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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我傷了二位兄臺,賠個不是。”
“多謝公子寬宏大量。”
人群散盡後,湛濡和葛楚回了客棧。
“顧兄人呢?”湛濡從街上回來一直沒看見他,問,“你沒把他找回來?”
“我到處找了一遍,都沒看見他。”葛楚伸了個懶腰,沒當回事。
湛濡和葛楚都明白,那個顧彥不是個普通來歷的人,路上遇到的山賊和鬧事的家丁估計都和他有關,現在是甩手走人了吧。
“那我們也走吧。”湛濡背上行囊,對她笑了笑,替她把鬆了的簪子插好。
葛楚挽著湛濡的胳膊,兩人牽著馬走出城門,湛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把湘澪叫了出來:“湘澪,把這個還給他們吧,我們就在城外,快去快回。”
藍衣少女接過玉佩,悄無聲息的飄走了。
“唉,這個玉,估計是他放在我衣袋裡的。”湛濡見葛楚不太確信的眼神,解釋道。
“喂,你有沒有在聽啊?”湛濡揉了揉葛楚的頭髮,把她叫醒。
“啊?我在聽,你不是在講秋娘渡與泰娘橋的來歷嗎?”葛楚猛然坐起來,最近熬夜熬得很晚,還經常是一個通宵那麼耗,她都成為“特困戶”了。
“哪有,我是問你,有沒有在聽這首歌。”湛濡晃了晃手機,又放下,微笑著說,“不過你這麼困了,就睡吧。”
“……”
手機播放的是《黃昏曉》,沒想到湛濡也喜歡這首歌啊。
聽完歌,葛楚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就當散步了。”
“哦。”葛楚答應了, “你笑什麼啊?”
湛濡怔了幾秒,回答:“不告訴你。”
葛楚也懶得再問,她今晚還要趕畫稿,因為又來了靈感,感慨了一句:“今晚我又要狂歡了。”
“什麼啊?”湛濡快走了幾步,與她並肩,問。
葛楚盼目一轉,故意湊到她耳邊,怪聲怪氣說:“呵呵,就不告訴你。”
夏雨雪
“他年你我若隱退江湖,泛舟共渡山丹河,可好?”
又是這句話。
餘音猶在,秋原川從夢中醒來,發問者卻不在眼前。
共渡……
秋原川嘆息般的笑了,就算是蒼辰的薄倖之談,隔世,也不用忘得這麼徹底吧。
春末夏初,落紅飄零替代了迴雪飛絮,古都長安披上薔薇的霓裳,繁華依舊。
院落清淨的一角,秋原川獨自舞劍,劍氣隨衣袂流轉,清逸凌厲,氣若長虹,比蒼辰還略勝一籌。
難怪他不願和自己一起練劍,蒼辰默嘆道。
待他收勢,蒼辰走過去邀他到樓臺上飲茶,順便就是水剪歡眸,輕嘗涼唇。在這樣恬淡的生活中,蒼辰不是沒有感到歡愉,雖然他自恃倨傲,但平時還是更像個任性的痴玩少年,尤其是和秋原川在一起的時候。
大多數時間,兩人吟詩作畫,臨風賞柳,或是切磋武藝,靜坐博弈。有時秋原川會輕撫古琴,骨感的十指在泠然弦上透著力度,韻味悠長。也有月下觥籌,春風幾度,望天跡雲展雲舒,破曉蒼涼。
只是,輕許的錦瑟華年,還未來得及惘然。鏡花水月,是誰成全了誰?落花流水,又是誰辜負了誰?
榭臺上,蒼辰說起剛剛收到的信箋:“大哥的生辰快到了,他寫信來請我們兄弟幾個到時一起聚一聚。”
“嗯。”
蒼辰沉吟了片刻,問:“這個時候擺宴,你說他是什麼用意?”
“我怎麼知道?”秋原川反問,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的變化。
其實蒼辰心中有數,秋原川大概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漫不經心的回了那麼一句。
大皇子便是太子,卻無心治國,只愛詩書字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若當權及帝,必然會與南唐後主齊名,到那時,真不知該說他是昏君還是痴人。可即使他躲在書苑裡自尋清閒,揮濡潑墨,不與眾兄弟議政,皇上也沒有把他怎樣。老一輩的大臣應該是知曉其中的緣由,皇上雖有三宮六院,皇后又病逝多年,他卻依然只傾心於她一人,縱然對待其他妃子也有情愫,情有獨鍾倒是很難得。也許是皇后留給他太多嬌豔與旖旎,就連死時也將容顏定格在最美的年華。就這樣香消玉損,總不免令人懷念。
偏偏這個嫡長子,也是皇后唯一留給他的孩子,容貌像極了不說,連性格都是相似的多愁善感,舉手投足間也有七八分神似。
這次宴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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