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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洞裡潮,我怕你生病——把犯困的孕夫抱起來,還沒站穩,地面忽然開始顫抖,緊接著猛烈震動起來。面對突發狀況,兩人都沒準備,一起摔在地上。
星騅捂著肚子,被啞巴護在身下,直到幾秒鐘後晃動才停止。
“地震?”心有餘悸地站起來,才發現洞頂有少量碎石掉落在地面,幸好沒傷到他們。此地不宜久留,如果再發生強烈的地震,很有可能被埋在洞穴中,到時候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害怕第二波地震來襲,啞巴立刻帶著星騅往空地帶跑,好在之後平安無事,再也沒發生晃動。
可能是別的地方發生地震,波及到這兒——只有搖晃的感覺,但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能看到的建築物都好好的。
“快回家,豆豆肯定嚇壞了。”顧不上別的,星騅在小路上飛奔起來,對兒子的擔憂佔據了全部情感。二十分鐘後,他們趕回靠山的居所,村子雖然建在山腳下,但沒有被落石擊中。不過出於安全考量,村裡的人都撤到寬闊地,孩子被星媽顧著,好好的,不但沒被嚇到,還覺得很好奇。
“鄰省,沒事,只是震感而已。”錦年居然還連得上網路,已經查到震源在何處。
這場不大不小的災禍,直到天亮還被大家討論。星騅抱著兒子,就怕小傢伙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好在兒子不知道是粗線條還是被大家保護得太好,一點恐懼也沒有,吃了點東西就在爸爸懷裡睡著了。
“無憂無慮的傢伙真是好。”澤德湊過來,用手指戳豆豆粉嘟嘟的臉蛋:“我都要被嚇尿了,你還睡得著。”
“我看你是樂得快要蹦起來了吧。”一直和小林打鬧,就沒消停過。
沒多久,這場風波平息,人們的生活又恢復到往常。過了兩天,外公的生日到了。按照傳統,熱熱鬧鬧擺了三天的流水席來慶祝,但沒有公佈收澤德為義子的訊息,也沒讓他給祖宗上香。星騅私底下跟啞巴說,大概是因為前幾天的地震,這老頭看起來好像不在乎靈異神怪之類的東西,其實某些地方挺迷信的,估計會把認子的事擱一擱,找個黃道吉日另作打算。
慶祝結束,除了澤德賴在外公這不走,其他人都回了牂牁古鎮。
小林捨不得小十九,可店鋪丟了這麼多天,總不能關門不做生意了,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回鎮後,錦年連屁股都沒落下就開始忙生態園的事,一走就是好多天,只和啞巴郵件交流。事情順不順利也不知道,男人不喜歡跟孕夫討論生意上的事,大概是怕他擔心。
不過鬧騰的傢伙不在,生活幾乎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又過了兩天,大暑,反而下起雨來,本來是一年中最熱的時節,卻因為大範圍的降雨變得涼爽。星騅被伺候得好好的,每天吃吃睡睡,偶爾幫人看診,日子落得清閒自在。兒子還是粘著啞巴,經常和啞巴爹爹一起去釣蝦、打球、騎腳踏車,琴也學得不錯,能彈一些簡單的兒歌。
最讓人高興的是男人臉上的黑痂掉了不少,雖然還是佈滿傷痕,但比原先燒傷的樣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外公來看過一次,說恢復得很好,確定了下次手術的時間才離開。
到月末,星騅已經完全適應這種懶洋洋的日子,體重又漲了幾斤,只是黑色素沉澱導致他身體膚色不均勻,某些部位明顯黑了不少。偶爾在鏡子面前看現在的自己,其實會有點難過,但啞巴對他的喜愛似乎超越了任何時間。
這天,啞巴正在幫孕夫擦乳液,按摩腹部,故意摸他的癢癢肉,兩人在床上翻滾著玩鬧,最後把床單弄得一塌糊塗。按說妊娠紋預防工作應該從三個月就開始,但他沒什麼經驗,星騅也不說,一直拖到現在。加上之前生豆豆時留下的已經消退了不少,但是還能用肉眼看見的痕跡,某人很沒自信心地問:“我肚子都成這樣了,你還看不膩啊,要是別人早就嫌棄死了。”
你不也沒看膩我的臉嗎——說什麼嫌棄不嫌棄之類的話,會讓啞巴很生氣。
“等生下苗苗,你確定還要個女兒嗎?”他不年輕了,快三十一歲,再過幾年怕是想要孩子也力不從心,畢竟撫養教育也是個大問題,還要考慮血緣。按照外公的說法,他跟啞巴的爺爺是親兄弟,雖說隔了三代,但機率這東西很難說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想要,但主動權在你,我最在乎的人永遠是你——啞巴不想勉強人,但又很喜歡女兒——大不了我們也去領養一個,耿大哥不就抱了個女娃回來嗎。
“說到耿大哥,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西瓜的事還得謝謝澤德,拿高價去收那些爛瓜,不然他真得賠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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