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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的事多虧你們幫忙,別說照顧幾天了,就在我這住一輩子都成,只要別嫌棄我家窮就得了。”耿大哥不肯收錢,啞巴執意要給,推託中四哥見燒傷怪人還不走,哭得更兇了。耿家樂只好暫且留下信封,說:“那這錢我先拿著,算給他看病的。你放心好了,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保證給你照顧好。”
那我就放心了——啞巴點點頭,再看了眼滿臉恐懼的四哥,匆匆踏上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他心情很沉重,不得不思考如果這位兄長真的傻了怎麼辦。如果他沒有生活能力,勢必得照顧今後的生活起居,還要當心人身安全,少不得又要捲入家族紛爭。這樣下去,恐怕會連累星騅過上不安穩的日子,可要叫他對虎落平陽的四哥見死不救,又做不到!
實際上,作為父親左右手的老大和老四一直心存芥蒂,各自為黨,暗中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酆瑋冶在世時,兩者力量得到平衡,從沒出過什麼大事。而這次內鬥發生得太突然,不擅弄權的啞巴首先落敗,緊接著取代他地位的十七轉投大哥一派,聯手做掉了老四。就算躲在小鎮上,這些事他也是清楚的,但他不願相信那麼鐵腕的四哥會輕易被人幹掉,更不相信會變成只有幾歲智商的傻子,太不可思議了。
可他今天的表現又不像裝的,那麼,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盛夏的夜晚,有許多發亮的夜蟲在田間飛舞,給漆黑的夜晚帶來星星點點的光明。這奇異的現象讓啞巴想起很多年前,還是他五六歲時發生的事。他小時候不那麼優秀,常常因為學業惹父親生氣,有一次家庭教師告狀,害他被關在暗房裡受罰。被竹板狠狠抽打過的臀部火辣辣地痛,又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對年幼的孩子來說是非常恐怖的經歷,幾乎終身難忘……
那時,他一邊喊著爸爸,我錯了,一邊猛拍大門,希望有人放他出去。直到哭得聲嘶力竭,昏死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年幼的啞巴感到溫暖的光線從門縫一點點擴散,有人開啟房門,把他緊緊抱在懷裡:“樸寧,沒事吧,樸寧!”
嚴厲的父親、竊笑的繼母、看戲的家教、冷漠的傭人,那天他看到的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孔,只有這位兄長用炙熱的懷抱接納了他,把小小的他送回房間,一直陪到天亮。
啞巴對四哥很感激,但他無法選邊站,這裡面有太多說不清的關係,不是他能簡單操控的。
搖搖頭,把複雜的情緒甩開,啞巴發動汽車,在夜色中駛回小鎮。到家已經很晚了,星騅卻沒睡,見他回來立刻迎上去:“是不是出事了,這麼晚上還偷偷出去,我問錦年,他什麼也不肯說,我好擔心。”
對不起——不該隱瞞,不願欺騙,本來是想保護他,可最後還是讓他處在不安中。啞巴既內疚又自責,只能抱住孕夫,單膝跪下,虔誠地懺悔——星騅,真的很對不起,我現在不能說太多,你能原諒我的隱瞞嗎?只要時機成熟,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只是,現在不行。
“到底怎麼了!”越不說清楚,越讓人擔心。
“他不敢說,因為你聽了會怒火中燒。”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酆樸寧臉上掛著鬼畜般的笑容直直闖進來:“十六哥,本來我想放你一條生路的,可惜你這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弟弟我趕盡殺絕了。”
“你……剛才叫他什麼?”星騅呆在原地,思維跟不上事情的發展。
“十六哥啊,對了,你嫁過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我們是雙胞胎兄弟。哎呀,畢竟我們沒在一起生活,外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伴隨惡魔的笑聲,十七舔舔嘴唇,向啞巴頭像報復的目光,彷彿在說,你再輕舉妄動,我就把一切都抖出來!
46跪玻璃
完了;這種情況下;即使解釋也變得被動;事情會發展什麼樣;根本沒法預測。啞巴不敢看星騅;腦子一團亂,身體僵硬得沒有任何行動,有點逃避現實的意思。然而在緊要關頭;孕夫頭腦清醒得多,他起身擋在男人面前,攔住不請自來的十七:“酆先生;你就是來說這件事的嗎,我已經知道了,他是你哥,你們是雙胞胎兄弟,有什麼大不了的?好了,沒事的話我也不留你,請回。”
“哈?你不生氣?以你的脾氣應該很痛恨別人欺騙你吧。”露出玩味的笑容,某人明顯還想蹦出點更勁爆的。
“生不生氣和你無關,我家的事也輪不到你管。”孕夫大力推開房門,做了個慢走不送的動作:“倒是酆騰集團的繼承人,好好的生意不做,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小鎮來糾纏普通老百姓,還在半夜私闖民宅,傳出去恐怕不好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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