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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若水迎面重重碰上門,安逸凡腦中一時空白一片,被門隔絕的那道身影是那麼決絕不留一絲餘地。總以為對方無論如何也是自己的弟弟是皇族中人,骨子裡都是一樣的,沒想到自己從最開始就從沒踏入過他的世界。而他的眼中,從頭到尾,也只有那個默默陪伴在身邊永遠堅定而溫柔的僧人吧……
安逸凡自嘲地笑笑,搖了搖頭,推門進了隔壁的房間。
晨歌的傷還沒好透,但用了若水配的藥已然收了口。若水囑咐說這傷口不能總是捂著,晨歌便自己把包紮的布條拆了開,瞧著自己腿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眼圈更紅了。
“傷口還疼嗎?”安逸凡一進屋就見美人白皙柔嫩的胴體橫陳在床榻上,晨歌扭著身子看自己腿側傷口的姿勢別提多撩人了,要不怎麼說是狐狸呢,凡人家十二歲的小孩哪能有如此風情。
聽到安逸凡的聲音,晨歌趕忙拉過棉被蓋住自己。其實以前他覺得赤身裸體沒什麼,狐狸嘛,本來就是不穿衣服的。可自從被安逸凡那樣吻過,晨歌一想到自己曾經裸著身子還和安逸凡打鬧就覺得彆扭,而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彆扭在哪了。
“忙著去處理陸偉的事情,一整天都沒顧得上你,是不是生氣了?”
安逸凡笑容可掬,走到床邊坐下來將晨歌連著棉被抱在懷裡,低下頭吻了吻晨歌紅腫的眼睛,道:“若水和道虛給你出氣了,我也不會讓陸偉好過的,你放心。”
“你別這樣……”
起初以為安逸凡是個傻乎乎的人,自己也很是喜歡欺負他,那時候他被欺負了也不會還手,那副吃癟的樣子很有意思。漸漸地,安逸凡不再是那副樣子了,自己和他鬧他也只是顧忌著若水哥哥才不好發作,現在想來背地裡還沒少整自己。比如那次在馬車上,安逸凡為了打斷兩個哥哥互訴衷腸,竟然把自己摔出去。再後來,因著安逸凡有真龍元陽,周圍人都希望自己能和他雙修,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更怪了。自己永遠摸不透安逸凡的心思,永遠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那一面才是真實的。就好像現在溫柔的他,也許也只不過是用來哄騙自己的一層面具罷了。
“我不這樣還能怎樣?”安逸凡嘆了口氣,挑起晨歌的下巴直視那雙黑珍珠一般的眼眸道,“和光找藉口調開陸偉這件事兒,是我上枯榮寺之前就定好的,那時候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我們會是這種關係,我更不知道和光會拿你做誘餌,這一切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如果你知道呢?如果你那時候就認識我,你還會不會同意那個什麼和光的主意?”
晨歌的眼神格外清亮,彷彿是三足金烏髮出的光芒,照得一切汙穢陰霾無所遁形。
安逸凡沉默了。如果當時陸偉是照著商陸城的方向跑,案子遞交到三法司,三皇子那邊的人一定會狡辯說陸偉是去搬救兵的。可陸偉卻是反著跑的,那這就是實打實的畏罪潛逃。敵人的罪名,永遠不會嫌多,對方越沒有還手的餘地事情的變數就越小。如果自己提前知道……
“晨兒,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前塵過往不容假設,我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答案……”
胡亂抓起安逸凡的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晨歌強扯出一個笑容。真是自己都弄不明白,這個男人也沒對自己怎麼好,比起若水哥哥和道虛哥哥,他差遠了,為什麼自己還會喜歡他?在馬車上的時候,若水哥哥總是拿些話本給自己講故事,自己總是嘲笑故事裡的千金小姐怎麼總是喜歡上一無是處的窮書生。若水哥哥說,那是因為那些小姐久在深閨沒見過男人才這般好騙。眼下看自己,可不是個從小在林子裡孤立著長大沒見過男人的笨蛋。
試探著把自己靠近安逸凡懷裡,晨歌覺得好累。手和腳都是冰涼的,指尖麻麻的使不上力氣。最近真是哭得夠多的了,比族裡那些母狐狸眼淚還多,真是太不像樣子了呢。
摟著安逸凡消停了一會,晨歌才問道:“你和那個死色鬼說的那個……要娶我做王妃……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只不過這個決定是我這兩天才做的,迎娶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安逸凡這話不假,承認得自然也就痛快。
“為什麼,你喜歡的難道不是若水哥哥?我以為你就算也有那麼一點喜歡我,也不會讓我做你的正妻……”
安逸凡蹙了下眉沒有回話。
“其實那個老爺爺說的什麼話,你還是在乎的吧?我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總之得到我對你很有利是不是?”
安逸凡可以對自己的父母睜眼說瞎話,可以騙滿朝文武天下百姓,甚至可以自以為是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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