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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立刻笑著湊近他。「我們坐飛機回去吧?坐火車好累的,您一個大少爺,我怕把您給悶著。」
「可以啊。」他一眯眼。
「真的?!」我登時喜出望外。
「真的,」他皮笑肉不笑地搖了搖扇子,吐出一句,「各付各的。」
「……小氣鬼!」我一瞪眼,剛想轉身,衣領忽然被他拉住。「幹麼?」
因為愛惜這件新T恤,我就彎著腰任由他抓著。「喂喂,這是新衣服,抓壞了你賠啊……」
由於靠得近,我很清楚地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也讓我這句理所當然的話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謝以安的眼睛漆黑,我似乎從沒注意到他的眼睛黑得彷佛看不到外界的反光……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一笑,輕輕放開手。「噢,我只是在想,應該帶些什麼禮物給丈母孃。」
說完,他又躺回躺椅上,拿著扇子悠閒地搧著。
我乾咳了一聲,往自己房間走,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有些快。
那一刻令我有些膽怯,卻說不出原因,只知道那雙黑得深沉的眼讓我有些……緊張?
回房發了會呆,待心情重新平靜後,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
離開飯還有一段時間,想了想,我決定把躺椅從謝以安身下搶過來。
但當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躺椅上已經沒有人了。
我疑惑地四處看了看,周圍景色如故,就是沒有謝以安的身影,在他屋子門口探了探頭,喊了兩聲,也沒有人應。
難道去大廳了?也是,他畢竟是老闆嘛,雖然平時不覺得,也極少看到他去大廳的……
我走到躺椅邊,準備坐下,卻看到上面留著一張字條,看筆跡似乎是匆忙間寫下的。
為夫有事待辦,過幾日便去探望丈母孃。
我一看,差點一把撕了這張紙,這個謝以安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
正想扔了字條,又發現在這張字條下還有一張厚厚的紙,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機票。
晚上六點的班機,再仔細一看,還是頭等艙。
我不禁懷疑起這張機票的真實性,畢竟我進房才一會工夫。不過跟謝以安混久了,接受能力似乎突飛猛進起來,我很快就能以平常心看待這張機票了。
眼看時間已經差不多,我連忙到廚房喝了兩碗粥,再跑到大廳跟玄珠和小桃說要離開幾天回老家探望爺爺。
玄珠無所謂的點點頭,小桃則是拉著我的袖子,要我路上小心。
我憐愛地摸摸她的頭。「回來再帶土產給你。」
她一聽便開心地笑起來。
臨走前,我在雲來客棧的店門口又站了會,四處依舊沒有謝以安的身影,我有些氣悶的背起揹包離開。
明明說好一起去我家的,結果才一轉身就又不去,真是個大騙子!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小孩子氣,只是想知道他和爺爺是什麼關係,怎麼他說什麼爺爺都聽,搞得我像奴隸家的小孩似的。
不過看他字條上的意思,好像過幾天還是會到我家看我媽一樣……
一想到他說丈母孃的樣子,我就一臉黑線。
回到家鄉附近的大城市時,已經晚上九點多,到村子裡的末班車早就開走了,我只好找了間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趕去坐一天只有三班的客運。
坐在車上,一路還是很顛簸,車子裡還沒有空調,在雲來客棧過慣了舒服日子的我很不能適應。
幸虧我搭的是早班車,人不多,所以就算有些人身上散發著汗臭味,只要把窗戶開啟,也就燻不到我了。
趴在窗框上看著飛逝而過的房子,我不禁想起小時候。
那時爺爺很少讓我出門,除非他陪著,所以可以自己一個人欣賞風景的時間並不多。
也因此,整個村子裡我的面板最白,這當然是農家人引以為恥的事。
正一邊想一邊漫不經心地望著窗外,忽然一抹突兀的黑色身影映入我的眼簾。
那個人走在路邊,隨著客運慢慢地接近,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他的打扮。
現在天氣很熱,少說也有三十七、八度,在這種溫度下像他那樣穿,是人都受不了吧?
他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風衣下襬長及小腿,腳上是黑色長靴,更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腰上插著一把長刀。
那把刀有些類似武士刀,刀鞘和刀柄幾乎連成一體,沒有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