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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失言,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將本身元精送到他體內,攙著他進了大殿。
殿內寬敞明亮,當中座著一名黑髮黑髯,神情瀟灑的中年修士。兩旁分坐著四名星冠羽氅、氣度高華的修士,身後皆有弟子隨侍,秦休便坐在最末一位。
樂令緊緊咬住牙關,強令自己低下頭不去看他。秦弼與林啟、苑明珠也是一般緊張,倒沒顯出他的特殊來。那名引他們入殿的女修便介紹道:“當中這位便是本派掌門景淵真人,左首第一位是明性峰首座洞淵真君,第二位是試劍峰首座紫雲真人……”右手上位坐的是歸命峰首座玉匱真人,下首便是秦休。
這幾人樂令都不曾見過,但是聞名已久。此時見著本尊,竟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奇異感覺,一時連見到秦休的怨恨都有些沖淡了。
五人當中唯有試劍峰首座紫雲真人是名杏臉桃腮的美女,其餘皆是男子。那位紫雲真人打量過四名弟子,當先說道:“我那試劍峰上多是女弟子,這個苑明珠還望各位師兄弟讓與我吧?”
眾人皆不願與她爭搶,苑明珠便大禮拜謝,歡歡喜喜地站到了一旁。
第二個開口的居然就是秦休。他向眾人拱了拱手,依舊神色冰冷地說道:“秦弼是我族中後輩,我欲收他為真傳弟子。”
這要求也十分合理,並無人與他相爭。秦弼驚喜得笑容掩也掩不住,連忙躬身行禮,回首看了樂令一眼,也站到了秦休身後。
歸命峰首座玉匱真人慈愛地看著林啟與樂令,商量似地看向洞淵真君:“我不敢與師伯相爭,還請師伯先挑弟子,留一個給我就好。”
掌門捋著長鬚笑道:“師弟倒是不貪心,只要有個弟子就好。可我步虛峰一脈也想要挑個弟子呢?”
洞淵真君微微一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背後的雲錚:“這回老道便不和兩位師侄爭了。實在是我這徒兒不爭氣,若再叫他收一個姓秦的徒弟,我這明性峰就要改叫問道峰了。”
雲錚靦腆地笑了笑,神色溫柔天真,讓人不忍心說一句重話。洞淵真君半是氣憤半是寵溺地哼了一聲,起身帶著他出了門。玉匱真人這回得意地笑了一笑,對掌門說道:“掌門師兄,我也不敢和你爭搶,這兩個徒兒還是請你先挑。”
景虛捋了捋長鬚笑道:“這個秦朗與我徒兒倒投緣,你既然大方,就別和我爭了。”又從懷中掏出丹藥,抬手招呼樂令:“你身上有傷,先服了這粒流朱白雪丹,回到主峰後再慢慢休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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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入門
終於能進入羅浮了。
樂令心下放鬆,身上的疲憊痛楚似乎一下子湧了上來。那顆流珠白雪丹在手中不停顫抖,怎麼也吃不到口中。
此時玉匱真人也將林啟叫了過去,心滿意足地向掌門真人告辭,紫雲真人與秦休也一同起身離去,各回本峰處理事務。臨行之時,秦休忽然在他身旁停了下步,目光掃過他低垂的頭,淡然說了一句:“你方才做得不錯,以後要更加努力,不要失了我和秦家的面子。”
身體上的痛楚似乎一下子全部消失,樂令靈臺竟有種近乎冷酷的清明,彷彿有一隻手攥住他跳得過快的心,迫使它平靜下來。他合上雙眼,誠懇地躬身答了一句:“是。”然後左手便穩穩地將流珠白雪丹送入了口中。
丹藥入口後便化作了一股清甜微涼的藥水流入喉中,霎時散入經脈,化去了胸前和腿上的傷口,驅散了經脈中殘餘的點點魔氣。就連已完全凍僵的心脈和右臂也被藥力溫暖軟化,右手也能重新動彈了。
不愧是羅浮最著名的傷藥,功效之卓著不下於幽藏宗的艮霄丹。樂令在袖中攥緊右拳,嘴角卻始終帶著一抹恭謙的笑容,看著各峰首座與掌門離開大殿。
此時殿中眾人皆已散去,那名領這些新進弟子進殿的女修也轉回身來向樂令走去:“恭喜師弟加入步虛峰,我也是內門弟子,名叫孔容。師弟隨我先去登記一下,領取內門弟子用度?”
樂令朗然答道:“多謝孔師姐好意,有勞師姐了。”
孔容溫柔地答道:“你以後就是我師弟,我照顧你也是應當的,不必如此客氣。”她容貌雖然平平,但說起話來輕聲細語,溫柔和緩,叫人如沐春風。饒是樂令因為見到秦休恨得全身冰冷,對著她也覺著平靜舒適了許多。
兩人走出殿外,孔容便從法寶囊中抽出一條輕若雲霧的絲帶,迎風一招,化作一朵飄渺彩雲,攜了樂令一同上去,從各峰間飛過,不時指點樂令記下羅浮的地形和峰名。
羅浮山上共有七座主峰,其中掌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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