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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報告移交;你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徐子敬給自己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眨巴著眼睛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寧刃並沒笑。
女人繼續道,“溫秋岑的事情你不需要再操心。”
徐子敬聽著寧刃冷淡的口吻,不由得開始揣測對方的來意——他那日理萬機時不時還得帶隊上前線的隊長——這太明顯了——不是為了來通知他“今後你不必在這裡工作”的。男人為自己心中瞬間升騰起的警惕暗自嘆了口氣。但他重新抬起頭來看向寧刃的時候並沒有刻意掩飾眼睛裡謹慎的疑問。
寧刃有點驚訝;但並不憤怒。她看了這個老部下兩眼;然後彷彿沒有察覺到他的情緒一樣繼續說道:“日蝕行動的目的你已經瞭解,情報部卻還沒拿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徐子敬眉梢一挑。情報部的算盤一向打得很好,一個行動既要肅清內部的鼴鼠,又要解決國外脫離掌控的雙面間諜,還要拿到ssLc這個老對頭的機密情報……給他們幹活,還真得小心一不留神就被論斤稱賣掉,徐子敬有些好笑地想。現在鼴鼠浮出水面,王祥已死,情報部想要什麼再清楚不過。
而他只是在寧刃愈發尖銳的審視裡聳了聳肩膀。
寧刃的聲音冷下來:“徐子敬,你不應該這麼做。你清楚。”
徐子敬笑起來。他知道寧刃現在一定正在暗自懊惱,——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此時已經不是上下級關係,女人無法直接命令他,只能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應該”來。戰友一場,徐子敬知道寧刃這是在提醒他。和情報部對抗沒有好處,這顯而易見。
徐子敬站起身來,他的眼睛迎上寧刃的目光,語氣平緩:“部裡要晶片也得有個正常的程式。”他笑了一下:“寧隊長,也許我該向直屬上級提交?”
寧刃倒愣了一下。他看著徐子敬,表情像是因為無可奈何而終於放鬆下來,她問道:“情報部想要晶片,徐少校想要葉處長平安?”她停頓了一下,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我可以這麼理解吧?”
徐子敬誇張地打了個哆嗦:“您能不這麼肉麻麼?”
寧刃淡淡看他:“你知道你是在和一個國家暴力機關——同時也是你的工作單位提條件並且試圖讓他們看起來像是一群蠢貨麼?”
“那裡邊不包括您。”徐子敬開了個玩笑,然後意識到寧刃很嚴肅。他向著女人攤開雙手:“我也是沒辦法啊。”
男人終於領了老上級的情,他沒有再說下去,語氣很輕地吐出幾個字:“我知道。”
寧刃沉默了兩秒。她對自己的老部下道:“凡事都有代價,徐子敬。你給他的東西,大部分做這行的人給不了,也要不起。你自己考慮清楚。”輕描淡寫。語重心長。
徐子敬露出一個真實的笑容。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正在付出什麼,並不輕易期望。男人用與方才同樣的回答作為這場談話的收尾。
“我知道,寧隊。”他說。
“陳列室”的們是厚重的紅木,難得地沒有裝那些情報部裡常見的安保裝置。徐子敬這回可以名正言順堂而皇之地從正門進去,屋裡沒人。
男人扯開領口,在衣兜裡胡亂地翻找,眉頭微皺。右手這兩天愈加不靈光,幸而他已經不在零三,否則只怕騙不過那群眼睛毒得什麼似的傢伙。翻出兩根菸來,徐子敬打著火,靠著陳列著許多照片的桌子深深吸了一口。他看著微白的煙霧裊裊上升。
他自顧自地笑了一下:“我回來啦。”男人突出一個菸圈,看上去輕鬆而愉快。他慢吞吞地說道:“這一回我以為我和他都會死在外頭。”徐子敬破天荒地笑得有些羞赧。“如果我說,想到這個,想到我們倆一塊兒死在外頭沒人記得,死在管他是冰天雪地還是熱帶雨林的隨便什麼地方,哪怕血流不到一塊兒,我心裡其實挺高興的。是不是特別蠢?”
“溫秋岑挺聰明。剛到這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懷疑過她。葉昔讓她透過了那場為任務選拔人選的考核,可他並不信她。他知道溫秋岑對你的心思。他該死的好像什麼都知道,”徐子敬有些煩躁地晃了晃頭,他忽然發現自己自言自語的聲音有點大,自嘲地笑了笑,卻還接著道:“他懷疑她,可他從沒和我說起過。他知道溫秋岑的執念是什麼,至少他們在找出當年天狗的真相這一點上目標一致。他知道溫秋岑在利用他。”
徐子敬哼笑了一聲,道:“那女人為了你把整個行動處當槍使,她得付出代價。可是葉昔,我不知道他為的是什麼。”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那個掛在牆上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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