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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似恍然大悟,“原來是風度翩翩,驚才絕豔又玉樹臨風的本無常。”
結果到了八極宮,還是灰溜溜同我一起將他那張“玉樹臨風”的臉給遮得徹徹底底,換了個八極宮小侍官的模樣。
自然我是易容,他是幻化。
大抵守衛受到驚嚇,只因見到兩隻身形頗為扭曲的侍官嫋嫋婷婷走進側邊宮門這場景太過駭人。
好歹還是放我們從容進了去。
八極宮裡頗熱鬧,喜氣騰騰。我拉住一個面目清秀的侍女問,“宮中這是在作甚?到處張燈結綵,莫不是陛下又收了什麼妃子?”
那侍女首先一臉“官人你從何處來”的表情,後又脆聲應道,“你是新來的罷?可叫你猜中,今兒個真是陛下大婚。”說罷她又輕撫臉面故作姿態,“可嘆天女大人才是幸福,龍尊當初受傷,可謂衣不解帶照應他,現下終於修成正果得以大婚。”
原來是阿玉跟老閨秀的大婚,拖了幾百年,如今可算是讓容澤得償所願了麼。
身旁白無常變成的清秀小侍官皮笑肉不笑一聲,“原來衣不解帶照應陛下的是天女大人呀,那天女大人是不是還取了半盞心頭血給龍尊療傷啊?”
漂亮小侍女諾諾點頭,“正是正是,整個八極宮都知道這事兒呢,天女大人真是太無畏了,須知這心頭血可是同身家性命一般重要的東西呢。”
心頭血著實重要,本蘭草至今心頭還疼得要死,深覺捨身救活一條白眼兒龍同一頭白眼兒狼這行為異常浪費。
我乾笑一聲,隱在寬大袖袍中的手猛掐一把白無常的爪子,又同那小侍女和顏悅色,“如此的話,姐姐去忙罷,有何處需要幫忙,我倆稍後便至。”
小侍女點點頭,指著西海極殿方向,“喏,正殿那頭鋪珊瑚燈盞太多,忙不過來,你倆趕緊去照應照應。”
白無常趕緊應聲,待漂亮小侍女扭腰離開,這才擰巴著鞋拔子臉拉我趕緊朝極殿方向奔去。
我自然十分奇怪,他為甚麼對八極宮地形恁熟悉,如同進自家後門一般熟悉。
白王八卻只笑得猥瑣,不言不語,心計多多。我心中輕嘆,這廝瞧上去白痴得很,心裡倒是跟狐狸一樣。
路上途經原先我的夜央殿,我轉眼瞥過,牌匾未作任何變動,甚至瞧過去殿門內一擺一設都原樣未改,細眼望時,當初我養著的浸月貝還是那般醜陋,冒著泡泡休養生息。
腦中驟然想起當年同冬寒私自逃出八極宮去海面上看日落,想來那刻了名字的礁石如今經了這麼多年風吹雨打,早該模糊不清了。
連凡間常說心中經久不衰的面容烙印也淡去不少。
我也只記得當時回來受罰,阿玉動怒,冬寒卻依舊笑容清淺不作反駁,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卻屈膝跪下求阿玉放我同他走。
冬寒寧折不屈,即使折身受傷。阿玉卻喜好懷中摟著我,眼中只有我,而後將剛硬不折的他一段段兒給曲了擰斷,再笑著丟棄。
來掩埋阿玉自己眼中一片長草荒蕪。
白無常見我突然停駐痴眼,嬉笑問詢,“這裡怎麼了?”
我擺出一副晚娘臉,“曾經有故人唄。”
白無常好奇,正兒八經起來,“故人姓甚名誰?”
我心中並無其他,眼朝天瞪他,“故人名字比白王八的名兒可好聽千倍百倍。”
白無常揪住我衣袖耍賴,“那說說唄。”
“冬寒,冬日冰寒,三尺封凍。”卻從來沒人能一層層將他脆弱內心的軀殼掘開,包括我,即使想,也未曾來得及。
“唔,這樣。”
白無常卻又笑得滿面猥瑣起來,即使他現下變的臉面小模樣兒清秀得緊。
又拉起我朝極殿走去,一面走一面狀似沒頭沒腦開腔扔話,“成,既然你依舊如此在乎,那麼咱們來日方長。”
八極宮喧囂蓋頂,處處瑰紫胭脂紅嚴謹華貴。
我如願以償,見到鎏金蒼龍的首座上那人正支著手打著瞌睡,正是如今的龍尊陛下,玉枯舟。
第66章 珊瑚
今日他一如既往好看得過分,連我都忍不住去花痴一聲,直嘆果然這回南牆撞得不冤枉。
阿玉眯眼正打瞌睡,絲毫不著意這是他欠了容澤幾百年的大婚,他身旁站著幾個白鬍子老頭各個面帶焦急,如熱鍋螞蟻。今日阿玉半身胭脂紅滾銀緞富麗堂皇,玉冕旒歪在一旁,鳳眸微微眯起,從我這處瞧過去是眉頭皺得緊緊,彷彿心中有不如意。
身旁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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