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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從腳下那間屋子裡走了出來,亦是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天空,雙手合十眼睛裡滿是畏懼卻又時不時閃過一絲冷厲的光芒。
“這個和尚,怕是虧心事做多了吧。”若水小聲嘀咕著,修長的手指在傘面上摩挲著。傘上的兩條鯉魚像是活了一樣,魚唇邊的鬚子不時抖動一下,像是在和主人一起嘲笑這群和尚。
“這氣氛該是營造的差不多了吧……”
似是印證了若水所想,大雄寶殿上方猛地暴起一片金色的光芒,一個格外清晰的聲音夾帶著來自遠古的威壓在一眾僧人的心頭猛地炸響:“來不來。”
番僧們先是一愣,緊接著一個個像是瘋了一樣往大雄寶殿的方向跑去。若水見那個主持一路上竟踹翻了幾個擋路的人踩著別的僧人往前跑,芙蓉玉面上的譏諷笑容更是現藏不住,甚至放肆地笑出聲來。所有的僧人都以為是西方接引直接成佛的機會來了,耳朵裡盡是那句“來不來”,誰還會聽得見笑聲。
幻象這種把戲,無非就是利用人們心底的那點慾望。能夠騙到那群番僧看不見院子裡的馬車,是因為那群和尚早就覺得自己來意不善會跑;這次能夠騙他們以為是西方接引,也是因為他們天天做夢都想著去極樂世界成佛成聖。
若水一個魚躍翻下屋簷,走進毫無戒備空無一人的煉丹房,果然屋子裡處處都是那股奇異的香味。
四處尋找藥材翻檢著,療傷聖藥首陽參居然就被放在藥笸籮裡,待遇也只比最普通的三七這類草藥好那麼一點點,沒有直接扔在地上罷了。
水銀與硃砂亦是隨處可見,好像這地方不是寺廟的藥房,而是那些江湖騙子炮製丹藥的作坊一樣。若水用指腹抹過一點硃砂,戲謔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還當真是要搶我道門的飯碗啊,嘖嘖,這可讓那些假道士怎麼活啊。”
煉丹房一側的桌子上散落著幾本書,若水拿起其中一本翻閱著,想從中尋到山下村民所服丹藥的配方。
突然間,一片鮮紅的乾花從書中掉了出來,那花朵上依舊殘存著香味,正是丹藥裡的那種味道。
“果然是……罌粟……”
將乾花重新放入書本中,若水收好首陽參,將書冊連著乾花一併帶走。
重新躍上房簷,就見道虛仍是一副入定的樣子,若水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道:“得手了,我們走吧。”
道虛緩緩睜開眼,見是若水,淡淡“嗯”了一聲,又冷漠地看了大雄寶殿的方向一眼,道:“走吧。”
兩人躍出沒幾步,若水停了下來。
“這地方罪孽太深,還是燒了吧。”
話音一落,只見若水左手食指與拇指拈在一起打了一個響指,一陣沖天的火苗便從煉丹房上騰起。熾熱的火苗燒出耀眼的白色,晃得人煙花。
“你……你們!”
番僧的主持看來還是有點本事的,道虛製造的假象才一停止他就清醒了過來。意識到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便飛奔向煉丹房,果不其然,自己的心血已經葬身火海。
“你先走,我來對付他。”道虛將若水推到一邊,手上的菩提子念珠已經繞著手腕空轉起來。
若水也不推辭。一則自己身上帶著重要的物證,二來道虛此舉也算是為佛門清理門戶了,自己犯不上插手。
幾個騰躍便躥出了三丈之外,卻仍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道虛一眼。
憑著道虛的修為,等閒難遇敵手。這個主持就算是也修過一二神通,也不會是道虛的對手。若是這個主持真能贏過道虛,那也不用煉製這些害人的丹藥求長生不死了。
站在樹梢上眯著眼睛瞧著,若水的心陡然一沉。這個主持手中所掐的印訣他曾在書中見過,其意乃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此訣一出便是要與敵人同歸於盡,哪怕對手是大羅金仙被這麼一下擊中也不免要受傷。
即便是道虛修為高出那個主持許多也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這麼近的距離更是避無可避。
“小和尚!”
神思清醒過來之時,若水已是出現在道虛與主持之間,番僧主持猙獰的臉孔好像地獄裡的惡鬼幾乎要貼上若水的臉頰。玉傘已然撐開,身上金光乍起,下意識地用力向後把道虛推開,緊接著主持的臉孔便在眼前炸成了碎片。
“若水!”打橫抱起若水,道虛飛速的移動著。若水(插)進來的那一瞬間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心臟的停頓。
移步換影,幾息之後兩人已遠離了首陽寺。背後寺廟裡的沖天大火映得黑夜如同白日一般。
“若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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