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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沒什麼過節和深交,你來我家住住,說是戰友情,咱是爺們也不會拒絕,以前的事不提成麼?”
夜風吹著小窗簾,撲稜撲稜發出響聲,張新葉和高韌兩人背對背地躺在一張床上,中間無形的留出一條縫隙,一條從未消失過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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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張新葉對高韌的認知,他覺得高韌絕對會在第二天一大早就走,沒想到得是,這高韌年紀長了,身體更壯,臉皮也厚了!竟然不走人,硬是在他家住著,說什麼幫親戚看一下茶場的工作狀態,評估一下投資的可行性。
評估什麼啊,這投資不就是高韌的一句話?
只是他鬧不明白,高韌怎麼就能拉下面子和一位普通的經商失敗的茶農聊得那麼開心,整日裡跟在他爹屁股後面,雖然不是拍馬屁,但看著就夠肉麻!弄得他這個親生兒子特別沒地位。
村子小人口少,出現個新面孔,不出半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知道倒了黴的老張家來了個麵皮好看的城裡人,那人還是新葉的戰友,特別有錢呢。
張新葉覺得如果麻團還在,估計村子裡的人都會說,那老張家小麻團的親爹來了!指不定會說成什麼樣呢,山裡人家沒事閒談,還能談什麼?
高韌對農活是不在行的,每日裡只是幫著翻翻土之類的,其它的事,他不會,這天他們爺三去茶園翻土。
走在林間小路上,高韌瞅瞅走在最前方的張新葉,那人走在一片樹蔭裡,斑駁地光點灑了滿身,扛著扁擔的樣子很像當年扛著重灌武器,那時他們都很年輕。
高韌問著張國昌,“叔,小麻團很可愛,人長得好看,又聰明,您真有福氣。”
“可不是嗎!我家麻團全村裡就沒這麼個人物!隔壁老孫家的那倒黴孩子傻裡吧唧的,現在還不會數數呢!哎,當年新葉出生時,村裡的老人都說這孩子聰明,將來準能出人頭地,誰知耽誤了就知道玩,調皮著呢,老師見了他都頭疼。想著還有參軍這條路呢,哎……沒考上軍校就算了,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個孫子。”
張國昌不再言語,默默抽著煙。張新葉回來的時候是家裡最困難的時期,那段時間日子真的難熬,要債的天天來,村裡人的冷眼,他們老張家在村子裡根本抬不起頭來。
那段時間過得太累,他都沒有仔細問兒子,這孫子怎麼來的。等日子輕鬆了,他也沒再去問兒子,孫子都這麼大了,小臉兒嫩,又黏人,一口一聲爺爺,叫的他老心肝發顫,還問啥啊。
張國昌說,“我這兒子啊,部隊上的事一個字都不說,每年都有戰友給他寄信也不見他回,從來沒有戰友串門的事,就連隔壁老孫家的女婿姓許的來了也從不說部隊上的事,他就這麼個傻樣。”
唧唧喳喳……高韌總算看清了,張新葉聒噪的根在哪裡。
高韌深深看了張新葉一眼:“他在部隊上很好,他和戰友的關係好著呢。”
張國昌嘆了口氣,“上次去W市也不打個招呼,四五年沒見面了這不想啊,怎麼也算半個地主也該請你們吃飯。”
高韌思索了一番問:“四五年沒見面?”
“是啊,復員四年了。”
高韌看過去,張新葉正好回頭,面板上滲出汗珠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大眼睛特別亮。
高韌問:“叔,你知道他在那支部隊服役嗎?我在七年前就調走了,不知道他後來服役的部隊。”
“不知道呢,怎麼問都不說。”張國昌掏出一支菸卷,看了看對方手中的煙盒,手懸在半空中,也不好往回手,這人有錢,抽的中華。
高韌接過煙先給張國昌點了煙,自己也點燃了香菸,被濃烈的刺鼻味道嗆著,咳嗽了兩聲。
“呵呵,抽不慣吧,你抽你的。”
“味道不一樣,嚐嚐。”
高韌是明白部隊的條例,這孩子肯定不是在部隊上生的,張新葉復員後並沒有直接回家,是去哪裡了認識這麼一位姑娘,飛速的生了孩子?張新葉因為這個孩子沒辦法回家?
張國昌也不是老糊塗:“本來還說有希望考軍校的,結果軍校沒去成,寄回家的信郵編也變了。你們部隊上待遇很高?就算沒進軍校的,錢也多?”
“進不進軍校,該拿的錢不會少給一分。”
張國昌也沒好再問到底能拿多少錢,但他不覺得一個當兵的,一個連軍校都考不上的兵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來。他是鉅款啊,他打了一輩子工都沒能掙到那麼多。
“哎,那年鎮子上的信用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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