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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抓人公幹的,剩下的不管是不是做了那檔子事兒,都是要挨罰的。畢竟那不是什麼好去處,裡面的人用世俗的眼光來看,都是不乾淨的。”
晨歌垂著頭,死命咬著自己的小嘴唇,兩手攥著衣襟兒可勁兒的揉捏,末了突然憤憤地回頭衝著安逸凡吼了一句:“活該你捱打,打死你才好呢!”
晨歌吼得眼圈都紅了,倒是讓安逸凡一愣。可緊接著晨歌就又不理他了。
若水也沒料到晨歌會是這樣,思忖著這孩子的心思,怕是誤會安逸凡拿他與那些小倌相提並論,自己剛才又說了句“不乾淨”才讓晨歌惱了安逸凡。也罷,都是安逸凡自己造的孽,哪有帶著小孩子去青樓讓小倌給講床笫之事的,可不是平白辱沒了晨歌,也怨不得別人。
“晨兒這兩天可是沒少看書,來給我說說,你都看了什麼了,怎的就想起看書來了。”若水轉開了話題不想晨歌上心,還拿了點心來哄小傢伙。
“我看了《論語》《莊子》還有……還有記不得了……”晨歌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一說到看書便多了幾分炫耀的心思,可愣是沒記住書名。
“哦?那書裡都說什麼了?”若水不過是逗弄著晨歌玩,也沒真覺得他能幾天念出個秀才來,這孩子雖然還是會識文斷句的,但也不能一兩天就讀懂這麼些部書。
晨歌突然又垂下了頭,神情低落小聲嘟囔道:“聖人說,做人要講究禮義廉恥,做了逾禮不規矩的事兒就是不要臉……白日……白日宣淫……便是不要臉……”
“這是哪個聖人說的?”若水蹙眉,雖說確有書裡這麼寫,可若水不信這些是晨歌自己看懂看出來的。
果然晨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若水狠狠瞥了安逸凡一眼,眼光刀子似的飛過去恨不能把安逸凡戳到馬車外面去。
安逸凡訕訕地不支聲,心道自己說這些本也是沒錯的,只是眼下是真傷到晨歌的心了。其實自己不過是想嚇唬他一下讓他別老想著找自己雙修,好像自己就是個採補的藥渣似的,現在倒都是自己的不是了,真是有委屈都沒地方說。
若水正琢磨詞兒數落安逸凡呢,馬車又停了下來。道虛開啟車門對安逸凡道:“你出來看看你說的那個車隊,我覺得其中有蹊蹺。”
朝廷的道路分三種——馳道、驛道、普通道路。皇帝出遊,皇親國戚出行或者欽差出行走馳道,一般的官方公務來往走驛道,普通老百姓走得就是一般的土道。
安逸凡躲進來的時候只看了對方隊伍裡有熟人,卻沒仔細觀察,而道虛在外面趕車卻越看對方越奇怪。按理講一般官員出來郊遊什麼的也不會走驛道,在土路上碰上個當官的不稀奇,可碰到個當官的還帶著大批官兵就很稀奇了。道虛跟在那個車隊後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前面的車隊總有人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他,眼神很是戒備,估摸著道虛如果不是個和尚,可能對方就要上來盤問了。
安逸凡隨著道虛出來仔細一看,前面那個車隊防衛嚴密,看樣子不像是護著馬車什麼的,倒是隱約可見一箱一箱的東西。可若是護送稅銀之類的朝廷的物資,就算為了安全起見也不該走土路而是該走驛道的。可若說這是某個官員搬家,嘖嘖,那這家財可真夠……
老百姓出行的道路本就不如驛道和馳道寬敞,被那個龐大的車隊一堵,所有人行進的節奏都慢了下來。眼見著到了臘月,大家都趕著回家過年,這一路上週圍罵孃的聲音還真不少。
安逸凡看過那個車隊之後回到馬車裡便一直託著腮幫子想事情,眉頭皺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頗為凝重。
若水是沒閒心思搭理安逸凡的,更不會幫他一起琢磨,這走快走慢的也不差這半天,關城門之前能到前面的商陸城就行。
拿點心哄好了晨歌,小傢伙又變回了狐狸樣子,若水抬眼一看,安逸凡還跟那愁著呢,忍不住笑話了他一句:“這還用想嗎?反常必為妖,要麼是個貪官,要麼就是運送些不能過明路的東西,你要是想查就去查,沒有你我們又不是沒法子拿天心蘭草。”
安逸凡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我大概知道他運送的是什麼東西,只是隱隱覺得不妙。”
“哦?”若水權當聽故事了,給這乏味的旅途解個悶。
“商陸是淮水沿岸的大城,淮水年年氾濫,商陸沒少受災。年初的時候商陸的商戶大賈們自發組織了一個募捐,說是給朝廷修河堤募銀子,折騰了大半年錢才收上來。原說這錢不經過朝廷直接送到商陸河道衙門去,可三弟卻在朝廷上力主把錢先送到帝都去,說是怕底下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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