的非要進特種,結果呢?你他媽的只執行了一次任務,竟然自己要求退回,你個慫人。要說復員,你才是第一個。”
郝漢陽一直看著麻團的臉,突然說:“班長,你復員是連長做的吧。大家都知道,就算你不在特種幹了,也該回連隊,再說當年你考軍校,文化課、訓練專案都透過了,為啥那時候讓你復員?”
張新葉苦笑著,“我吧……我參軍的時候不到十八……幹什麼?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幾個兵頓時不幹了,挽起袖子,嚷嚷:“好小子!老子們一直以為你只是差月份,你他媽到底幾歲!給老子交代!”
“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