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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殺了不少從那洞天中潛出的鬼物。將來六州平定,這孩子歷練也足了,老朽還要為他授掌門之職,願各位道友也來羅浮做個見證。”
他臉上那面具雖然能瞞過陽神以下修士,在道君面前卻如無物,那三位修士雖不知池煦為什麼要戴面具見人,卻都只作不知,誇讚了他幾句少年有為。唯有玄闕一早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淡淡笑了笑,在樂令頭頂輕輕吻了一下。
樂令也有些臉紅——他倒不能理解玄闕吃醋的心理,只是為自己親手給池煦找了面具,結果忘了那面具長什麼樣,以致見面竟認不出人來這尷尬狀況感到羞慚。想他一個堂堂元神真人,理當過目不忘,怎麼偏偏見到池煦時就認不出來……
在封印東海洞天的正事之前,這點小事自然無足輕重。玄闕這回倒是捨得把他留在身後,與天微道人帶來的那群弟子一同在海邊等候,且因為他那元神真人的身份,還要擔負起照顧晚輩的責任。
海水被從中分開,露出一片光禿禿的砂石海路,其中縱橫生著珊瑚等物,還有許多未隨海水分開的魚類落在砂間,奄奄一息地躍動著,卻是可見其身上都帶著一絲淡淡陰氣,不像正經活物。玄闕踩著雪白浪花走到海中,被海風吹得衣袂飄飄,直叫人移不開視線。
他特意選了面向樂令的位置,也沒被哪位道君擋住,俊美的容貌在海邊上也是一覽無餘,就連纖長優美的十指在空中翻飛結印的樣子都清清楚楚落在樂令眼中,直印到了他心底。
樂令耳中迴盪著重重疊疊的波濤聲,視線被那張如極光般眩爛,又如蒼天般悠遠的兩界紗佔據。他看著玄闕施法將其撐開,然後罩在那片海上,連同洞天口上翻湧的死氣一同包裹壓制,漸漸縮小……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不大卻清晰的“樂師弟”,他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那清秀陌生的面容,然後聽到池煦的聲音,像許多年前一樣溫柔自然地說道:“那些日子多謝你了。”
池煦的身形站得筆挺,撫著臉上的面具,目中一片真摯謝意:“虧得有這面具,我才能順利回到羅浮,這些年也才能安心在東海這裡居住。”他雖在笑著,神色中卻帶了一絲遺憾:“可惜這面具叫華陽道君重煉過一回,和你送我時的樣子不大像了。”
樂令倒是有些驚訝,不知他怎麼認出的自己。池煦似乎能看出他的疑問,主動答道:“你的相貌雖然變了些個,別的地方還是和從前一樣,我才離開你幾年,怎麼能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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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130 章 。。。
虧得這世上只有一個池煦;不然羅浮認得他的人就都要上來報仇了;師尊的大計怕也要被他拖累了。樂令暗歎一聲僥倖;點頭應道:“可不是;方才險些沒認出師兄來。好在今日此間事了,你也就不必像浮萍一樣在外飄蕩;可以重歸羅浮甚至登上掌門之位了。”
池煦目光有些黯淡,只輕輕點了點頭:“我天份不足;遠不及師弟與湛墨。只可惜……”
樂令知道他在嘆什麼,也輕嘆了一聲,倒退兩步:“我前世就是被師尊一手養大;在幽藏宗也受盡優容,這一世為了報前仇而進入羅浮已是大不孝,又豈能為了這些背棄本門之恩。”
何況池煦的天份已算得上是驚人了,這才百十年不見,竟已將元神移至了上宮,只待哪一天陽神闖出頭頂鎮宮,就能再上一層,成為陽神真君了。
兩人都有些沉默,樂令便將頭轉回玄闕那邊,專心看著數里外海底那已經縮小到畝許大小的兩界紗。那紗收得越小,上頭的光芒就越是璀璨奪目,亮得幾乎要奪天上日光之色,樂令還要眯著眼看,才能濾過那強烈的彩光,看到後頭專心控制法寶的玄闕。
五位道君的動作一致、氣息交融,施加在兩界紗上的法力同樣精細入微,配合得絲絲入扣,眼看著那紗便將四周散逸的死氣裹住,寸寸向著洞天口處收攏。光明燦爛的薄紗向內收縮同時,也將裹住的死氣壓回那片洞天中,將漸漸形成個半圓形的蓋子,浮在海底砂石之間。
困擾了六州數百年的洞天終於被封住,五位道君也不禁各自感慨,一面運功恢復精力,一面觀察那閃著幽幽光彩的紗罩。兩界紗上流轉的靈氣重新恢復安定,天微就率先離開海底,招呼眾人:“各位道兄早些出來吧,我把海路填上,咱們也好各自回府。”
華陽道君卻是當先反對:“各位已來了東海,我羅浮自當做一回東主,天微道友也請慢行,總要到羅浮喝杯瓊漿,祛了一身疲憊再走。”
主雅客來勤,華陽既是誠心要留客,旁人也不好就走,站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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