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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墨竹也不客氣,站直了身體,右手突然一劃,一張黃符從袖中飛出,畫了圈凝在空中。他輕喝一聲,道:“起!”只見黃符突然炸裂,他周身一圈猛的一吐,兩丈多高的火舌向上吞吐出來,把他包圍在中間。那皇帝也顯然見慣了術法,點頭讚許幾聲,便讓他收火焰。這墨竹卻不應,兩袖連劃,火焰中突然吐出兩道來,交錯盤旋,越盤越大,最終擴大到整個宮殿,如同巨龍般瘋狂翻滾。幾位不懂靈力的文官連連後退,面有驚恐。那皇帝見情,連呼道:“道長停手,朕知情了!”
眼看整個殿堂都是火紅飛繞,墨竹突然一收,所有火焰瞬間不見。
殿中一片稱讚之聲,獨獨白弁星怔然。他的目光倒不在火焰上,在那一閃即逝的黃符上。
那符與樓何似見過的形制一模一樣,只是硃砂筆跡不同。
皇帝極度讚許過後,突然道:“若說道長高人,朕倒是想起一處來。玄木山有一處地點名叫雲水古今,聚有無數高人,一向是道中之首。若能請得一位下山,勝算又添一分。”
那戶部尚書卻有些吶吶,右丞相出列一步,拱手道:“聖上忘記了,雲水古今之人從不參與此等紅塵俗事,除非我族遭逢大難,才會出現。這是得了聖祖口諭的,不為越禮。”
皇帝臉色微有不愉,哼了一聲,也沒再說更多。再說幾句,便行退朝。
白弁星坐上轎子,回到國師府裡。上了二樓,獨自進了書房。
樓何似肩上一道傷口頗長,由於在白弁星府裡,不欲動用力量,趴在床上正養傷。樓傾城依舊在背秘籍,而且越背越有老夫子搖頭晃腦的意味。樓何似最看不得這點,又想笑又想下來打他一巴掌,怒道:“不許搖頭,頭不會暈嗎?總是動對眼睛不好!”
傾城跳下凳子,跑到床邊,討好的蹭著樓何似的臉,道:“娃娃就是想讓哥哥說話嘛,哥哥好久沒笑過了,昨天才一次。”說到這裡,又憤憤的道:“都是那幫人太壞了,等娃娃變的厲害以後,一定讓他們再也不敢提寶物兩個字。”
樓何似笑著摸摸他的頭,應了一聲。突然外面有人敲門,不輕不重的幾下,溫淡如水。傾城跑去把書收拾起,樓何似維持趴著的動作,道:“誰?請自行開門,在下不負責!”
門吱呀一聲開啟,白弁星當先走進來,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往左退一步,作了個禮節性的點頭。墨竹從他身後走進來,目光落到兩人身上,看來看去,最後定格到樓何似,向白弁星道:“他就是寶物?”
白弁星頷首,淡淡道:“道長與他們說會兒話罷,只是在研製出寶物能夠使用的方法前,不要隨便動手,以免損壞。我已經很是稔熟,就不奉陪了。”
第七十章 試探
樓何似趴在床上,樓傾城坐在他身邊,兩人都沒好預感的盯著這人看。墨竹緩緩走過來,在一張凳子上坐定了,直盯著他們,突然道:“你是怎麼化入寶物的?”
樓何似嘟一嘟嘴,道:“那時我還沒破殼呢,你沒出生就知道自己幹了啥事?”
墨竹嘴角動了一動,眼神微微陰冷,道:“那又如何確定你就是寶物?”
樓何似暗暗在傾城背後壓住他的手,道:“他們都這麼說唄,大概我比較不同吧。”說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些口渴,便拍拍傾城的手,道:“娃娃,給我倒杯水來。”
傾城應了一聲,隨即跳下床邊,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來。樓何似啜了一點,嘆息五六年了,自己還是比較喜歡白開水。
墨竹淡淡道:“手伸出來讓我看一下。”
樓何似二話沒說把左手伸了過去,一邊暗暗將體內陰氣收住。墨竹指尖搭在腕脈上,吐出一絲靈力在經脈裡遊走。凝神半天,鬆開了手,神情卻有些疑慮。
當然疑慮了,因為現在的他與普通鴉族沒有區別。
樓何似慢吞吞的道:“可以了?”
墨竹突然伸手,在他頭上一拍,將那點為數不多的靈氣都解放了出來。然後再把手搭上去。樓何似一面伸手,一面端著那茶喝乾,遞給傾城。傾城回去放杯子,墨竹試探完畢收回靈氣,微微冷道:“你與普通鳥族有什麼不同!”
樓何似趴著,悠悠的道:“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同,但有些人就是要找出不同來,我也沒有辦法。”
墨竹的臉微微扭曲了一下,冷笑道:“小小年紀,如此伶牙利齒!鳥族出來的都是你這樣的東西麼?”
那邊傾城正回來,突然被他反手一扣,將腕脈抓住。樓何似心裡一緊。傾城也是一驚,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