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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必定是會來的,再說我不識路。抱著這麼個想法,一直等到了今日,也數不清過了多少個日子,我始終懶散,沒踏出殿門一步,只趴在床上,拉上所有床幔,一邊嗅著他日漸消散的氣味,一邊把玩著圓滾滾的明珠。
期間舞難來過幾次,她似乎總有話要說,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磨磨唧唧。同她慢慢混熟之後,她常給我帶軟乎乎的糯米糰子吃,面有得色又膩歪的叫我小白,摟著我的小肥身子,用力把我的小臉捏得通紅扭曲。
以致後來一見到她涎著臉看我,便能猜到她想幹什麼,動手指頭是想捏臉,眉毛抽搐是想玩我剛長到齊肩膀的頭髮。
每逢舞難過來,殿裡的小仙婢總會拖長了喉嚨,卯足了勁兒大聲通報一聲,“小夜大人,幻舞王到!”得令的本小白大人便趕忙撒丫子風緊扯呼,尋個殿裡沒人處躲起來。雖然於事無補的最後還是會被舞難尋到,然後她更兇猛,更齜牙咧嘴的捏我的臉。
亂來得緊還力大無窮兼著長了只狗鼻子的美人姐姐。
舞難來時,總說陛下今日公務繁忙,無暇抽身來伴我,然後指著她帶來的軟乎滾燙糰子,瞎著眼稱之為陛下所賜。
得了這個理由的我還是會心安一陣。
今日已過了午時許久,舞難沒來,守殿的小仙娥也到了換班張羅自己吃食的時候,我便趁空溜出了夜央殿,溜出去不久,本小白大人傻眼了。
西海八極宮太過恢弘,迴廊曲折,每一條又幽深得很,所有宮殿在我看來都長得一模一樣,我又從沒出來過,不由咬咬牙心裡默唸了一回求蘭草祖師爺大仙保佑,尋著一條看起來十分寬廣的走廊,走了過去。
海水渡不進八極宮的結界,我一邊沿著走廊遊蕩,一邊看結界外巡邏的將士,嘖嘖,果真是白無常口中的蝦兵蟹將呀。
停在那一處看著結界外穿梭的影子,我有些思鄉。
要是白無常哪日又提了水壺去忘川邊,卻沒瞧見他時常灌溉兼被他大吐酸話苦水的小蘭草我,該是何等的空虛寂寞。
一邊想著,不經意走廊已經走到了盡頭。我懷著滿腔思鄉又憂傷的心思朝前頭一看,便見到了阿玉,坐在一處玉石桌邊——和他懷裡抱著的那個,漂亮的比我大點兒的小童子。
他薄削的唇在童子頸窩間慢慢摩挲。
第10章 章九 孌寵
阿玉懷中的童子長得頗為嬌媚清秀,一雙眸子更是含言待訴,著一件同我身上差不多的淺粉衫子,在小白大人我瞧來,他忒女氣了點兒,沒有我這般玉樹臨風。
心裡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小哥兒長得著實比我好得不止一星半點兒,不過唯一能自我安慰的,便是我還有希望,我的臉還未曾長開。
這時那小童子笑了一聲,如同銀鈴乍響,他指著呆呆站在走廊邊上的本小白大人,問了一句,“陛下,他是誰?”說這話時他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我瞧見裡頭閃著些讓我很不舒服的光芒。
阿玉聞言從他頸窩裡抬起了頭,他穿著輕袍,頭髮披散,再看他倚著他的俊俏小哥兒滿臉粉紅,怎麼也不像是舞難口中“忙於正事”的模樣,我心裡立馬起了疑,這廝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搜腸刮肚了片刻,想來想去,才想到這約莫是白無常曾同我說過的所謂龍陽密戲,我恍然大悟。
阿玉約莫是誤會了我一臉憂愁悽苦的思鄉表情,皺了皺眉,便放下了懷裡的童子,起身朝我走來。
難不成是被我撞見了惱羞成怒要來拿枯舟劍來削我滅口?!
我立馬退了幾步,不動聲色慢慢朝後邊兒挪,手也不知往哪兒放,只縮在身後,訕訕道,“阿玉,我…我…我走錯了,我沒瞧見,真沒瞧見,你們兩隻妖精慢慢打架,不急的,不急。”
然後趁他離我還有些距離,沒拔出枯舟劍,我就捂住兩隻眼珠,悶頭悶腦的落荒而逃了…
我捂住眼睛大喘著氣跑了許久,期間磕到廊角無數,撞倒盆栽若干,侍女尖叫好多聲,最後不知跑了多久,放下手時仍呆怔了半晌,似乎到了一處稍微偏遠的院落,左右環顧,魚影一條都沒,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坐,我才驀然發現,唯此處院落真真荒僻,別說個人影,還處處積灰,加之無人打理,雜草瘋長,陰森幽暗得緊,只有幾顆被塵埃覆蓋的夜明珠微微泛著光。我錯愕,偌大的西海八極宮中居然還有這種地方。
四周的走廊都幽幽暗暗如同鬼徑,想起自己不識路的本質,今夜看樣子沒法兒回夜央宮了,這想法頓時讓小白大人我無語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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