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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袁不破甚至不吝對他指點過一二。
那一年的雲臺論道,並沒有隨著袁不破的閉關,佛戡的失蹤而泯滅於時間。百年之後,仍有人對此津津樂道。那日袁不破親臨雲臺,佛戡與之辯論修道之法。外人將這看作是前輩對後生的指點。有幸在旁聆聽的修士卻更願意將這看作是佛與道的碰撞。哪怕只是窺聽一二,也足矣成為日後他們頓悟的契機。
佛戡更是因此,跨過築基和金丹的天塹之隔,一舉修成金丹,那一年,他才十七歲。
在那之後,佛戡的修為更是日進千里,用了七年破丹成嬰,容顏永固。他多年不出,不然,佛戡之名,將與妖孽等同。
袁不破是一個傳說,他橫空出現在眾人視野的時候,便是高絕。佛戡不同,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但是世人或多或少的見證了他的成長。親眼看著一個神蹟的長成,和目睹一個傳說的不朽,給人的震撼,是不盡相同的。
玄辰亦將手指收攏身前,擺出道家行禮的手指,回了佛戡一禮。“師弟客氣。”修真界按照實力排分位,兩人同為元嬰,許或玄辰略勝一籌,喚佛戡一聲師弟,實屬情理之中。
何況,玄辰是青雲宗宗主的弟子,佛戡也是隱世谷谷主的弟子,雖然二人年歲相去甚遠,但是理應平輩論交。
沈慕白有些奇怪的看這玄辰叫佛戡師弟,但是沉默著沒有多問。枕黑蜷縮在他的手掌,睡成了一團,沈慕白有些不太放心,著急回房細細察看,所以也並沒有在客棧門口多停留,對坐在堂上的玄月略一點頭,便兀自走上樓去。
佛戡站在客棧門口,有些無奈的對玄辰說道“佛戡行至此地,見怨鬼陣啟,原想破陣,奈何實力不夠。幸而得宗主搭救。”
玄辰對師尊是否會多管閒事,出手救人表示懷疑,但是仍舊對佛戡說道“師弟慈悲心腸,吾等慚愧。”
“師兄此言嚴重了,只是佛戡初來此地,不及遇店投訴,如今靈氣透支,委實難繼。聽聞師兄包下整座客棧,只得厚顏求下房一間,容佛戡暫作休息。”
這些話,佛戡說得義正言辭,臉上也是恰如其分的蒼白。微微顫抖的手指,說明了眼前這人靈力透支得厲害,若不加休息,繼續奔波,恐怕會暈倒在這城鎮的街頭。玄辰不是心軟之人,但也不是不近人情。雖然知道自家師尊不喜和外人共處,但是偌大的一個客棧,在一樓尋一間客房,總還是可以的。
再者說,眼睜睜的看著隱世谷的大弟子暈倒在街頭,也的確是說不過去。所以玄辰只得僵笑道“師弟太過客氣,這客棧也只住我們師徒,既然如此,師弟便自便吧。”而後還不忘叮囑一句“只是師弟,萬莫驚擾我家師尊。”
佛戡微微一笑,對玄辰又行一禮“佛戡省得。”
玄辰見此也不再多加叮囑,側過身子,請佛戡步入客棧。佛戡步入客棧之後,自然見到玄月,三人一番寒暄,各自回房。一時間,本就寂靜的客棧大堂,顯得更為空曠。
沈慕白將一縷細細的靈氣輸送到枕黑身體裡,靈氣遊動一週,暢通無阻。顯然小姑娘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暫時睡著了。沈慕白輕輕揉了揉枕黑的小肥肚肚,將她放在臨時準備著的小籃子裡,還細心的為她蓋上了手帕。
如今沈慕白自然不必日日食用五穀,也便沒有吩咐店家為他準備飯食。桌上只有一壺放涼了的茶水。那茶放在人間,已經是絕佳的貨色。只是,和青雲宗的靈茶還是沒有可比性。沈慕白倒了一杯,淺淺抿了一口,最終放下。
絕白的手指沾著淺褐色的茶水,在光滑的桌面上無意識的勾勒。未乾的水跡在桌上粘連,顯示出模糊的兩個字。
佛戡。
沈慕白靜靜的理清思路。這是故事開始之前。他並沒有先知先覺的能力,揣測身邊之人的用意,就只能,隨波逐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呦,忽然沈小受很失落。
☆、第22章 感覺男神在下好大一盤棋。
沈慕白是被拖拽進內府的。當他恍然進入內府的時候,袁不破正側臥在寬大的荷葉上。袁不破微閉著雙目,眉心的一刃紅痕,鮮豔如血。他的神色非常的淡漠,和以往的冷不同。沈慕白無端的覺得,袁不破是在壓抑著什麼。
可是,他家男神,能壓抑著什麼呢?沈慕白覺得困惑。他並不知道袁不破輝煌的前塵。之前,他對袁不破的瞭解,只是《仙弦》之中淺淡的一個剪影。明明只是三言兩語,明明只是專門為主角開啟的金手指,卻牢牢抓住了沈慕白的全部眼光。
沈慕白總是覺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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