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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拿出來瞧瞧,待會兒你付賬。”
隨即我眼見白無常大喇喇自衣襟裡掏出一疊……紙錢。
我忙不迭把白無常剛伸到桌面上的手塞回去,牛飲完一杯茶,儘量悠然搖搖食指,“凡間不興你那個。”又從衣襟裡掏出早前蒐羅的樓熙曾經打雙陸輸我的金葉子一袋,朝他亮了亮,“興這個。”
白無常恍然大悟,在桌子邊上伸手過來,施施然捏了個訣,一蓬煙霧散去,他手中紙錢順便變作同我手裡一般無二的金葉子。
“怎麼著,興這個是罷?”
我雙眼瞪直,嚥下一口口水,直惱恨自己當初怎生不勤學苦練學個變金子的術法,現下也不會成這般狼狽聊到窮書生模樣。
見我點頭如雞啄米,白無常嘴唇咧開一絲邪惡弧度,將手裡化出的金葉子往桌上一置,“成,好生伺候了爺,本公子就賞了這一袋給你。”
說罷又繼續飲他的清雪桃花釀。
我臉上頓時十分狗腿笑開了花兒,譬如今日撿了袋寶,“剪愁公子您繼續,您繼續,還想吃點兒甚麼可勁兒點,可勁兒點。”我一邊說,一邊涎著臉將桌面上的金葉子悉數納入自己囊中。
白剪愁喝著喝著,忽然間大笑起來,斯文掃地,“蘭草你個窮酸秀才樣兒,好歹還是個仙童養大,可嘆如今啊如今……”
我齜牙繼續牛飲,“如今怎麼?”
“如今成了個江湖老油子。”
“老油子也不礙你個連臉都不讓人見的貨色半星事兒。”
他詞窮,門頭繼續兀自喝得歡暢,我嘆了口氣,轉頭向外望去,外間人流熙攘,天光大亮,閒得如同靜觀時間流過。
許多事終是沉不了心放不下,正如端著茶杯的我猛然揪住白無常一綹頭髮,在他哎喲呼痛聲裡,我壓低聲詢問,“能不能帶我回西海。”
“你回西海作甚?我還沒問你這幾百年都發生了什麼呢。”
“看看故人。”還是放不下阿玉,想回頭瞧一眼。
“我這才來,你就要我帶你東奔西走。”
我充作惡狠狠,“走不走!”
半晌他才悠悠然喝完手中粥,“走就是……兇個甚麼勁兒。”
天漸暖,快開春了……
君問歸期
第65章 總得撞次南牆
去西海一番騰雲駕霧,又是日落月出十數日多番輾轉,自然是白無常攜著我這個半點仙靈也無的廢物。
一面在雲海裡穿梭,白無常一面碎嘴數落我,“方才那壺茶水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你個催死催命的主兒又直嚷嚷。本無常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攤上你這麼個禍害。”
我厚顏無恥笑得狗腿,“那是那是,只是敢問白剪愁公子,那日你倒在美人榻上摟著小爺腰子說了個甚麼成卿,那是誰?”
意料之中,白無常漂亮唇角立即垮下,苦巴巴悶聲不吭起來。
片刻過後,他才轉過身來,“成卿就是墨成卿,黑無常。”他嘟嘟囔囔,把話托出,“前陣子我偷偷找了本春宮冊子,叫他瞧見了,把我趕了出來。”
我甚有興致撩腿蹭過去,“是閨閣小姐跟書生還是公子哥兒跟公子哥兒呀?”
白無常橫我一眼,癟嘴道,“你說本無常整日泡在龍陽秘技裡,這正兒八經去尋一回,自然是閨閣小姐同書生。不過話說那畫冊裡的姑娘長得挺不錯,胸大腰細的在下頭格外靈活。也不知成卿那廝怎麼就突然黑了臉發了飆,哎……”
我回橫一眼白無常,“說你聰明你還不算笨,說你腦子缺弦兒也還真是缺弦兒。”
這不是明擺著黑無常拈酸吃醋麼。
呼呼風聲裡,綿軟絲雲之下,我終於得見波光粼粼的無際海面一如離開時,無論月出月隱還是金烏升滅,它表面依舊安詳如同慈愛長輩。
白無常也歡喜出聲,“呀,到了。”
潛下水的路我記不清,好歹身旁有個聰明主兒。
白無常抬手召來一道仙障籠住我倆,迅速避開周遭水波朝他所知的八極宮迅疾飛去。
“小蘭草,你就不怕你那喜歡的龍尊有了新歡,又或者舊愛難忘?”
“他素來舊愛難忘,新歡不斷,我頂多也就算箇舊時新歡。況且也沒啥,畢竟現在我身邊也有新歡,可巧讓他瞧見吃味多好。”
白無常甚鄙視瞧我一眼,“你新歡哪兒來的?”
我撇撇唇,“可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麼。”
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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