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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反手一揮,地面被我打得凹陷下去。陳又然吃驚了好一陣子,那賣書人卻不驚訝,拈了拈自己的小鬍鬚說道:“你學過法術?”我搖頭,他又問:“這本可不是一般的法術,你看一眼便可以學會其中的皮毛,真是不簡單。它來自魔界,是一個魔人來到凡世時交給我的,真正學會了,力量會具有毀滅的作用。”然後他拍了拍書的封面,又看了我一眼,把書收到自己的懷中:“如果我們有緣再見,而你那時候武功也能承受這法術,我便會把它再交給你。”
我當時不以為然,只是一個勁依依呀呀向已經驚呆了的陳又然炫耀自己的新本領,沒過幾月,我早就把這賣書人給忘得乾淨了。
那年我15歲,陳又然16歲。
我們一直是跟著陳儒老爺請來的師父學武功的。我到了16歲已經可以把陳又然三招內製服服帖帖,我還偷看過一些魔界的書,會一些小打小鬧的法術,但在陳又然眼裡已經是可以呼風喚雨了,我教過他,他是完全學不來。陳又然因此懊惱了好一陣子,更加沒日沒夜地練武。別看他在外是一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小公子樣,性子卻倔強得不得了。其實他人前人後就是兩個樣,你們是沒見過他欺負我的樣子,若是見了,看你們誰還說他是長安街上最風流最英俊的少年。
直到有天,陳又然說他要被爹送去武當學武。我那時候和他躺在他家後花園的大草坪上曬太陽,他靜靜對我說,喂,如果我走了,你怎麼辦啊?
我看著天空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去回應他。
他繼續說,你看,從小到大,還不是我罩著你。可是爹不讓你跟我一起走。
然後他的聲音居然帶起了哭腔。
“何卿,從小到大我都不曾同你說過吧。其實……雖然我們常常打架,我還常說我看你不舒服,還有些時候會罵你啞巴,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知道,從小到大,我也只有你這個朋友。”
我錯愕地回頭看他,真不知道這些肉麻的句子怎麼會從陳少爺的嘴裡蹦出來。肉麻歸肉麻,心裡卻是暖的。我起身,拍拍他的臉,搖搖頭。
意思叫他不要擔心我。
他棕色透明的眼眸靜靜望著我,面色柔和,許久,低低嘆了一口氣:“我昨夜和爹又哭又鬧了好一陣子,也沒法說服爹讓我倆一起去。為什麼碰到這事兒他就不肯幫你了,明明他也是喜歡你的。”
我按住他的嘴,狠狠瞪著他示意他不要說下去。
他皺著眉頭拿開我的手,按到草地上。沒有放開,他的掌心黏溼溫暖,覆蓋在我的手上。定是因為我們都明白分別近在眼前,誰也沒有放開誰的手的意思,只是這般握著,也是希望能在對方的身邊多留一些時間。
“你要等我回來哦,何卿。”他眼睛彎彎笑了起來,“那之前可不許娶媳婦,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找到治好你嗓子的方法。然後咱哥倆娶一堆漂亮的美妞,哈哈。”
陳又然怎樣也想不到,三年後他回來,很多事情都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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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我往嘴中又灌了一口酒,仰躺在河岸邊的草坪上。長安在夜晚還是萬里燈火明,飄來歌女的悠悠歌聲。頭頂上星空明亮,提起手中的酒壺,又是一陣猛灌。
冰涼的晚風,似乎總是在我昏沉的時刻吹醒我。每每我欲睡去,總是一個哆嗦,就這樣醒了。
想不起今日是幾號,想不起自己在外多少天。無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
下巴,竟有一層鬍鬚。仰著,覺得左邊臉溼溼的。
可惡,為什麼總是要想起。
自暴自棄地捶了下地,生疼,卻心裡覺得爽,又捶了兩下。
草叢沙沙響,似有人過來。我回頭,看見一個人影。還沒醉到連人都不認識的程度,我爬起來,向那人走了過去。
“可是找到你了。”女人的聲音分外溫柔,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又喝了不少酒,小卿,你稍微注意下自己的身子好吧。”
我別了頭去,躲開她的手。向她身後走去。她又一把抓住我:“你別那麼不聽話,陳老爺很擔心你啊。”
擔心?我心裡冷笑一聲,前幾日他還不是用把掃帚在趕我麼,邊跑還邊破口大罵,說我養了你個畜生,我養了你個變態的愛男人。說我一日到晚只會學妖術不懂得學些別的麼。怎麼今日都忘記了?
我甩開她的手,回望她一眼。
她是陳又然的奶孃,在陳府的那段時間,她一直待我很好,她的恩情我是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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