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如果是在秋天,或者是城市裡,我大概不會這麼驚訝,畢竟Cosplay在都市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在這個窮鄉僻壤穿成這樣走在小路上,是不是有些詭異啊……
說也奇怪,車裡的人似乎都沒有看見他,大部分的乘客都在打瞌睡,就算和我一樣趴在窗框上的人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彷佛看不見他一樣。
而當客運開得不快,緩緩地經過他時,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直覺真是該死的準——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竟然沒有影子……
我連忙移開視線,但是他卻早一步抬起頭,和我視線相交,一對上那雙漆黑的眼,我只覺得心臟像被塞到冰窖裡頭那般寒冷,沒辦法移開視線。
那雙眼睛……根本不屬於人類,裡面充斥著冰冷和殘忍,我第一次在一個「人」的眼睛裡清楚讀出這些。
客運繼續向前開,那個人很快落到車後,直至看不見,這讓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我不知道再與他多對視一秒,自己會不會就尖叫起來。
癱倒在椅子上,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喘,伸手一摸,臉上都是冷汗。
我的眼睛真是越來越會嚇人了啊!我在心裡哀嚎。
上次從王志強那裡回來以後,記得我問過謝以安我眼睛的事。
他是這樣回答我的。
「算是陰陽眼吧,自己平時注意點就好,不該看的東西別看,知道嗎?」
不過他也說了,只要不擋住左眼就不會有什麼事,依舊和普通人一樣。
出於好奇,後來我又試著把視力好的左眼擋住,但是除了模模糊糊的景物,就沒看到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謝以安告訴我,那是因為爺爺在我眼睛上下了封印,他可以暫時擋住那個封印,但我就不行了,至於上回到海邊,大概是因為那裡的磁場太強,所以我才能在沒有他的情況下看見那麼多本該看不見的東西。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我一邊喘著氣一邊在心中怒吼。
想了想,我摸出手機打電話給謝以安,電話沒接通,一直出現忙音。
不知道他去幹麼了,我又撥打了幾次,有時還是忙音,最後還出現了不在服務範圍內的響應。
我收起手機,心有餘悸地往窗外看。
客運在幾個村子裡停過之後,抵達我們村口,我一拎揹包就跳下車,朝家的方向走。
一邊走,我一邊尋找。怎麼媽媽沒來接我?早上我才打過電話,說差不多這個時間到的,怎麼不見她的人影?
路旁的爺爺奶奶看見我就打招呼,我也立刻露出笑容。
可另一邊緩緩走過的鄰居阿姨們看到我,馬上大呼小叫起來。「深月啊,快點回家吧,你家現在亂極了!」
她們這一說,我就覺得不對,火速往家裡跑,等跑到家裡的時候,差點沒因太熱而脫水。
我一手扶著門框,一邊喘氣,媽媽正在屋裡焦急地走來走去,一見到我便迎了上來。「深月,你……你回來了啦!」
她一臉焦急,我還沒說話,她就搶先道:「你爺爺、你爺爺不見了!」
話一出,我當場就呆住。「不、不是說爺爺生病了嗎?怎麼會不見了?」
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時候家裡又走出來兩個女人。
是住隔壁的一對妯娌,和我打招呼後,一個過來扶住我媽。
「嫂子,別急別急,不是都去找了嗎?老先生一個人,走不快的,大概是想透透氣,馬上就會被大家找回來的……」
另一個人則是一邊幫我倒水一邊說:「唉,深月啊,你回來得真是時候,你爺爺上午忽然跑出去了。」
「爺爺到底怎麼了?」我把揹包放到一邊,拿起杯子一飲而盡,渴死我了。
那個女人湊過來跟我說:「你爺爺啊,平時身體挺好的,忽然說病就病……前天吧,就是前天突然就下不了地了。」
我一皺眉,在我印象裡,爺爺的身體非常好,腰板筆直,說話乾脆,從來沒有生過什麼病。
那個女人繼續說:「這病看了幾個醫生都醫不好,你爸要你媽把你找回來探望他老人家,沒想到今天早上你爺爺就跑出去了,你媽想攔都攔不住。不過村長已經找了幾個男人和你爸去找了。」
我看向我媽,她二十歲嫁到蘇家,爺爺一直對她很好,她也和爺爺有著深厚的感情,這次忽然冒出這樣的事,讓她看起來都有些神經衰弱了。
我趕緊過去安慰她,那對好心的妯娌則主動提議幫我們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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