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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跳脫的少年驟然化作精靈,妖惑動人。
我從沒見過臉皮厚如城牆的阿玉也有臉紅透的一刻。
他支支吾吾,退離迦葉身邊半尺,“好麼,聽見就聽見了。才醒來嘴邊還留著渣滓,不知道你又興甚麼妖。”
迦葉一把摟住阿玉的腰,“我得走了。所以餘下時間裡要好好與你呆在一處。”
阿玉嘆息,垂頭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美人,回手摟住。眼中又是無奈,又是不捨,紛雜不清。
“舟……”阿玉胸腔埋著的腦袋悶悶道出一句。
阿玉挑眉,“嗯。”
迦葉繼續悶著聲道,“你瞧,讓你高興的方式原本就不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甚麼。”
阿玉笑容和煦,如同呼嚕一條狗兒一般,呼嚕著迦葉柔軟垂下的發,“我有小葉子便好,小葉子原本就不用刻意讓我如何高興。這些時日我已經很滿足。你哪一日離開,我也哪一日離開西海,四處遠遊,指不定到時候就能遇上你。”
“舟啊舟啊舟……”又是熟練撒嬌。
阿玉索性俯下身,輕手抬起埋在他胸前這人的下巴,湊臉過去,以吻封緘。
在我眼裡,是少年時光悠然寧靜且美好,於我心中,卻豔羨還吃不到葡萄的我更不知葡萄酸是不酸。就譬如男女之情是水到渠成陰陽和合,而我做的事,包括這心中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天理所不容。
眼前一幕再次飄零破碎,我耳中驟然響起一番遙遠梵音,聲聲清透如泉水盪滌。
“你既捨得永遠都沒有魂魄,先私逃了一百年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下你要去地府陪他一起鎮壓千年。既如此,我便封了你靈識記憶,投在食死靈怨氣的半月蒼蘭上,待徹底疏浚了地府裡怨氣過後,再看你二人因緣到底還有沒有交會之際……”
待我再揉著沉痛腦袋醒過來時,眼前好大一張頂美的臉蛋仍舊是白無常。
第74章 養魂
“你終於醒來了,若還這麼死豬樣兒困下去,估摸著就這麼躺一輩子了。”白無常笑起來。
我錯愕,“我……”一邊驚愕他手腕上似乎有利器劃開痕跡,血流得洶湧。
對了,阿玉。
“阿玉呢?還有容澤那個惡婆娘,這她姥姥原來跟東陶尹那陰人是一夥的貨色!”我立刻坐起來,心裡一半是方才幻境裡的酸楚未消,另一半是容澤陰了阿玉一道的新恨難平。
“蘭草,我們已經不在西海了。”白無常坐在我身邊,口氣恬淡。
“啊?”我轉眼望望四周,四周黑黢黢一片,果然不再是喊打喊殺的屍體累積,腥氣四溢。
這裡似乎是一間石洞,洞壁上有微光閃爍,泛著青綠光芒,依稀是我們還在海里的景況。我不禁問白無常,“我怎麼一覺睡醒就到了這兒?你不是說陪我一起等阿玉的麼。”
白無常眼中有些躲閃,“文劫帶回援兵,最終還是龍尊陛下贏了。將士要肅清場面,敵人格殺勿論,故而我才先帶你離開了那處。”言下之意,其實他並非阿玉陣營。
我全然無法接受眼前狀況,“阿玉受傷了,我見到容澤手裡拉弓……”
還沒等我說完,白無常就伸手過來扶住我肩膀,打斷我的話,“蘭草,相信我,螭吻陛下真的贏了,輸的是饕餮。容澤射出的那一箭,只拔出了螭吻陛下身體中自地府帶出的死靈怨氣,並沒有傷及螭吻陛下本身。你已經睡了一月,現下早就萬事俱消。”
死靈怨氣,……
“白兒,半月蒼蘭憑死靈怨氣而生,每逢五甲子開花一次。”半夢半醒之間是他在輕聲敘述。
不過見到的短短一個片段就睡了一月麼,那我見到的過往記憶,當真是阿玉心裡的麼?
白無常大抵是見我驟然呆了下來,便推了推我肩膀,“蘭草,怎麼了?”
我回過神,搖搖頭,“他沒事便好。”又問他,“那我們現在在哪兒?沒事了咱們就回西海罷,這事反正已經過了,饕餮傷成那樣也熊不起來了,總覺著你最近有些地方不大尋常。”
白無常站起來像是要走的樣子,“你好生休息著。”
我拉住他衣袖,“這裡是哪裡?”
他回過身,臉上是擰在一起的愧疚,“是南海。”
文劫曾經同我說過,南海是饕餮的老巢,是東陶尹那死變態的老巢。
白無常不尋常的行徑必然有其出處,“為甚麼你要將我帶到南海來?”
眼中的這張漂亮臉蛋有些悽愴,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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