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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有所不知,我家主持於醫道之上很有研究,寺裡每年還要給當今聖上進貢養生的方子丹藥,就連太醫院的太醫們也是稱讚有加。前不久趙王殿下還特地賜了一副‘再世華佗’的匾額。雖說出家人不在乎這些虛名,可我家主持的醫術仁心卻是絲毫不摻假的。”
“那可否請這位師傅晚些再來,家兄服了丹藥睡到現在還沒醒,只怕不能立刻上山去……”若水為難地往裡屋看了一眼,神情尷尬很是不好意思。
那個番僧也沒強逼,只道:“因怕宵小之徒偷盜首陽山上的藥材,外人一律是不準入山的。貧僧就在對面的院子裡等施主,施主的哥哥收拾好了,叫貧僧一聲就好,貧僧為施主引路。”
若水關了門回了屋,狠狠瞪了安逸凡一眼道:“看見沒,這是堵著大門了。咱們想不跟他們走都不行。”
方才那番僧在前院與若水說話的時候,道虛在後院轉了一圈,發現院牆之外也有一二武僧看著。
“這首陽寺的主持心思還真是縝密,為了抓你和安逸凡派了這麼多人來。”
“他想抓人,你瞪我做什麼?”安逸凡知道這話問了也白問,哪怕不是自己的錯到若水這裡也能變成自己的不是,看來自己天生不招弟弟待見,可要死也總要當個明白鬼。
“人家可是說了,他們主持可是有趙王賜的匾,瞧你弟弟什麼人德行,居然跟這種打家劫舍的惡僧糾纏在一起。”
“我和他一向不對付,他做什麼我也管不著,而且我從來不認為他有什麼好德行。”
“我聽說當今聖上的大皇子早夭,如此說來你就是當朝最為年長的皇子。長兄為父,你這個哥哥不好好教育教育弟弟,弟弟犯了錯當然有你一份責任。”
平日裡若水不少數落安逸凡,可大多也是信口一說,也不曾較真。但現在安逸凡被若水的眼神盯得心裡發虛,那種清澈深邃的目光好像洞悉了一切。
“三弟母家強勢,他外公更是把整個家族的榮譽都壓在他能不能當皇帝上了,自然是對這個皇子外孫寵愛有加,父皇也因著他會討巧偏愛他幾分。京城裡紈絝子弟的一切惡習他一樣不差全都有,只不過是人前裝得乖而已。像這種著三不著兩的事情,他可沒少幹,被我們遇上了也沒什麼稀奇,況且這首陽寺本身就與宮裡有聯絡……”
“得了,誰要聽你說這麼一大串的,我才管不著你三弟是個什麼貨色。”若水一揮手打斷了安逸凡的話,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深究。
晨歌則是一直維持著狐狸的樣子,蔫蔫地被安逸凡拘在懷裡,沒精打采的。若水看了看他,想到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沒多問。
“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吧。”道虛站起來說道,說完就去各屋收拾被褥餐具什麼的。
“我們人好走,可這馬車如此顯眼,怎麼處置?”安逸凡一愣,“而且你不是要上首陽山去要首陽參嗎?我們走了你師姐的傷怎麼辦?”
“馬車我自會用障眼法藏起來,那些番僧見到我們走了也就不會守在這院子裡,到時候我們再來取就是了。”若水雖是在跟安逸凡說話,可目光全數落在了忙裡忙外的道虛身上,那嫵媚溫柔的眼神裡是十足十的欣賞,天差地別的待遇看得安逸凡心裡都快發酵了。
“還是我家小和尚最懂我的心思,如此有默契,讓人如何不喜歡你呢。”若水站起身走到道虛身邊在僧人的耳垂兒上輕輕吻了一下,便與道虛一起忙活起來。
“你還沒說首陽參……”
“這些和上回來就說明這丹藥一定有問題,我們一走首陽山上必會有異動,我們只需趁亂天黑的時候摸上山,便能查到些線索。否則即便我們大搖大擺地進了首陽寺,也未必能看出端倪。這叫渾水摸魚。”
“你果然有一套。”安逸凡讚道,嘴角挑起一抹俊雅的笑容。
回答安逸凡的是迎面飛來的一本書,正在砸安逸凡腦袋上。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王爺?坐在那光動嘴不動手。我看你內傷好的七七八八了,回頭再駕車的時候你去。”
晨歌一聽現在要安逸凡駕車了,黑瑪瑙似的眼睛一下就有神了。安逸凡要是出去駕車,自己就不用和他拴在一起了!撒歡兒地從安逸凡懷裡蹦出來,晨歌左一件右一件的叼著東西送到若水身邊幫著收拾,那樣子可是乖巧了。
安逸凡認命地加入到打包的行列中,三人一狐一起動手,自是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完了。
守在對面院子裡的番僧見這日頭都過了中天若水還沒出現,可一起來的其他武僧也沒誰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